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的父亲水常被抓后,雅君在自己的宫殿中坐立难安,手足无措的密信四皇女,却再也不见四皇女有回应。
赫连丞相还在云里雾里的不知真相,私下里将雅君叫出了宫,了解到全部的情况后,勃然大怒,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水常会与雅君密谋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刺杀皇室,即便是个后宫侍君,也是必死的罪责啊,想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了,现在唯独可以期盼的就是罪责判得轻一些,不祸及满门便是最好的了!
“你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赫连丞相愁眉不展的思虑着,负着手沉重的在原地踱着步子。
雅君忧愁道:“父亲他怎么办?”
赫连丞相瞪起眼,怒道:“还有心来管他?不如想想赫连家该怎么办,还有你这个太女妃该怎么办?”
雅君忧郁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中,设想了很多坏的结局,但无一不是令他痛苦万分的。
当天晚一些的时候,丞相给他传了封密信,说她在宫外善后,把遗留的证据全部销毁干净,但要让雅君亲自下狱见水常一面,让水常把罪责全担下来,她要动用朝堂中的关系以及暗中培植的势力,多方运作,以保全赫连家的安危。
但他怎么才能顺利见到狱中的父亲呢?没有皇太女的手谕谁都进不了牢房,而且现在皇太女压根不肯见他!
让容土多方为他打探消息,这才知道皇太女每天晚上都会从牢房回来,在理事房中继续办公,直到天亮才离开!
雅君看了眼即将落下的日头,连饭都没顾上吃,急匆匆前往理事房求见皇太女,就跪在院子显眼的位置上。
姜勒与皇太女刚从地牢回来,走到院子中时,正好看到雅君跪在此处,皇太女心事重重的撇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屋子。
在狱中,水常一句话都不肯说,庆玉珑本来顾及他是雅居的生父并没想着用刑,但见他有要绝食的态势,怕他熬不过时间,如此便加了刑罚,企图逼他就犯,先是鞭刑而后是水刑,几经折腾下来,他连丝毫求生欲都没有,还被搞的奄奄一息,这可愁坏了庆玉珑。
姜勒停在雅君面前,怜悯的目光扫视在他身上,长叹了口气,“玉珑现在心情不好,怕是不会见你了,你就不要跪在这里了,这样是徒劳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雅君绝望的眼眸盯着皇太女消失在理事房的身影,一行清泪从他的脸颊流淌下来,“玉珑不见我,我就不肯走。”
姜勒回到理事房中,宫卫已经向皇太女禀告了雅君求见的事,皇太女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宫卫退下,姜勒抿抿嘴也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夜不知不觉深了,皇太女坐在桌边蹙眉深思,姜勒上前好意提醒:“夜里凉薄,还是不要让雅君跪在外面了,他身体那般羸弱,挺得住吗?”
皇太女不理,心烦意乱的翻看起一本书。
累了一天,皇太女趴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天破晓时,姜勒轻悄悄的脚步声还是吵醒了她。
皇太女昏沉的叫住他,“姜勒你去做什么?”
“哎,我极力放轻脚步,还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我…我想出去看看雅君,他可是在外面跪了一夜……”姜勒止住脚步,谦和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说话声音逐渐降低,好像不想因此惹得她生气。
“我同你一起去。”皇太女忽然忆起这件事,脸上带着惊讶和愧疚的神色,赶紧站起身朝外走。
庭院中央,雅君纤弱的身体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像摇曳欲坠的枯叶,花容苍白尽失了颜色,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没了平日里的光彩,只剩下惨淡灰白,嘴唇干裂出血,这一抹艳丽的颜色却成了他脸上唯一吸睛的地方。
恍惚间看到皇太女朝他走来,还以为是幻觉,等到人走得近了,才发觉是真的。
雅君慌忙磕了个头,准备站起身时,却虚弱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雅君!”皇太女失声叫起来,飞快冲过去抱起他轻飘飘的身体,朝理事房快走。
将他放在一处平时用来休息的竹榻上,急唤御医前来诊断。
皇太女亲自喂了汤药,雅君悠悠转醒。
她的眼中带着懊悔的光芒,紧紧拉着雅君冰凉苍白的手,“雅君,你怎么这般傻,明知道我是在生气,为何还要坚持跪在外面?”
“咳咳,玉珑,我很想你,不要不见我好吗?”雅君一双温柔的眼睛淌出泪来,憔悴失色的脸蛋惹得皇太女的心脏莫名揪痛。
皇太女心中一软,跟他相拥在一起,隔阂的冰雪瞬间消融……
姜勒神色黯然,自觉走出了门。
皇太女跟雅君道出了审问时遇到的困难,当雅君听到父亲所受到的种种折磨时,眼睛止不住流泪。
“我知道对不起你,可这都是为了能尽早查明真相,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对吗?”皇太女自责道,愧疚得难以抬头正视他。
雅君艰难的嗯了一声,心悲伤得似在滴血,许久后,苦涩的开口:“我有办法能令父亲开口。”
“真的?”皇太女惊讶的看着他。
雅君明月般的眼睛泛起柔和的涟漪,嘴角带着琉璃瓦般脆弱而又光彩亮人的笑容,“让我去试一试,我会劝父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