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乔筠汐和王雪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刘母正对着她家的院子大门吐了一口口水,不过力度不够吐到了地上。
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大娘嫂子们。
看到大门打开,刘母叉着腰,满脸怨毒的看着乔筠汐,骂的更大声。
“你个烂心肝的,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无缘无故伤了我家二牛,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大家评评理,我家二牛好好的可没得罪她,她就把我儿子的手腕打伤了,那个血流的呀,哎呦喂……”
乔筠汐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刘母这是怨天怨地怨空气,准备讹上她了?!
她喊了一声:“停!”
刘老太骂的正起劲,被乔筠汐突然的大喊吓了一跳,真就停住了,张着嘴巴看着她。
乔筠汐扯出一个笑:“老太太,你唱歌不着调我还能说是你五音不全,但你说话如此不着调我就要怀疑你大脑不全了!”
好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噗嗤噗嗤全都压低声音笑了。
刘母没听懂她的话,也不知道大家笑什么,但她本能的知道,应该是这个女娃子骂她了。
偏她没文化听不懂对方骂她啥了,气的她手指乔筠汐,就要开口再骂。
乔筠汐再次喊了暂停:“等一下,你别动,千万别动!”
“你左脑是水,右脑是面,不动还好,一动全是浆糊,我不想被糊一身。”
这会连王雪兰都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这骂人的水平太高了,也不知跟谁学的,一个脏字不带就把人骂成了傻子。
刘母依然没听懂,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她知道她又被骂了,气的她抖着手指乔筠汐:“你,你……”
乔筠汐可不惯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怼她之前的话:“你家刘二牛持刀伤人,公然侮辱女同志,这事任谁看了都得管!”
“怎么的,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争取来我们的解放,你还想回到封建社会,做那欺男霸女的土皇帝?”
这话刘老太总算听懂了,骇出她一身冷汗,这话要真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被关的可能就不单单是她儿子了。
之前村里就有人大言不惭说一些胡话,被抓去了劳改了。
她又气又怕,不明白自己在老家农村无往不利的吵架技能在这里怎么就处处受挫。
她啥都还没有说呢,从这个女人开门出来后她就说了两句话,不对,是两句话还没骂完就被堵住了。
她怒火攻心,却没了开始的气势,抖着声音狡辩:“我没有,你别胡说,你,你才是想回到封建社会,你这个贱人……”
“贱人?”乔筠汐冷嗤,打断她的话:“领导都说了,社会主义人人平等!”
“你开口闭口的贱人贱人,对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呼来喝去,随意辱骂,你还说你不是想回到封建社会做那压迫老百姓的大山?”
刘母手指着乔筠汐,急火攻心,话说不完整,也不知怎么反驳,只重复:“你,你,我没有,你胡说……”
乔筠汐张嘴准备喊停。
刘母吓死了,对着乔筠汐就冲了过去。
不能,不能让这个女人说话!
她有预感,只要这个女人开口,她的罪名肯定又要再加一条。
乔筠汐正等着她呢,虽然她占理,但对方毕竟年龄大了,她不好先动手,谁让她尊老爱幼又心地善良呢。
此时见刘老太冲过来,乔筠汐抬眸,脚上不动身体却往旁让了让。
张牙舞爪的刘母扑了个空,脚下还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往前趔趄了几步撞到院子的围墙上。
砰的一声,她的额头已是血肉模糊。
刘母都被撞懵了,只觉脸上有微热的液体流下,她颤巍巍的摸了一把,一手的黏稠,红色的。
“啊,血,我流血了。”刘老太惨叫一声,吓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乔筠汐状似被吓了一跳,她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大家都看到的呀,我可没碰她,是她冲过来要打我,我避开了而已,真不关我的事。”
王雪兰立刻作证:“我可以作证,小汐说的没错,她确实啥也没做,总不能无缘无故被打还不让人避开。”
有位小眼睛的大嫂跟着附和:“要我说这刘老太故意打人,应该要抓起来才行,才来我们家属院多少天闹出了多少事!”
“岗哨呢?还没来吗?”看着刘母额头伤口的血越流越多,王雪兰也有点被吓住:“得赶紧把人弄去医务室。”
围观中立刻有人回答:“刚刚有人去喊岗哨了,应该很快过来了。”
等岗哨的时间并没人上前帮刘母,她虽血流的多,不过伤口看着并不深。
说实话,大家都怕被她讹上,毕竟从那天的事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主。
有位40岁左右的大婶表达自己的不满:“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别人家要打要杀的了,我们这些家属住的怎么安心?”
她的话得到大家的赞叹。
“可不是,唉,说起来我们以前住的都挺好的,就最近乌烟瘴气的。”
“按现在的这样的情况,门口有岗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