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听到这话也羞赧的收了手。
谢南笙、上官慕俩人适可而止,怕再笑下去让谢安、上官月真的恼了,于是缓了缓,止住了笑。
谢安看俩人停下来,板着个红脸对着谢南笙、上官慕道:
“臭小子,看给你们俩能的,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老子的鞋拿过来。”
上官慕眼疾手快,赶紧拾起被扔到门外的鞋,大步走到谢安跟前把鞋子递给他。
转身离开时,却被谢安突然袭击,用鞋子打了一下屁股。
上官慕被打懵了,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被打屁股!
于是愣愣的回过头,眼神委屈幽怨的看着谢安。
刚好今日上官慕穿了个颜色稍浅的锦缎料子制成的衣服,鞋印一下子就盖上去了。
谢南笙看着上官慕屁股后面,衣服上大大的鞋印,“噗”一声没忍住。
看到谢安飞过来的眼刀,赶紧住了嘴。
“看什么看,滚回去!”受不住上官慕的小眼神,谢安用脚踢了他一下。
上官月看看上官慕那微红的耳朵,害羞又委屈的俊脸,咋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捏?
怎么都跟她那个往日里威风凛凛、杀伐果断、气宇轩昂的大外甥沾不上边儿。
完了,这孩子被谢南笙这臭小子带坏了!
语重心长的对上官慕说着:
“慕慕啊,你平时最稳重了,最靠谱了。姨妈还要靠你盯着点南笙这臭小子呢!你可不能被他带歪了啊!”
“这小子坏着呢,咱可不能跟着他学,学不来个好的。你得防着他点儿,可别着了他的道儿啊。”
上官慕默默的点了点头。
谢南笙一听这话倒是不乐意了,锤了上官慕一下:“你还点头。”
然后对着上官月委屈道:“娘,我又没惹着您,干嘛跟小慕慕说我坏话。有您这么损自个儿儿子的吗?”
上官慕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遮掩了一下快要藏不住的向上扬起的嘴角。
上官月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自己什么德行每个数的?整日里懒懒散散,没个正形。跟个大街上的懒汉似的。”
“我就奇怪了,都是做儿子的,你跟慕慕也是吃着一个锅里的饭长大的孩子,你俩这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谢南笙也不恼,吊儿郎当的歪在了椅子上喝茶,嬉皮笑脸的说着:
“那可没办法喽!总不能把我塞回您的肚子,回炉重造吧?您还是认命吧!”
谢安听到这话,虎着脸瞪他:“臭小子,怎么跟你娘亲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我看你就是欠揍。”
上官月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啊!随他们去吧,平平安安的、没病没灾的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哎,这一通插科打诨的,都快把正事儿忘了。赶紧说正事,说到哪来着了?”
上官慕回答:
“说到白姑娘。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白姑娘就是性子跳脱些,不受拘束。若是不放心,我们小心着点便是了。“
谢南笙接着他的话说:
“嗯,我看也是。眼下她对咱们家也没什么可图的,要说图点什么,也是咱家占的好处多些。”
“不过看她为人处世,是个聪明善良的,也讲义气。”
“就是偶尔脑子缺根弦儿,没什么情商,做事不分场合,全凭心意。”
谢府
给谢南逸换完药,正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脚悠哉游哉的、磕着瓜子的白鸢“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阿鸢,是不是着凉了?”谢南逸赶紧问她。
白鸢揉了揉鼻子:
“都说一个喷嚏是骂,两个喷嚏是想,三个喷嚏才是着凉。”
“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人骂我了,呸呸呸,反弹。”
谢南逸看着她幼稚的模样,一时觉得很可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城主府
“别那么说人家姑娘。你呀你,还说人家,我看你脑子就缺根弦儿。”
上官月听谢南笙这么说白鸢,手指朝谢南笙的方向点了点,有些恨铁不成钢。
然后又摆正身体,说:
“好了好了,说正事。这谣言从哪传起来的?有线索吗?是不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上官慕回答:
“今日事发突然,那妇人伤了小逸后我们问完话,担心小逸的伤口,没做停留,就直接回了府。”
“怕您二位收到消息过于担心,又奔了过来,没来得及查。”
“不过此事处处透着蹊跷,白姑娘说有妖邪作祟,今日这情况看来,还有人为的成分。”
谢南笙表示认同:
“对,起码这谣言不是平白起来的。从那妇人的言语里就可以看出。”
“我们先前去柳大壮家,只是说是尹大夫介绍来的,并没有表明身份。那妇人却能精准的认出小逸逸。”
谢安问:“可向她问出缘由了?”
“没问,以免打草惊蛇。那妇人估计也只是被挑唆了,并不知情。”
“既然对方费了这么大功夫,不会把破绽留在这个弃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