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敏芳一个人只能做的过来旗袍,至于沈清霁的西装可就做不过来了,于是她便带着他去见了一个老师傅。
量了尺寸,制作西服。
在元敏芳这里住着,白日里,沈清霁都出去外面淘点新鲜货,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弄到了十几块手表和几个国外进口的小型收音机。
因为体积小,外观漂亮,比普通的收音机还贵。
大多数手表都比较普通,其中有一块漂亮的女士表显得格外瞩目。
表盘是星空蓝,表链是珍珠链子,在这个年代,想要买到设计感这么强,这么漂亮的手表,难如登天。
他几乎是跑遍了整个海市才买到的。
好在海市是大都市,比其他地方的东西漂亮时兴。
不然就算再跑几天也没用。
这些东西几乎都没花票,他虽然已经离开好几年,可到底在海市长大,还认识不少人的。
找找人,拉拉关系,票这种东西也就没问题了。
元敏芳对沈清霁那未来媳妇儿很看重,连带着给她制作的旗袍也格外认真。
她每日几乎都坐在缝纫机旁,忙忙碌碌了十来天,终于是做出了一件红色的旗袍。
应沈清霁的要求,旗袍上用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葵花暗纹。
在不同光线下,才能看清楚。
上好的正红色锦缎绣着大朵的葵花暗纹,沈清霁看到这件旗袍的一瞬间,就痴迷了。
这旗袍比他想象中还漂亮!他已经能想象她穿上会是怎样的美丽。
元敏芳:“怎么样?不错吧?”
沈清霁连连点头,“好看!不愧是芳姨的手艺!”
他看完了,元敏芳才把旗袍叠好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
“你们这大冬天的结婚,得再搭个皮草才好。”
沈清霁:“我想想办法。”
元敏芳眨眨眼,“等着!”
她翻翻找找了许久,终于找出来一件被珍藏许久的宝贝。
一件毛绒绒的雪白皮草。
这是白狐狸毛做的,搭配红色旗袍再合适不过,而且穿上后,长度到大腿中间的位置,保暖。
沈清霁双眼亮了亮,“芳姨!这……这……”
元敏芳得意道:“这可是我的宝贝!不过我们小宝儿结婚了,这就算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沈清霁心头一软,忍不住抱了抱她,“谢谢芳姨……谢谢……”
“傻孩子……我也算是你半个母亲,跟我客气什么?”
旗袍和皮草都有了,元敏芳又带着沈清霁去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取了他的西装。
临走之前,元敏芳说以后要给夏云禾做新衣服,跟他要了地址,以后可以寄过去。
沈清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敏芳也舍不得他,“以后给我多写写信,不然担心你,别去了就不要家了。”
沈清霁声音有些艰涩,“好,芳姨,我知道了。”
离开了元敏芳家,沈清霁去百货商店买了些东西,就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带了太多东西,他一路都很谨慎,也很警惕,这时候,小偷可是很多的。
到了江河村,已经是半夜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雪的,回到县城了冰天雪地。
村里的雪更厚重。
而这时也已经腊月初十了。
回到茅草屋,冷冽的寒风从茅草屋的每个缝隙刮进来。
冷得要命!
沈清霁双脚都是冰凉僵硬的,双手也没有知觉。
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烧火。
他坐不住,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出去那么久,他想她了,想得难受!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迎着风雪来到夏家家门口,沈清霁率先看到了隔壁砌了一半的房子。
这是他未来的家啊,如今已经有了个雏形。
他忍不住走近看了看,去海市之前,他和夏长征说了一下房子要修成什么样,让他帮忙看着。
这建起来,面积和格局都是他要的。
看了一会儿,他才进了夏家院子。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沉睡了。
沈清霁熟门熟路地来到夏云禾的窗户口。
说起来,这样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
轻笑了一声,他推了推窗户试探了一下。
没想到这傻姑娘冷的天气也不把窗户关严!
还是没有锁!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打开窗户,轻手轻脚地跳了进去。
借着屋外雪色映射出的光,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沉睡的人。
看她静静地睡着,他因为想念而焦躁的心瞬间安定宁静。
坐在床边,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想到自己的双手此刻就像冰坨子似的,便遗憾地收回来。
最后到底是忍不住,低头在她微张的粉唇上轻轻吻着,小心咬着。
他浑身卷着冷气,就连嘴唇都冰得吓人。
夏云禾今天本来就睡不熟,被他亲着亲着就醒了。
她迷迷瞪瞪的,意识到自己被人亲,她愣了一下,连忙推开他,“你谁?!”
她瞪大双眼!眼底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