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闻言,也不矫作,撕下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
这边吃得正香呢,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唤声,
“连长,连长。”
听到声音,李彪急忙低声对着林强说道,
“娘的,这几个家伙怎么过来了,强子,赶紧收起来,晚了可就没了!”
就在两人着急忙慌急着收拾的时候,李彪的房门已经被粗暴的推开,赵雪生、袁玉国以及何元几人直接推门而进。
“连长,刚才我去了趟段大娘家,听说你回来了,马不停蹄就赶来......,连长,林指导员,你俩这是干啥呢?”
此时那只烧鸡还捧在林强手里,几人见到林强手中的烧鸡,眼睛都瞪直了,
“连长,你不厚道啊,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跟指导员两个悄没声的在房里偷吃?”
闻言,李彪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说的叫个什么话?什么叫我跟指导员两人偷吃,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吃,再说了,老子连油腥味都没沾上一点,你小子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吃了?”
李彪说完,何元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林强手中的烧鸡,脚步缓缓靠近,
“连长,你着什么急啊,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心虚?”
“嘿,老子还真就不心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牙缝里沾了他娘的鸡肉吗?”
“没吃你俩躲什么?大大方方的呗。”
说到这里,李彪翻了个白眼,
“老子这不是躲你们几个吗?总共就这一只烧鸡,是老子专门给指导员带的,要是让你们几个发现了,指导员还有得吃?”
闻言,几人嘿笑一声,对视一眼之后,都围着桌子坐得端端正正,
“这都被发现了,咱指导员还拿着干嘛?放桌上,咱一起吃呗。”
林强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几个家伙都是一起在战场上杀出来的,面对着他们,还真就反驳不了。
当下也只能将烧鸡完完整整的放在桌上。
见状,几人顿时有些迫不及待,刚想伸手,却被李彪叫停,
“行了,吃吃吃,就这点够谁吃的?何元,你他娘嘴最馋,去,通知炊事班给老子开个小灶,炒两个热菜,然后叫上白波和新来的周义,把这烧鸡当盘菜,要吃就都吃,光是咱们几个在这儿吃算个什么事儿,赶紧的!”
说完,何元挠了挠头,着急忙慌跑到炊事班去了。
何元离开,袁玉国和赵雪生二人的眼睛依旧滴溜溜的盯着桌上的烧鸡。
见状,李彪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差把眼珠子给掉进去了!强子,你把这烧鸡看好,人不齐谁都不准动!老子去洗一洗,这一身的泥,跟他娘穿了件毛不楞楞的衣服一样,不得劲!”
说完,李彪便是端着盆走了出去。
等在小溪边清洗干净,又才返回。
回到房中,何元已经将白波和周义叫了进来,六人端坐在桌边,桌上放着几盘热气腾腾的小炒。
敲得李彪进来,林强笑道,
“连长,主座给你留着,跑了这么大圈,饿了吧,赶紧坐下吃。”
在主位上坐下,李彪对着白波说道,
“把我让你藏起来的酒拿出来,今天给咱们的新同志周义接接风。”
闻言,白波咧嘴一笑,从桌下拿起一瓶酒放在桌上,笑道,
“连长,早都准备好了!”
把酒给众人倒满,李彪点头道,
“同志们, 以后周义就是咱们七四三团一营三连四排长,这件事下次开会的时候,我会亲自给团长和政委说明,来,大家欢迎!”
桌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在李彪的带领下,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李彪这才淡淡的开口,
“你们这几个家伙,真他娘属狗鼻子的,啥味儿都躲不了你们,行了,想吃就他娘的赶紧吃吧!”
话音落下,何元的动作最为迅速,直接将最后一个鸡腿夹起。
不过却见何元嬉笑一声,接着放在了李彪碗中,
“连长,这次你们辛苦了,你吃鸡腿!”
见状,李彪咧嘴笑了笑,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说完,也开始动起筷子。
席间,众人对李彪此次的太原之行充满了好奇,纷纷开口询问。
不过李彪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顾着往嘴里大口扒拉,哪有时间搭理他们。
倒是一旁的赵雪生显得激动不已,开始高谈阔论了起来,
“列位,记得那天晚上,咱们李大连长领着我们三十个弟兄,从城墙拐角的狗洞钻进了城,哎哟,你们是不知道,一进去,是他娘的粪坑,臭得不行,就那味儿,你们去茅坑里闻闻就知道了;不过咱连长不在意啊,跟没事人一样,带着咱们七拐八拐,就进了个破院子;后来才知道,那是咱连长的家,灶房里还放着连长当时用来磨豆腐的磨盘。”
听到这里,一旁的袁玉国笑道,
“没想到咱连长还会磨豆腐,这事儿还是头一次听说。”
“咱连长会的东西多了,磨豆腐又不是啥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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