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坐在军管所的凳子上,陷入了沉思,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两年多了,他曾经为了活着,已经做过很多事情。
他离开张屯子,为了活命来城里了,要过饭,睡过大街。
而后看到报纸上钢厂招工,他又打败了好几十个竞争者,加入钢厂成为会计。
为了隐藏自己,他每天拿老板的报纸看,虽然是为了了解国家大事,但跟别人解释是为了识字。
为了不再冒风险,他利用过何大清帮他在黑市倒卖粮食。
后来帮助他们家的事情,也是为了偿还心里的那一丝愧疚。
按理说他都经历过这么多生存危机,不应该出现有些忐忑的心情。
但都没有今天这么忐忑呀,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要比男人强,该不会是这冯楠看出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看出来了,恐怕他也只能携款潜逃跑去香江混了。
但此时的香江也是很混乱呢,哪儿都不好混。
看来以后不能再强出头了,做一个时代的顺民,总比出头鸟好。
等到了晚上七点多,赵刚终于是解决了工作。
带着张浩两人坐着吉普车,开往城北的大院,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跟赵刚,同属军管所的人员,和一些北平驻军的高层将领。
等两人到了家里就听见一个有些文静女人的声音传来。
“回来啦老赵。”
“冯楠,看看今天谁来了?”
冯楠看向赵刚身后的张浩。
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赵刚。
“你之前在农场的时候,不就说想见见他吗?”
“想知道我是为了谁甘愿被停职检查,也要帮助的人吗?”
“今天他来找我,被我扣住来见你来了。”
“哦,你就是小张同志吧?”
“我听老赵说起过你,他可是很少夸人的。”
“他夸过你,就证明你很是不凡,也很是不简单,我还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真是年轻有为呀。”
“赵婶,不要说了,我就有点小聪明,不值得夸奖,至于说上报纸,那也非我所愿,是有人希望我上。”
“怎么了,耗子谦虚上了,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一脸要为国赴死的状态呀。”
“赵叔,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事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好了,老赵,小张同志,你们吃晚饭了吗?”
“用不用我去给你们做点面条?”
“冯楠,不用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军管所食堂吃过了,今天主要,是让张浩过来认认门。”
“你去倒点茶水过来吧,我跟张浩聊聊。”
冯楠抱着孩子回了卧室,又到了厨房暖壶中打了点热水,泡了一壶茶端了几个杯子,来到了客厅,放到了茶几。
“冯楠别忙活了,你上了一天班,今天张浩来了你也坐着跟我陪他聊聊。”
冯楠坐到赵刚旁边。
“小张同志,我听老赵说你现在在农村,帮助家乡在扶贫,现在干的怎么样了?”
“那蘑菇还种植吗?”
“开春那段时间呢,实在没有什么新鲜菜。”
“有一天老赵带着五斤蘑菇回来的,我们家吃了蘑菇汤,蘑菇馅饺子,还炒的蘑菇还是挺不错的。”
“婶子,屯子里一切都好,也在发展中,至于蘑菇,恐怕得等到粮食丰收之后,入冬之前才会种植。”
“不过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倒可以带一批我们张家屯今年产出的特产来看看赵叔和赵婶。”
“到时候我肯定给你们一个便宜的价格。”
赵刚听到没有白送他们,也是很高兴啊,毕竟他们是政工人员,不能随便收老百姓的东西。
看来,张浩政治智慧也是有的。
“好啊,到时候我就好好看看,耗子你带领乡亲们这一年的辛勤劳动所造成的成果。”
“我可期盼着过年,你能给我一份惊喜,到时候老战友来我这串门,我也好有东西招待他们。”
又聊了一会儿,张浩便提出告辞,赵刚派司机送他回通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张浩刚走,赵刚夫妻便坐在沙发上聊天。
“冯楠,你觉得张浩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他,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好似对别人有很强大的戒心。”
“虽然张浩表面上看着跟正常人一样,但距离感非常明显,或许你们男人感受不出来,但我感觉特别明显。”
“而且这小小年纪便懂的为官之道啊。”
“而且他还知道给咱们送礼还要收钱,而不像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明目张胆送东西。”
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要说没人教他说什么,我是都不信的。”
赵刚沉思了一会儿:“或许是他从小,爸爸便被军队征召了之后。”
“他为了活下去,才变成这样的吧,毕竟环境改变人生嘛。”
“他爸爸走了之后,他就成孤儿了,他嘴要是再不好一点,心思再不活泛一点,他这么大的小孩,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代活下来呀。”
“你说的也很有可能。”
“但我始终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