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气,那是假,李有金是他堂兄,他带头闹事无疑是在给他这个村长脸上抹黑,且还这样被人当面说出来,更是里子面子都挂不住。谁挂不住,但也没想过李有树是故意在他面前诋毁堂兄。
顺着李有树的话比对着堂兄几人来家时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稍微一想李有地便也知道了李有树说的话没有假,本来就气他们不好好做事,现在知道堂兄李有金还带头不服管教,李有地心底的气就更盛,恨不得不管他们这些烂事,他们能不能再去造纸坊做工和自己有啥关系?
可气归气,到底是兄弟,自己又是村长,平日里也就是管管这些烂事,所以他也只能厚着脸说好话,“我看他是嫌钱挣多了,胆子大了,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了。书贤你到时多罚他一些,回家我也去多说说他,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撵出门,看他以后还有啥本事挣钱。”说到后面李有地臊的声音都小了下来,“书贤,你看,这次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
不管事情如何都与李有地无丝毫关系,可他在踏进门来到现在,都一直在致歉,韩书贤也不想他再继续赔不是,明明和他没关系,他却一直道歉,说道:“有地兄,这事本与你无关,你也无须一直致歉。”说完后又紧跟着继续说道:“这一次,我看在有地兄的面子上,可以让他们回来继续做工,但该受的罚是肯定少不了的。”
李有地一听还让他们回来做工后,心下终于安了下来,当即表示道:“该罚该罚,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做错了事,是该受罚,罚重点才好,免得以后再不听话。”
韩书贤一声叹:“罚不罚都是小事,只是一时我还未想好怎么处理那些坏了的纸,等我想好了法子后再通知大家回来做工吧!”
韩书贤的一声叹后,李有地更觉堂兄几人不做人事,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书贤你慢慢想,先晾他们几天,也好叫他们有个怕。”
又闲话了几句后他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起身准备走,“叨扰书贤了,你忙,我就不再耽搁你了。”
等着李有地走后,韩书贤转头对着李有材和李有树说道:“有地兄这样的村长,是咱们村的福气。”
趁着把人赶走后,韩书贤也趁机在家好好休息了两日,两日后他才让李有材去通知大家来做工,上工第一天先是把大家集合起来,恩威并施一番后又冷着脸把对制浆,捞纸的人的惩罚说了一遍,说罢还不忘警告,“我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谁来求情都不管用。”
制浆好不好,捞纸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所以连带着也一并惩罚,至于罚什么?所有的不合格的制浆和糙纸不但由他们负责重新打浆捞纸和十天的工钱。
收拾了造纸坊的人后,不但提高了造纸效率,造出来的纸还越来越好,就连黄虎再管大家的时候,也再没人不拿他的管束当一回事。
作坊有人管了,家里一群娃也有人管着,韩书贤现在除了每日定是去学堂上课外,也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着俞思莲。
俞思莲虽然还是吐的厉害,但是有宋南枝和家里的丫鬟婆子细心照顾着,一边又慢慢琢磨出她吐的规律,什么吃食容易引起孕吐,渐渐的也吐的少了,吐得少了,相公在家陪的时间又多了起来,精神状态也渐好起来,不过几日,脸上愈加的红润起来。
韩书贤在家过的悠闲,可京里侯府却过得水深火热,忠义侯被关后,老忠义侯舔着脸又求到了庄晟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着庄晟帝。
就在老侯爷哭求的时候,国公爷陈良和,大理寺卿方靖一同求见,被老侯爷哭诉的脑仁都痛了,巴不得这时有人来找,于是很痛快的就宣了两人觐见,等到随身伺候的公公宣了两人进御书房后,庄晟帝才又看向老侯爷,“案子是大理寺在办,老侯爷要朕帮忙,朕总得问清楚情况,正好他二人来了,待我问清楚后再给侯爷回话。”
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留下来,不但求情不成,还白白碍眼惹人烦,老侯爷这点眼色还是能看清的,乖乖退下,“老臣就不打扰皇上了,老臣告退。”
一出一进,老侯爷和陈良和,还有方靖在御书房外碰了个正好。虽知老侯爷现在是最不待见自己的,可谁让他是侯爷呢,所以方靖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见过韩老侯爷。”
陈良和也紧跟着招呼:“韩老侯爷!”
老侯爷再不喜眼前两人,也得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国公爷,方大人请,皇上正等着两位呢!”
方靖:“老侯爷慢走。”说完就转身准备向御书房走去,只是还没踏出一步,韩老侯爷就叫住了他,“方大人,我那不成器的孽子,还望方大人照顾一二。”
韩老侯爷不但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还得出声求助。
方靖忙拱手道:“老侯爷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侯爷在大理寺受委屈。”
“如此就多谢方大人了!”
陈良和和方靖进到御书房后,不等他两人禀告,庄晟帝就问道:“案子审的如何?”庄晟帝这是明知故问,老侯爷都求到他面前了,他还能不清楚?
不管庄晟帝清不清楚,两人都是要禀报的,方靖躬身回道:“回皇上,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