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蒋琬,叶尧准备回总裁办公室等着挨骂。
破天荒的,司瑾年只警告他以后不要放蒋琬进南风总部,顺便让他把茶几上的饭菜都扔了。
叶尧如获大赦,乖乖收拾垃圾。
看着司瑾年既不感动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也没给蒋小姐好脸色,想来除了司小姐,他家总裁是真讨厌所有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啊!
“哦对了,”叶尧直起身子,“司小姐有条违章扣分,您看要不要处理?”
司瑾年低头翻看文件,“什么违章?”
“超速,在高速公路上,超速了接近50%,扣了6分。”
司瑾年抬眸,已然起了愠色,“有话一次性说完!”
叶尧讪讪的,“司小姐今早请假回了千水镇,说是,紧急事假…”
“你怎么不等她回来再说呢!”司瑾年急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会议推到晚上…推到明天。”
*
下午,欧毕升从观察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好在多是外伤,没一会儿人就醒了。
司苒忙上前,轻轻问:“外公,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欧毕升怔怔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是小苒啊!你怎么回来了?”
“花姨告诉我您受伤了!”
司苒接了杯温水,再插根吸管,放在欧毕升嘴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动的手?”
欧毕升喝了一口水,浑浊的眼睛里情绪不明,“小苒,跟外公说实话,你幸福吗?”
“您为什么这么问?我很幸福啊!”
欧毕升牵了牵唇角,苍老的面容上扯出一丝苦笑。
“今天凌晨,有两个男人闯进家里,只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舒苒外公,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说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要的,就是命了。”
“小苒,他们为司家做事,传了司夫人的话,让我的外孙女远离他儿子…”
是宋玉卿的威胁报复!
司苒坐在病床边,渐渐低垂眼眸。
她的心脏被极力拉扯,一边放不下司瑾年,一边舍不得外公。
不知道怎么跟外公解释她对司瑾年的感情。
他当了一辈子的优秀教师,自己外孙女却做出这般大逆不道有违伦常的事情。
一向疼爱她的外公,现在是不是失望至极?
司苒头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掉眼泪。
欧毕升布满老年斑的手搭在司苒手上,“这就是我问你幸福与否的原因!”
司苒抬起湿漉漉的双眸,“什么?”
欧毕升依旧在努力微笑,“我的小苒,幸福就行了。管他司夫人还是司老太爷,管他有多么手眼通天,都不能拦我小苒追求幸福。”
“外公…您…”
欧毕升拍了拍她的手,“从司先生把你接到身边的那天起,外公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他望着天花板,幽幽道:“我这辈子,在这上面吃的亏,太多了。”
司苒眼睛红红的,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外公,您不怪我?”
“好孩子,”欧毕升转过头望着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你既与司先生情投意合,就无需怕人言可畏。至于我,还就真不信她司家夫人敢要了我的命!”
“外公您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呜呜…”
司苒趴在欧毕升身上,大声哭了出来。
欧毕升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心中不禁悲戚,如果自己早懂得放手和成全,也不至于用余生来治愈失女之痛。
*
与此同时,凌江城的一家七星级酒店里。
瞿杰将第二个满满登登的套扔进垃圾桶。
他捞起瘫软在床的蒋琬,抱着她来到浴室,放到花洒下。
水从头顶浇下的那一刻,蒋琬回神,拼命狠搓着自己的身体。
瞿杰后背靠墙,唇角戏谑,“又不是没做过,三贞九烈的给谁看。”
蒋琬没有停止搓洗,声音有些许颤抖,“我可以告你强奸的!”
“我逼你了吗,不是你自愿跟我到酒店开房的?”
“你用司瑾年威胁我!”
瞿杰上前,攫住她的下巴,阴恻恻道:“我没让你爽吗?拿司瑾年压我,还真他妈想从良啊!”
蒋琬抱着自己的臂膀哭了,眼泪湮没在水流里,砸得地砖哗哗作响。
瞿杰关了花洒,勾着唇角,“琬,你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司瑾年,呵,省省吧你!”
瞿杰说得没错,她哪里来的眼泪,她压根儿不在乎自己清白,只在乎在司瑾年面前扮演何种角色。
顺手抓了件浴巾围在胸间,紧跟瞿杰走出浴室。
“为什么突然回国,国外没有解决你生理需求的女人吗?”
瞿杰长相阴柔,宽肩窄腰,作为供人取乐的鸭,品质上乘。
他大剌剌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傲人的身姿展示得一览无余,“我食髓知味,自从伺候过你,谁都入不了眼。”
他什么德行,蒋琬怎么会不清楚!
蒋琬拽过衣服盖住他的鸟儿,坐在他对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