苏婉毓恍然大悟,“难怪长公主也如此喜爱我的刺绣。”
萍妈妈点头确认,“长公主与宋先生情谊深厚,因欣赏你母亲,自然也偏爱你的作品。”
得知这一切,苏婉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自己的技艺无意间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道路,难怪今日长公主特地遣轿相送。
她起身,心中涌动着小小的激动。
萍妈妈紧跟其后,细心地为她披上披风,“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为摄政王裁制新衣呢。”
苏婉毓回过神来,笑靥如花,“好嘞,乳娘。”
只有在萍妈妈面前,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畅怀欢笑。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风起云涌。
长平侯府内,却是一片不平静。
郑侯爷在郭三小姐处守候了一整夜,而郭氏则在家焦急地等待至天明。
雅轩院内,一道身影悄然潜入柳姨娘的房间。
郑成晏在苏婉毓那里受挫后,转而投宿于柳儿的住处。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府邸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郑成晏精神饱满地自柳儿房中走出,先去姜滢滢那里探望一番,随后想起昨日对桃杏的冷落,决定在离开前再去桃杏的房间看看。
刚至门前,他隐约见到桃杏慌忙将某物塞入被褥之中。
郑成晏佯装未见,轻轻挑开帘子步入室内,语气平和地问道:“今日怎起得如此之早?”
桃杏神色紧张,仓促站起,“一夜未曾合眼,自然醒得早些。”
郑成晏的目光锐利地落在桃杏方才遮掩的被褥上,“你刚才在做什么?”
桃杏眼神闪烁,支吾道:“杏儿……什么也没做……”
郑成晏面无表情,趁桃杏不备,大步流星来到床边,猛然掀起被角。
一条黑色带皮套的男子腰带赫然映入眼帘。
郑成晏愣怔片刻,目光凝固在那腰带上,“桃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条男子的腰带究竟是怎么回事?”
桃杏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二爷,奴婢真的不知这腰带从何而来,今晨醒来它就在这里了!”
郑成晏怒火中烧,用力掷下被褥,冷声呵斥:“男子的腰带出现在你的床上,看来你一夜未眠,是与人有约吧!真是胆大包天!”
内眷私会外男,这不仅是对家族铁律的公然挑战,更是对男主人权威与尊严的直接践踏。
郑成晏凤眼微挑,那双眸子宛若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直直穿透了桃杏慌乱的面容。
桃杏跪伏在冰冷的地砖上,伴随着泪水的滑落。
“二爷,奴婢真的不知这腰带从何而来,多年来,奴婢对二爷的忠心天地可鉴,又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凉。
郑成晏缓缓弯腰,拾起那条旧玉扣皮带,其上绣着细腻的柳枝图案,显然非内宅之物。
他难以置信,这样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内室,怎会与外界男子有所牵扯。
桃杏挣扎着起身,双手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握着郑成晏的衣袍,泪光中满是恳求:“二爷,杏儿伴您身侧多年,我的品行您最清楚不过,我的世界里除了您再无他人,又怎会做出背叛您的事?”
郑成晏面色冷峻,对于背叛,他向来零容忍,一旦确认桃杏有私情,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这腰带又作何解释!”他猛地将腰带掷向桃杏,那力度仿佛是要将所有的怀疑与愤怒一同抛掷出去。
桃杏惊惧地躲避,那腰带如同一条毒蛇,让她心生畏惧。
“二爷,定是有小人陷害杏儿,求您明察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郑成晏冷笑,不屑一顾:“陷害?你区区一个侧室,何人会费此周折?说吧,那人是谁,坦白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桃杏紧紧抱住郑成晏的腿,身体颤抖,泪水如断线珍珠,泣不成声:“二爷,您真的不信我……”
郑成晏无情地踢开她,语气如寒冰:“证据确凿,我如何信你!”
桃杏瘫软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的心碎成了千万片。
“原来,在您心中,我一直是个轻浮不检点的女子……”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字字锥心。
郑成晏没有回应,他的沉默是对她最大的否定。
桃杏原以为,自己甘愿为侧,不求名利,只因一片深情,自认比府中任何女子都要纯净高尚。
但在郑成晏眼中,她与其他谄媚讨好的女子并无不同,所谓的忠贞,也只是一场笑话。
见郑成晏无动于衷,桃杏心中最后的希望也化为了泡影。
她勉强支撑起身子,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二爷,杏儿只想问一句,这些年的情分,您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预见了答案。
郑成晏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桃杏,如今是你私通外男,还有何颜面问我是否真心?”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彻底击碎了桃杏最后的幻想。
桃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是一种绝望的静止。
郑成晏不容分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