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去带韩孝来衙门的时候,忠义侯夫妻二人终于得了消息赶回了侯府,十年的高枕无忧,让两人早已把当年的行径丢于脑后,现在猛然听到韩书贤状告他们,并带走了方梅时,两人惊慌中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吴氏直接被吓得没了分寸,紧张的看向韩明德问道:“老爷,这可怎么办?”
韩明德也是个没主见,没担当的人,不然也不会动歪心思抢侯爷的位置,他也正愁的不知该怎么办,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你倒是想个法啊!不然依他们现在和姓方的关系,肯定会想法子把你从侯爷的位置上拉下去。”
韩明德本就愁的没办法,听现在到妻子吴氏的话后更是着急上火,“我想!我想!我能想什么法子出来。”不耐烦的吼完后开始推卸起来,“还不是怪你,要是之前对方姨娘好一点,平时少磋磨一些她,她也不会出卖了咱们!”
吴氏听到韩明德发火,她的火气也上了头,“你现在来怪我?当年是谁护着她,不让我给她喝酒的?”
“我这还不是看她尽心伺候你,怕你换个人不适应。”
吴氏冷笑,“伺候我,还是伺候你?”
就在两人吵着的时候,下人来禀,说是大理寺衙役来请,老侯爷都在衙门,两人也没法推脱不去,只得跟着来侯府衙役去衙门,几人走出侯府不远,其中两人又折回来带走了韩孝。
这次来侯府衙役有四人,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多来几人,一是准备韩明德若是回来,其中两人可以先陪着韩明德夫妇二人到大理寺,剩下的人其中一个带韩孝,韩孝走后,最后一人去找方梅口中说的镯子。
韩明德夫妇进到大理寺衙门后,韩明德几步快走到方梅面前,抬脚就把方梅踢倒在地,“贱人!”
方靖见着韩明德的鲁莽无理的样子,本就觉他无能,现在更觉他无知,“忠义侯,她现在是本官的证人,还请忠义侯脚下留情。”
半是讽刺地说完后又看向一旁站立的衙役,“看看人伤着没?”
衙役上前把踹倒的方梅拉起来,“可有伤着?”
方梅摇头,衙役又道:“那就好!”
随后方靖便说起正事来,“韩侯爷,原忠义侯府三子韩书贤状告你为抢夺侯爷位置,教唆丫鬟勾引其小厮,并在丫鬟和手下人的唆使帮助下抢夺百姓田产以污蔑正在国子监任职的韩书贤,致使其被罢官及逐出家谱,你可有何话说?”
韩明德死鸭子嘴硬,“方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莫说侯位顺承本就是该嫡长子继承,我根本无需和他争抢,再说我们兄弟二人都在朝,相互扶持才能让家族发展得更好,我根本没有理由去陷害三弟。”
“所以还请方大人不要轻信这贱人所言,她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方靖看向方梅喊道:“方梅!”
“奴婢在!”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
“奴婢有。”这时,方梅倒不再紧张害怕了,就连说话都不再结巴,身子也不再颤抖。
“奴婢答应夫人去勾引三爷的小厮时曾给奴婢了一根金簪子,还说这根金簪就是侯爷抬奴婢为八姨娘的礼。”
在方梅说完金簪的时候,方靖就向一旁衙役挥了挥手,随即衙役就往方梅面前送上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的正是她口中说的金簪。
在匣子送到方梅面前后,方靖又问道:“你看看可是这根?”
“是,就是这个。”方梅肯定地答道,这会她也不好奇这些东西他们是怎么拿到手的了。
吴氏见状忙否认起来,“不是我给她的,是她偷的!她是我的丫鬟,平时我的首饰都是她帮着收拾,谁知道她见了簪子好看,起了歹心。”
方梅争执道,“我没有偷,就是她送给我的,要是我偷的我也不敢往头上带,侯爷抬我为姨娘时,我还戴过这根簪子,府里的人也见过,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
方靖道:“本官自会求证,肯定不会冤枉侯爷和侯夫人。”说完对着一旁的衙役又吩咐道:“来人,带韩孝。”
韩孝已经被衙役押在一旁等候,在方靖吩咐完后,衙役就带着韩孝走了进来,“方梅,你看看此人,可认得?”
“认得,她就是韩孝,就是他带人和我一起去强买的田地,他还抢了人镯子。”
韩孝一听方梅把自己抢人东西的事都说了出来,心里既慌乱又害怕,张口就想否认,可看着老侯爷,侯爷,还有侯夫人都在,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管跪在地上,不敢乱说话。
“韩孝,抬起头来!”
韩孝依言微微抬起头来,随即衙役就把装金簪的匣子放到韩孝面前,方靖又问道:“你可知这是谁的金簪?”
韩孝也是个聪明人,明知这是吴氏给方梅的,但是她却睁眼说瞎话,“小人平时未曾注意这些,并不知是谁的。”
“那你抢的镯子给了谁?”
方靖的话让韩孝冷汗直冒,吞吞吐吐地说道:“小人并未抢过什么镯子!”
对韩孝拒不承认,方靖早有安排,随即又让衙役带了被抢人来到衙门。
来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