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幻影珠被拿走后,这个秘境失去了所有能量支撑来源,开始坍塌。
符渠化出原形将几人带走。
再次回到鲤人族栖息的岛屿上,所有的雌性鲤人对回来的几人怒目而视。
准确地说来是对符渠。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符渠毁掉了秘境。
“交出传承宝物,符渠。”
说话的是一个头上戴着水晶王冠的雌性鲤人。
云溪似笑非笑:“哦?你是以什么身份对现在的圣女说话?”
顾昭昭觉得云溪现在的表情和符渠简直一模一样。
云溪又插了一刀:“凭你是造成鲤人一族衰落的罪魁祸首吗?梳挚大人——”
身后的鲤人在听到云溪说出梳挚这个名字时陷入了小小的骚乱。
听着身后人的窃窃私语,梳挚显然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我承认传承宝物因我而丢,可是我鲤人一族的宝物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继承,符渠,你敢说你是鲤人族吗?”梳挚恶狠狠发问。
背后的鲤人发出更大的骚乱。
“怎么回事,二祭司是消失多年的梳挚大人?”
“什么?圣女不是鲤人族?这不可能!”
“可是如果圣女真不是鲤人族,传承之宝确实不应该落入她的手里。”
……
顾昭昭看了看符渠,真的不是鲤人族吗?
那又怎么样,符渠可是老祖宗亲选的继承人。
顾昭昭适时发问:“那依梳挚大人看,谁来当这个族长合适呢?”
梳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向身后的随从。
随从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当然是我们梳挚大人,梳挚大人本来是遭受贼人陷害才误丢宝物,如今宝物回来了,自然重新归由梳挚大人。”
“梳挚大人原本就是我族族长,现在也应当重新回归。”
“对,宝物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我跟从梳挚大人!”
“对,跟从梳挚大人!”
眼看对面的鲤人越来越多被梳挚带偏,符渠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既不比平时严峻,也不比平时缓和,反而多了丝嘲讽。
仿佛是在嘲讽对面的不自量力。
“呵。”符渠发出了一声嘲讽。
对面本来群情激奋的鲤人,听见这声嘲讽纷纷闭嘴看向符渠。
她们差点忘了符渠是怎样当上这个圣女的了!
符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不是靠锦水寒鲤的身份而是靠武力当上圣女的!
那暴戾的场面仿佛还在眼前,想到这里,她们不说话了。
梳挚看着背后这群怂货,怒从心起,“怎么,我鲤人一族什么时候轮的上黑鱼族过来耀武扬威?”
“什么!黑鱼族,圣女是黑鱼族的?”身后细密的议论声再次传来,骚乱声再起。
这时一个侍卫站了出来,“我鲤人一族与黑鱼族一向水火不容,倘若圣女真的血脉不纯,我等必不能追随。”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是啊,是啊。”
云溪简直要被面前的蠢货气笑了,难怪当初能丢了传承宝物,让这样的蠢货当上圣女,鲤人族还存在都是先祖保佑。
云溪心中这样想,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顾昭昭看着梳挚气得说不出来话,心中感叹着小师妹这是不藏着了?
符渠少见地笑了笑,“那诸位心中属意谁来当这个圣女呢?”
符渠走近梳挚,锐利的眼神落在梳挚身上大量,轻蔑又可笑地说:“就凭这个当初在无妄之海中用事关全族未来的传承之宝,去换自己苟且偷生的贱人,也配!”
众人敢怒不敢言。
符渠从胸口拿出蓝紫色的宝珠,“这么年来,寒水锦鲤从来没有活着从秘境中出来,大家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众人心中的怒火还是消减,渐渐被疑惑替代。
“有奸细暗中更改了我们的阵法,导致每次选出来的寒水锦鲤都是全族最弱的存在。”
听到奸细,众人坐不住了,纷纷要求抓住奸细处以雷霆之刑。
梳挚眼见事情败露,想趁机逃跑。
然而在符渠手底下,梳挚刚有所动作便被符渠一掌震碎心脉,后退好几步,吐了一大口血。
梳挚仍然不甘心,撑着一口气厉声问道:“你凭什么污蔑我?”
符渠将灵力注入传承宝珠,蓝紫色的珠子慢慢升起,幻影霎时展开,记录着从鲤人族迁徙到黑水寒潭期间所有的事。
众人看见天灾下鲤人族逃亡到黑水寒潭,看见梳挚成为圣女,看见梳挚因为觊觎黑鱼族的宝物去偷窃不成,反而将黑鱼妖引来黑水寒潭,鲤人族的其他长老和四位祭司以命相抗才保住鲤人族的家园,结果梳挚落入黑鱼族之手时,为了苟且偷生,献出了关乎鲤人一族生存的传承之宝。
好在传承之宝中的先祖英魂以秘境困住了黑鱼一族,否则如今鲤人族存不存在还未可知呢。
接着就是梳挚为了恢复自己的伤,擅自更改了阵法,凡是选出来的寒水锦鲤,一旦与阵法契约,阵法便会缓慢吸收她的灵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也造成了所有前往秘境接受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