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就是朱小姐。”
一人所指,千夫所向。
半晌,不屑地回到座位上,继续等菜:“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看她和那个全身长疮的梁国公世子就是天生一对。”
“就这样的人,威远侯除非眼睛瞎了,脑子坏了,怎么可能看得上。还背上骂名和她通\奸,简直做梦都不打草稿,真是张口就来。”
“这样的女人祸害了全家,居然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到处晃,简直不要脸至极!要是在我老王家,铁定鞭尸天葬、挫骨扬灰。”
“算了,看她那丫鬟和护卫都挺凶的,还是别说了,免得惹祸上身。她能坐贵宾席,肯定还是有些本事的,说不定有人就服她那包药,喜欢她那一款……”
画舫。
竟然有一张长两米宽一米的矮几!
矮几上摆着三条鱼,一条烤鱼、一条烧鱼、一条清蒸鱼,都是十几斤的,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很有食欲。
姜珩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好香。”
康文远引着祈则走,祈则不想靠太近,偏偏身后又跟着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左右夹击之下,祈则还是坐到了康文远左手边。
姜珩眼疾手快地挤到祈则左手边坐下。她早就数清楚了,碗筷没有她的份。要不积极主动一点,就吃不成。
最后没拿到碗筷的陈铁,指着姜珩就要骂,“你个小胖子……”被康文远瞪了一眼,立即委屈巴拉地让下人拿碗筷。
他面前只有鱼尾巴……
姜珩端着碗,看看鱼,又看看倒酒的清凉女人……
又放下拳头大的小碗,端起面前放骨头的托盘……
在康文远下筷时,赶紧将面前的烧鱼用筷子切成了八段,问祈则:“大哥,你吃鱼头吗?”
其余人:“……”这意思是他们只能夹其中一段吗?
陈铁看着三条都朝向他的鱼尾巴,还一条比一条远,再次陷入了沉思。
祈则:“本次康二公子做东,鱼头理应康二公子享用。”
姜珩嗯了一声,看向康文远,“康二公子呢?”
康文远嫌弃地端起酒杯,“谁要那东西,粘粘腻腻的。赏你了。”
姜珩立即将鱼头扒拉到自己盘子里,拿筷子掰开看了看,就端起碗去夹鱼的第二段。
陈铁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小胖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鱼头给你了,你还想鱼身子,你好歹也给其他人留点。”
姜珩理直气壮道:“鱼头没煮熟,里面还生的。你要吃吗?”
陈铁嘴唇动了动,又想拿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熟,又觉得为了个鱼头争执有失体面,只能闭上嘴,看着面前的鱼尾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都没肉……
站起身来夹菜又有些吃相难看。
姜珩又看了看其他几位,“你们都不吃这个生的吧?不吃,那我就收起来了。”
陈铁眼睁睁看着姜珩将红烧鱼头给收进了储物戒指,典型的又吃又拿,可气!
康文远吃了口烤鱼,端起酒杯看祈则,“祈大公子,你欠的那许多酒,该还了。”
祈则根本不端酒杯,“在下身体不适,还在喝药,禁酒。”
“借口。每次都这样那样的理由,祈大公子,你以为我还会信?”康文远手搭祈则肩膀上,“祈大公子可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脏?觉得我配不上你?”
姜珩:“……”弱弱地举手,“那个,康二公子,我作证,大哥他真的在喝药。温随熬的。大夫让他禁酒。”
康文远将酒杯一扔,脾气就上来了,红着眼,“今天要么喝酒,要么同意和我在一起。你没有第三个选择。”
其余公子哥儿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吃自己的鱼。
祈则看了眼姜珩,姜珩懵了一瞬,立即眼疾手快地将三条鱼还没被别人筷子荼毒过的部分分段,收走,闪身后退。
然后,祈则掀桌子了。
对面的三人,以及对面三人身后的侍从、清凉女人全都被餐盘和不完整的鱼等砸了个措手不及,一身汤汁,瞠目结舌,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祈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康文远,冷漠至极地道:
“康二公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断袖!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若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废了你这爪子!”
被看了这么一出戏,康文远脸色变换得跟调戏盘似的。气急败坏地一声吼:“都给我出去!”
姜珩端着盘子和一截鱼身子肉,退到舱室外面,望着蓝天白云,吃着灵气浓郁的水产,心情很不错。
温随也并不担心,那康文远离武王境都还差点火候,断不是自家公子的对手。
倒是那几个公子哥儿和他们的下人、随从,脸色很是难看。
身上没有被弄脏的陈铁看到姜珩盘子里的鱼,以及不紧不慢吃着鱼的姜珩,心情更差了,“小胖子,把你刚刚收的鱼拿出来!”
姜珩瞥了一眼,“凭什么?我收的,归我。”
一定要将屯粮贯彻到底,谁也别想她再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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