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终于撑不住晕倒在司苒怀里,他背后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外套,还有外套里面的病号服。
司苒被吓到了!眼泪如决堤般,只一味地哭。
司瑾年身体素质极好,平日里小伤小病根本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晕倒。
显而易见,这几鞭子打得到底有多狠!
司长青命人将司瑾年扛起送医院,一屋子人呜呜泱泱离开,独独将司苒锁了起来。
房门上锁的声音使司苒回过神来,她跌跌撞撞跑过去,使劲儿拉门、拍门,大喊着“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只有无限的静谧。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小腹再次疼了起来。
看着这间密不透风、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房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门外,一道白色人影闪过,翻越窗户,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
高级病房里,刚刚挂断电话的蒋琬,心情很不错。
冯娇抿了抿嘴唇,“没见过哪个流产流得这么开心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心没肺?”
蒋琬眼角弯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能不开心吗?”
“啥喜事?你筹码都没了,还有啥喜事?”
蒋琬勾了勾手指,冯娇不情不愿坐到病床边。
“你知道,司老爷子想怎么处理司苒肚子里的孩子吗?”
冯娇摇摇头,“打掉?”
蒋琬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想让司苒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抚养!”
冯娇一下子炸了,“老不死的有毛病啊!你又不是生不了,为什么要抚养别人的孩子?我不同意啊!”
“啧,您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可得改改!别说您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啊,所以,我让人在亲子鉴定上做了一点儿手脚…”
蒋琬眉飞色舞的,“现在司苒肚子里的那个,彻底成了野种。不光司老爷子气得跳脚,连阿年都气得晕过去了。”
“真的呀!”冯娇面露喜色,“司苒没了肚子里这个,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了,你做事要干净一些,趁着这个时候,以绝后患啊!”
蒋琬:“知道。现在她被关在花朝研究所,想解决她或是她肚子里的,都太轻而易举,我反而,想多折磨她一下…”
冯娇:“呵,你对她这么大敌意?”
蒋琬:“当然,她个小贱人霸占了阿年那么多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瞿杰好好关照关照她。”
冯娇心思沉重地皱了皱眉,“还是留口气儿,我怕瑾年对她余情未了,会迁怒到你身上。”
蒋琬转了转眼珠子,“妈,扶我去看阿年,我要让他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我!”
说着她就要掀起被子下床。
冯娇赶忙阻止,“刚做完手术就要折腾,小月子病可难好。”
蒋琬拨开她的手,神色笃定,“所以才要阿年看清楚,谁才是最爱他的人!”
*
与此同时的花朝研究所,司苒捂着肚子蜷缩在门边,衣服已经被汗水打透。
只听她一直在喃喃自语,“小叔,带我和宝宝,回家,小叔,带我,和宝宝,回家…”
疼得久了,神智难免有些模糊,连面前蹲了个人都不知道。
瞿杰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妖冶的脸,“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
于司苒来说,这熟悉的声音犹如地下阎罗,追魂索命来的。
她缓缓睁眼,沁了水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诧。
他果然是条九命猫妖,杀不死便卷土重来。
司苒认命般不再看他,“亲子鉴定,是你动的手脚。”
这句话是陈述事实,她想不到除蒋琬的第二个人会忌惮她腹中之子的身份。
瞿杰笑笑,“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都进来吧!”
司苒忍痛从地上坐起,爬到角落里。
看着进入到房间里的两个猥琐大汉,她瞬间就明白瞿杰要做什么,“哼,你还真是蒋琬的一条好狗!”
瞿杰靠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不管你们两个是想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动作都麻利点儿,我只黑了一个小时的监控。”
两个大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道:“俺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拽着他领子把他拽了回来,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尊、尊老,懂、懂不懂,我是你、你爹,我我我先上!”
年轻的推了一把他老子,“每次都让俺喝汤,这次,俺~要~吃~肉!”
“你你你反了你,信、信不信,我我我、扒了,你、你的皮?”
年轻的置若罔闻,一边上前一边解开裤链,“俺就不听你的,俺长大了…”
“你敢!臭、臭小子,我、我打死、打死你!”
瞿杰被这对父子惹毛了,抬腿一人踹了一脚,“你们俩要是再争论这些没有用的,我先送你们两个上西天!”
年轻的怯生生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那、那就俺爹先来吧。”
“等一下!”司苒往角落里瑟缩着身子,试图谈条件,“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
年轻的挠了挠头,“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