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要再用右腿,小心伤口再裂开。”
裴琰喉结滚了滚,哼了一声:“嗯~”
张酒陆不放心,又叮嘱了好几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裴琰那股郁闷之气又积聚了起来,他只是伤了腿,怎么一个一个地把他当傻子?他腿疼,自然不会乱跑,用得着啰嗦不停?
“公子,你且看过来……”河里的一艘共船里突然闹起了动静,一个船娘衣衫半退站在甲板上,脖子上赫然挂了一串娇鲜的花串儿。
四周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还议论起来。
裴琰一阵厌恶,一时间又忘了右腿的伤,拔腿就走,当即就疼得一个趔趄,若不是及时扶住了身边的大树,今儿非得当众摔一跤不可。
“不是不让你动腿吗?”细软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朵。
幻听了?
裴琰愣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河边挤了好些人,都伸长脖子看花船上的花娘起舞。人群里,有个顶着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挎着篮子正健步如飞地往人堆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