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村的后山,南北朝向,地势平缓,宛如一片安静的墓地。
在这片墓地中,排列着114座坟墓,每一座坟墓上都竖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死者的名字,这些名字是刘溪村以及夏宇、夏雯的奶妈刘氏的永生记忆。
夏宇和夏雯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分别在每座墓前驻足,他们认真地记下每一个名字,并在每个坟头上添上一抔黄土。
这是一种庄重的仪式,是对逝去生命的尊重,也是对生者内心的抚慰。
奶妈刘氏的坟墓上,夏宇埋下的是衣冠冢,骨灰被夏宇收在一个土罐内,放进他的空间戒指里。
他说要带在身边,好好陪伴,等有朝一日,找个好地方,再入土为安。
这是一种深深的情感寄托,是对亲人的思念和怀念。
而黑衣人的尸体,被随意地埋在村庄的另一处。
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是对罪行的谴责,也是对公正的呼唤。
“辰兄,东哥,聪哥,我想为奶妈和流溪村全体被害的乡亲们报仇。”夏宇冷冷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他紧紧握住手,仿佛要挥洒出满腔的怒火。
“六年来,全村人护着我们,对我们关爱友善,这次又因我们而被害。
“全村112人,加上朱清、朱晨,共114人被屠杀,整个刘溪村除了张坚、张强就还剩我和雯妹四人还活着,此仇不报,我会一辈子不得安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夏雯靠在夏宇背上,小声的哭泣着。
在听到夏宇的话后,她轻声说道:“宇哥,我陪你一起去报仇。”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宇哥、雯妹,我能体会到你们此刻的心情,我也赞同你们为流溪村死去的村民们和为你们奶妈报仇的心愿。
“其实我也想报仇,我和你们一样,四岁时父母被追杀,无奈母亲将我托付给我的爷爷和老师,是他们帮我养大,教我武功,教我做人。
“如今我既不知自己的父母下落,也不知追杀我父母的人是谁?
“我们是兄妹,今天,我们都亲眼见证了这一惨状,我的心情同样很难过,我不仅想为父母报仇,也同样想为流溪村的114个死去的乡亲报仇。
但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我们急不得……”谷辰慢慢地说了很多。
盛东和马聪也有同感,对谷辰的话语表示赞同。
这是一种沉痛的宣泄,是一种对仇恨的宣誓。
复仇的火焰在他们的心中燃烧着,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他们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但他们愿意为了正义、为了公正、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去走下去。
“报仇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时机和环境。”马聪补充道。
“东哥,你怎么看?”谷辰问道。
“辰兄,我曾经读过一本书,讲述了一个古老的组织,名为'天眼',这个组织以铲除奸恶、保护百姓为己任。
“由于他们的正义行为深得民心,许多英勇之士自发加入,每次消灭一个邪恶的人,他们都会以天眼组织的名义留下一张纸条,说明杀此人的原因,以及被杀之人的罪行。
“天眼组织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和江湖中的其他组织多次试图找出他们的踪迹,但都因为天眼组织的神秘性和隐蔽性而失败。
“然而,不知何时,这个组织消失了。
“据说,因为天眼组织的存在,许多奸恶之人整天提心吊胆,不敢再作恶,社会因此变得更加和谐安定。”盛东认真地说道。
谷辰等人理解了盛东想要表达的意思。“东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像天眼组织一样,成为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组织,为刘溪村的百姓报仇雪恨。”马聪接着说道。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夏宇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那我们今天就以天眼组织的名义发布第一道通缉令,通缉那些组织和参与屠杀流溪村的人。
“我不仅要让他们一辈子感到恐惧,还要号召所有的江湖义士举起他们的刀剑,对那些为非作歹的奸臣、胡匪和恶贯满盈的人进行打击。
“今天天眼重现,明天我们将看到百花齐放。”谷辰一锤定音,其他人也深感赞同。
随后,谷辰等人回到普安武馆,将张坚、张强这两位流溪村的幸存者,托付交给了白兰和白景浩。
他们,是两个在流溪村事件中的孤儿,失去了家人,无依无靠。
谷辰等人相信白兰和白景浩有能力,有爱心,可以照顾好他们。
第二天清晨,当普安镇的百姓从睡梦中醒来,他们看到镇内的某个山头之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那石碑高达40米,宽达10米,犹如一座巨大的石塔。
石碑上刻着一只眼睛的图案,那只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整个镇子,带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图案下方写着“天眼通辑”几个大字,那字迹刚劲有力,犹如铁划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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