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冰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她的眼神冰冷,声音清脆而坚定,每个字都像尖锐的冰锥一样掷地有声:“他们不仅在外头四处败坏汐儿的名声,还厚颜无耻地要求汐儿回到他们身边。更为荒唐的是,汐儿并非慕容云海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必须要对外澄清,否则汐儿岂不是会一直被人们议论不孝?”
听到这些话,老夫人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仿佛能够洞悉世间所有复杂的情感,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不行。”
云语冰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震,惊愕地望着自己的祖母,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焦急:“为什么啊,祖母?难道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任由汐儿继续受到委屈吗?”
老夫人的表情严肃,语气凝重地说:“此事关系到你已故小姑姑的名誉,这也是我们忠义侯府这么多年来对将军府容忍退让、没有将汐儿接回侯府、让她在将军府遭受种种磨难的原因之一。如果我们现在揭露真相,那么你已逝的小姑姑将会被世人指责为不洁之身,甚至影响整个忠义侯府的声誉。”
说完这番话,老夫人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容紫汐,轻声问道:“汐儿,你是否责怪外祖母?是否埋怨忠义侯府?”
慕容紫汐轻轻的摇摇头,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汐儿不怪外祖母,更不怪忠义侯府,反倒是我这些年浑浑噩噩,受人挑唆,对你们避之不及,外祖母可不要怪我。”
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坚强而懂事的外孙女,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她紧紧地握住慕容紫汐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慕容紫汐感受到了外祖母的关爱,连忙安慰道:“外祖母,您别伤心,汐儿知道您一直都是疼我的,汐儿可不会因外面谣言所困扰。”
老夫人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好,好!汐儿长大了,外祖母很欣慰。”
这时,一旁的云语冰气愤地说道:“哼,我真想好好教训一下那些长舌妇。”
慕容紫汐看向云语冰,微笑着劝道:“表姐,不必如此生气,世间流言蜚语,如风中之尘,终会随风而去,那些百姓不知事情真相,说几句闲言碎语,又能奈我何?”
云语冰听着汐儿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转而化为一股复杂的情绪,很是心疼她这个表妹。
老夫人看向云语冰,面色凝重地再次开口说道:“你大伯娘与你娘,已暗中派人去平息那些流言了。”
听到这话,云语冰不禁轻叹一口气,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她轻声嘀咕着:“即便如此,也难免有人会在暗地里议论纷纷啊。”
慕容紫汐为了不让她们继续这个话题,担心自己,便将庄子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她猛地一拍茶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愤怒,大声呵斥道:“刘管事!他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当年你遭遇不幸,我虽然因为她们的失职而大发雷霆,但考虑到她们四人从小陪着你娘亲长大,仅仅只是惩罚她们去庄子上干活,以示警告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仆人……”
云语冰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错愕,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汐儿,你刚才说她们‘受苦’,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劳动之苦,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慕容紫汐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和坚定:“外祖母,刘管事父子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我已经下达命令,庄子上的村民们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都不需要缴纳租赋,以此来弥补他们遭受的苦难。”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许,她轻轻地颔首,声音中充满了感慨:“汐儿,你做得很对。是外祖母疏忽了,被那刘管事蒙蔽多年,没有派人去亲自查看庄子上的情况,才导致这样的恶行一直存在。”
慕容紫汐温柔地安慰道:“外祖母,您不必自责,人心险恶,不是您一个人能够洞察清楚的。”
就在这时,阮氏走进了屋里。
慕容紫汐看到后,急忙站起身来,向她行礼问好:“二舅母安好。”
阮氏快步走上前,亲切地回应道:“诶,汐儿。”
她轻盈地拿起一块绣帕,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抚摸过那不经意间上扬的嘴角,然后在一旁优雅地坐下,姿态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和愉悦。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她漫不经心地扫过阮氏,语气平静地问:“哦?二儿媳妇,何事令你如此愉悦?”
阮氏微笑着回答:“母亲,儿媳刚才路过将军府门前,看到昔日繁华的府邸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门口高悬的牌匾也被摘掉了,儿媳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笑话呢。”
她稍作停顿,眼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接着说道:“慕容云海的继室萧氏和他的女儿慕容白雪已经去世。可怜她们死后,竟然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无法举行,被遗弃在乱葬岗,任凭风雨侵蚀。当萧家的亲人得知消息后,赶到现场,痛哭流涕,争吵不休,好不热闹!”
说到这里,阮氏嘴角的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