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银针尽落,慕容紫汐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一股暖流自体内升起,先前的疲惫与不适竟奇迹般地减轻了许多。
她轻轻舒了口气,终于成功地将体内的毒素压制住了。
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能暂时延缓毒素的发作,并不能真正消除它。
这些毒素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潜伏了很长时间,早已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如果不尽快清除它们,后果不堪设想。
要彻底清除这些毒素并非易事,需要长时间的调养,等把身体调养好才能解毒。
此刻,她感到异常疲惫,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她缓缓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醒来之后在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制定一个更全面、更有效的调养计划。
小白乖巧地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看到她闭上了双眼,似乎进入了梦乡,小白轻轻地动了动耳朵,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她的脸庞,嗅了嗅她的气息,确认她确实没有危险之后,才放心地趴在地上,继续守护着她。
与此同时,在门外,李嬷嬷、小翠和小绿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过了一会儿,李嬷嬷小声开口询问小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翠连忙将进宫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她们,李嬷嬷听后脸色一沉,小绿则小声嘟囔道:“太后真是太过分了……”
话未说完,就被李嬷嬷打断了:“住口!太后岂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小绿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李嬷嬷又补充道:“好了,别再讨论这件事了,以免在给大小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嬷嬷转身离开,留下小翠和小绿二人默默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祈祷着小姐没事。
在这苍茫的雨幕中,一辆马车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雨帘之间,溅起无数水花,马蹄声急促而坚定,仿佛要踏碎这无尽的雨幕。
马车内,君非陌静坐如松,面容冷峻,双眸紧闭,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即便是车外风雨交加,也难以掩盖他内心翻涌的怒意。
天一紧握缰绳,感受着从车内透出的冰冷气息,心中暗自叹息,自从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后,主子的心情便如这天气一般,阴郁难测。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城中,雨势逐渐减缓,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径直进入了皇宫。
君非陌一路沉默不语,面色阴沉得吓人。
天一驾车进了皇宫,待车停稳,君非陌快步走下马车,直奔慈宁宫而去。
此时,慈宁宫内,太后正和皇上闲话家常。
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进来禀报:“太后、皇上,战王进宫了,正向慈宁宫而来。”
太后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太监退下。
皇上在一旁微笑道:“母后,刚刚还念叨皇弟,皇弟这不就来了嘛,您就别再念叨了。”
太后轻轻瞪了皇上一眼,故作生气道:“哀家老了,皇上这是嫌哀家唠叨了?”
“朕怎么会嫌母后唠叨,没有的事。”皇上一脸无奈地说道。
“哼!”太后轻哼一声,然后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道:“来人,给战王准备茶水点心。”
“是”宫女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没过多久,君非陌便踏入了内室,他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那双眼眸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盯着太后,透露出的冷冽气息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太后看着走进来的君非陌,见他黑着一张脸,不由得打趣道:“是谁惹到了你,竟然黑着脸来见哀家?”
君非陌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的语气冰冷至极,眼中闪烁着质问和不满的光芒。
“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对汐儿?”
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取代它的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君非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君非陌,“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如此跟哀家说话?汐儿?谁是汐儿?”
过了片刻,太后终于回过神来,她的怒意愈发强烈,指着君非陌怒骂道:“你说的可是慕容紫汐?你来是因为她?真是个混账东西!”
皇上见状,连忙和稀泥道:“母后,皇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皇弟,你也是,怎么这样和母后说话?”
皇上给君非陌使了一个眼神,君非陌只是淡淡的看着太后,根本没看皇上使的眼神。
太后怒视着君非陌,“皇上,你看看他,这副模样,竟为一个女子,来质问哀家?”
君非陌不为所动,缓缓走到一旁坐下,目光深邃。
“母后,儿臣从未对任何女子动情,唯有汐儿,汐儿之于我,非比寻常。您非但不为儿臣感到高兴,反而出言羞辱于她,为什么?”他的语气虽冷,却字字句句透露出对汐儿的深情与维护。
皇上很是震惊,“母后,你不是一直想皇弟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