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指甲掐进肉里,难堪点头。
萧靖川把洛瑜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去抱住。
纱幔轻拂中,里面依偎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若隐若现。
紫儿尴尬地跪着,太子不允她出声,阿司这个不成器的,难不成是在装睡,不愿意听侯爷的下药?
贱人!
她说得没错,洛瑜就是装睡。
在萧靖川在厅堂把他抱起的那刻他就醒了,只是不愿意睁眼罢了。
虞达侯让他下的药,早就被他扔了。
不知过了多久,紫儿都没接到太子对她的指示,心下按耐不住,跪着往床那边移动,嘴里轻声说:“殿下,您睡了吗?”
萧靖川拿过枕头枕上,外面女子的身影隐隐绰绰,他的眸子却冷若冰霜。
他记仇,洛瑜不介意,可他却不可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醒着呢,差点把你忘了!”他慵懒地说。
紫儿委屈道,“殿下可还记得您让奴来做什么的?”
“跳舞嘛,记得。”
“你跳吧,我看着,动作小点,别把我的心肝吵醒了。”他语气含笑,眼中的不怀好意隔着一层轻纱都能读懂。
紫儿身子轻颤,但还是壮着胆说:“奴只想跳给殿下一个人看。”
“他睡了,你跳他也看不到,跳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紫儿神色僵硬,只得慢慢跳了起来,还得注意下脚不能太重,否则她就能感受来自太子强大的威压。
“舞跳得真好,我没叫停就继续!”他残忍地说。
洛瑜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萧靖川拍了拍他的后背,生怕自己声音大把他吵醒,安抚地亲了他的额头。
洛瑜却蹙起眉,“吵!”
“啊,把你吵醒了?”萧靖川低头去看他的脸。
洛瑜没睁眼,“吵,让她出去!”
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外人在。
萧靖川对紫儿说:“出去跳!”
紫儿察觉阿司醒了,连忙说,“阿司你醒了就和我一起给殿下跳舞吧?”
洛瑜不理她。
萧靖川:“你是耳聋吗?”
于是乎,萧靖川直接让守在门外的侍卫把她带出去,原来是让她在房门外跳的,这下直接让她到太子府大门跳,还让侍卫监督她。
“明天我送花月珊回去。”洛瑜说。
“挺麻烦的,我帮你吧。”
“不用,我亲自送。”
“小丫头身体都没养好,在我这里又不会亏待她,走那么急干嘛?”
没了外人在,萧靖川心情好了,和洛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洛瑜睁开眼,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和花月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不明白花月珊对萧靖川怎么那么大的敌意。
“……我和她能有什么事?”萧靖川不明所以,想了半晌,又说:“我和她的所有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萧靖川的样子不像说谎,洛瑜一时不知从何问起,干脆不问了。
“对了今日那个老家伙,你是不是认得?”萧靖川问。
“那是厚土。”
“……是她!”
清晨的外街渐渐热闹起来,太子府这一块地方是比较宁静的,可今日几个挑大头菜去卖的男子路过见门口有个香汗淋漓的绝色美人在跳舞,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便在原地看了很久,了解到美人是惹了殿下不快,可能还要跳很久之后,他们就一路跑回家,逢魔就叨叨个不停,折腾了许久才到家,叫上兄弟姐妹一块去看,去到的时候,现场早就围得水泄不通了。
这在往常,聚了三五个人在太子府门口都是要被驱赶的。
现在居然没侍卫赶。
洛瑜送花月珊的路上,萧靖川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生怕他也跑了。
“师尊,你不跟我一块儿离开吗?”花月珊披着黑色的斗篷,苍白的脸血色不多,仿佛风一吹就倒。
洛瑜看着眼前这道结界说:“我现在还不走,那边就是人界了,过去之后用结界符回空苍山。”
他掏出一张符纸递给花月珊,“教过你们怎么用的,还记得吗?”
花月珊点头。
洛瑜把她送过人界了,亲眼看着她从结界门消失才放心。
“去玩玩吗?上次来得匆忙都没好好逛逛就离开了。”萧靖川从他身后走来。
洛瑜说:“你总不是让我来玩的吧?”
“差不多吧。”
洛瑜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原以为他有正事找自己,结果这货真就是带他来玩的。
熙熙攘攘的街上,洛瑜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拎着几个小玩意,脖子上还挂着一串水珊瑚珠子。
他开始还忐忑不安,埋怨萧靖川的不靠谱。
但萧靖川很谨慎,自己也易容了,打量他们的目光少了许多。
洛瑜不知怎的慢慢生出几分悠闲和愉悦来,好像他们俩就是在人界闲来无事随意逛逛一样。
逛完了就能一起牵手回家做饭。
悠闲又向往的日子。
“老板,你这腰带怎么卖?”萧靖川一只手提着许多东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