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喘呼呼的跑回家,家里一如她们离开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动过。
爹爹至今都没有回过家?小阿花坐在屋子里心情难过不已,他想爹爹了,不知爹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他担心爹爹在外的安危,爹爹离家未归是不是也在想念着她们?
月沁用手轻轻触碰了下小阿花挂在脸颊上的泪珠儿,讷讷的问:“小阿花,你哭了?”
小阿花赶忙用手掌抹了把小脸蛋,装作坚强道:“小阿花已经长大了,不哭!”
晚上的寒风顺着简陋屋室的缝隙钻进房间,卧房水壶中的水都冻成了冰。小阿花生上了炭火,屋子里的温度才变得稍微有了些暖意。
月沁摆弄着床角一只尚未绣完的小老虎鞋,打起了哈欠。
小阿花拨了拨火盆中的木炭,将火焰拨得更旺了一些,他的小脸被灰蒙蒙的烟火熏的发黑,他佝偻着背坐在火盆旁,小小的年纪就好像已经背负上了无形的重担,他消沉沙哑道:“娘亲,您困了就睡吧,由我来等着爹爹就好了。”
“唔~小阿花也早点睡!”月沁含糊不清的说着,已然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没多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放在桌角的灯烛燃到后半夜就熄灭了,屋内只剩下火盆中一簇微弱的火光照亮着屋子,小阿花舍不得再去点一支蜡烛,就一直守着火盆,眼睛干巴巴的望着门口,期待爹爹随时能推门进来。
夜色越发浓重,小阿花的哀愁越发浓得化不开,眼泪悄然落下,不知不觉中竟哭出了声,月沁咕哝着翻了个身,小阿花紧忙捂住嘴巴止住哭声。
一直守到夜尽鸡鸣时,小阿花的心情凉透透的,他觉得爹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想起那天临走前爹爹还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自己会很快回家,没想到竟是再也没有归期,早知道他就不会让爹爹离开了。
拂晓,门外传来嘈杂声,小阿花由极度的沮丧振奋起精神,立即欢喜雀跃的蹦起来。
随着房门被推开,小阿花激动的脱口道:“爹爹!”
走进门的人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一股浓重的寒气从门外冲进来,眼前的人高束发髻,头戴紫金冠,内着金蛇蟒袍,踏着一双深紫色的官鞋走进屋子,来人正是九王爷。
“既要回家怎么不辞而别呢?”九王爷浅笑着问,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杀伐戾气。
小阿花僵站在门口,吓得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形止不住发颤,惊呼出口:“九王爷?”
“好吵~我要睡觉~”月沁被惊扰了睡眠,嘟囔着发起了脾气,将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被月沁呼喝了一声,九王爷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不过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笑道:“看来我好像来的早了点,不过既然已经被我惊醒了,就暂且起来,随我一起回去吧!”
小阿花退后几步,连连摇头,道:“我们不走,我们要等爹爹回来。”
九王爷的眸色一沉,拢了拢厚重的斗篷,轻勾了下唇,随口说道:“你说楚菊吗,本王已经打听到消息说他赶往朝都从军了,机会难得还未来的及告知你们,想见他便同我一起回朝都。”
小阿花稍作犹豫,深吸了一口气,依旧坚定的说:“多谢王爷好意,寻找爹爹的事不劳烦您挂心了,我们要自己......”
还未等小阿花说完,辛怵一把拽起小阿花的衣领,呵斥道:“不识好歹,王爷已经将好话说尽了,你再敢说些违逆话,我就要把你拎出去打板子了!”
“辛怵,不要吓唬他,退下!”九王爷平静的挥了挥手让辛怵退到一边去,与小阿花的眼睛对上,不疾不徐的陈述着一件既定的事实,“本王说的话还从来没人敢不从的,除非是个死人。”
虽然九王爷的语气是温和平静的,但小阿花的心灵却如惊涛骇浪拍过,他的两只脚惊惧的动不了,背部冷汗直流,神色颓败暗淡,接着再也没表现出挣扎吵闹的情绪,不过他藏在袖中的拳头却在紧张的颤抖着。
九王爷耐心的等待在屋子里,命随身的几名婢女上前为月沁二人穿戴打扮。
忙碌的数名婢女间有一位长得尤有姿色,不由引得九王爷多看了两眼,这名“与众不同”的婢女就是阿陌。
阔气的马车就停在这处偏僻的农家院门前,即便现在时辰尚早,还是吸引了不少村民出来围观,大家一时七嘴八舌讨论个不停。
月沁不情愿的被婢女从床上扶起来,半梦半醒间被拉到铜镜前梳妆打扮。打扮好后,在几名丫鬟的搀扶下,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门。
她身边的小阿花紧张到不行,看着门口聚集的大批官兵,紧拽着月沁的衣角跟在后面。
九王爷先行上了马车,此时竟心情大好的搭手将月沁扶进了马车。小阿花也要上车,却被辛怵拦住了,让他单独乘坐在第二辆马车上。
系统郁闷道:关于沉渊国的资料在我这里少的可怜,原剧情中可没有介绍过九王爷这个人物啊,为什么他会主动来寻找宿主呢?
沉渊国以紫色为尊,马车内的装潢也是与车篷顶应用着相同的深紫色,软垫矮桌暖炉一应俱全,上了马车后,九王爷慵懒的坐在左边的宽敞座位上,他身边的矮桌上摆放着糕点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