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接着沈鸿煊的话,对姜珩道:
“那不重要。小胖,我们在王家老宅救的你,之后你夜间突破,又帮你护法,主子还亲自帮你治伤,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想什么都不做就离开呢?”
姜珩莫名其妙,“我……”
沈良又道:“我们要是不把你从王家带出来,可能前夜,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你就算躲过了凶手的屠杀,也躲不过之后的那些势力巡查。
我们主子宅心仁厚,不搞屈打成招那一套,你说不记得了,我们便都信了。可别的势力,你说他们信吗?
你信不信,你刚从我们这出去,就会被别的势力捉了……”
鱼雅沁一天一夜高悬的心,紧绷的精神,到此刻都没有放下,头疼得厉害。高傲地瞥了眼姜珩,“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要想走,就让他走。
他那一身肉,走路都费劲,修为还低。要带着他,我们行动铁定受限不说,还要保护他……”
这女人……
看沈鸿煊时,柔情蜜意,在沈鸿煊看过去时,又将所有情意隐藏。估计是单相思。
看她,目光比刀剑还让人难受,怨毒、厌恶中还带着一丝杀气。
姜珩抿了抿唇,这是嫉妒她昨晚和沈鸿煊同床共枕了?有本事,自己爬床啊。关她什么事。
“不必再说。没我允许,不准离开。”
沈鸿煊一锤定音。
鱼雅沁张了张嘴,掩下心底的厌恶和眼里的那丝杀机,“阿煊,他啥都不记得,又啥都不会,肯定会拖我们后腿……”
沈鸿煊瞥了眼鱼雅沁,起身,提着姜珩后脖颈衣服走了。
姜珩:“……”
她要当这双大长腿的挂件吗?
走得是真快,明明被提着,还感觉不到摇摆,手挺稳的。
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拉车的马……四脚着地都两米多高,膘肥体壮,黑黑的,看着就威严,那眼神甚至还透着杀气。
这马……有灵?灵兽吗?
马车内里是白坚木和黑铁木,黑白配色,单调、严肃。
轮毂是内铁外木,看着就结实耐用。
沈鸿煊大长腿一跨,马凳都不用,轻而易举地上了马车。
被提上去的姜珩,接收到了来自马儿的轻蔑视线。姜珩瘪了瘪嘴,无语极了。连马都欺负人!
鱼雅沁换了身衣裳,活像个带着闪光粉的花蝴蝶,暗自愉悦地进了车厢,正要坐下,姜珩就捂住口鼻:
“姐姐,你身上什么味儿,熏得我都不能呼吸了。你让让,我出去待一会儿。”说着,就要起身,被沈鸿煊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鱼雅沁一张暗喜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巴巴地望着沈鸿煊,“阿煊,我……”
“出去。”
鱼雅沁磨着后槽牙瞪了眼姜珩,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马车,坐在车辕上还气得肝疼。
沈良闷笑不语。
“你还笑!”
沈良收敛笑容,不想说话。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你怎么不说话?”
浓良目视前方,根本不想理她。
他心里乱得很,偏偏这事还不知道找谁说,没个长辈,也没个身份对等还一心为着主子好的人。即使和主子称兄道弟的,也大多居心叵测……
姜珩捂着口鼻,就差把整个脑袋都伸出窗外了。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复合花香时不时地飘过来,就算鱼雅沁坐的左边,右边的窗户也不能幸免。
姜珩扭头问沈鸿煊,指向前方拉车的黑马,“我可以骑马吗?刚刚那马瞪了我一眼,我想骑它。”
沈鸿煊:“……现在不行。等出了城再骑。”
鱼雅沁:“……”为什么声音这么温和!不是没有断袖之癖吗!为什么?
难道就为了做给她看?
他不喜欢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鱼雅沁握拳,不行,一定不能让他讨厌,一定要把这小胖子赶走……
黑马:“……”
沈良越来越愁了。
主子自从和小胖睡了一宿,就在某条不归路上一去不回返了。
根本不会宠人的,这会竟然无师自通了。
他该怎么办?
万福楼三层包厢,是个很好的位置。
姜珩能清楚的用肉眼看到被全甲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偌大府邸。
但府邸里,并没有周身能量有沈鸿煊高的,地下也没有,周围也没有。
那座府邸里活动的人都是一些修为比沈鸿煊低许多的。
看来,那府邸就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宝贝和使用宝贝的人,以及最有用的高战人员都已经撤离了。
姜珩扭头看沈鸿煊,“我们在这看什么?”
鱼雅沁翻了个白眼,口型道:愚蠢至极。
沈良:“主子,消息回报,周家这两天无人出入,也没什么动静,不像是有人突破。州府对外宣称,派人看护是防有人滥杀祸及无辜。”
沈鸿煊嗯了一声,对姜珩道:
“周家有一个圣境修士,一个半步圣境,两个尊者境,五个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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