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龙龙要提条件,陆祺毫不迟疑答道:“莫说一个条件,只要是我儿子想要的,多少个都成。”
龙龙嘿嘿一笑:“这个是娘亲说的,现在就只有一条件,就是儿子也想有亲爹,让义父做我爹爹可好?别不好意思呀娘亲,儿子已经长大了,知道义父的心愿也知道娘亲的心事,他可是等你好些年了,今天就答应儿子好不好?义父老大不小了,再不成亲就会让人瞎想乱猜的,我可听过牢中有人在嚼义父的舌头,那可不是什么好话头。”
一席无忌童言,柳武倒没什么,却让陆祺满面燥红,羞怒下就要拍打龙龙,不妨龙龙一把抓住,将它塞入边上柳武手中,说道:“义父、娘亲,你们就在这里商量着,我去外面等着啊!”,随后跳出了室外。
室内,柳武抓着陆祺双手,诚挚说道:“表妹,我的心思你懂,也知道你的顾虑,一是担心我的前程,二是顾虑龙龙感受,我的前程我自有能力,龙龙也表明了态度,你还顾虑什么呢?现在,我就想让你成为我妻子,共同担负起对龙龙的抚养,可好?”
羞红脸低着头的陆祺其实早已明白柳武心思,多年无私无怨的付出,她对柳武也是真心感激,以前就是有着以上顾虑,这些年只是忍着,而且有着江蓉的唠叨,也知道为了她,柳武已经不知拒绝了多少人家的牵线求亲,确实不能再让表哥等待下去了。
现在被龙龙挑明,又被柳武抓住双手的真诚表白,在无防备下,只能轻点蓁头,算是答应下来。
实在话,柳武这些年为拒绝好心人的牵线说媒很是辛苦,更在不久前当面拒绝了一位颜姓靓丽女子的拦路求亲,说是只要想办法让她进入天牢面见父亲,就以身相许。
他知道这是那位如今身在天牢内那位天损门门主的女儿,虽然在威胁下让他门人弟子帮过忙偷取过一些资料,顺利揭开了“灵仆寺”的锅盖,自己也按照当年的承诺帮忙为他带来不少丹药,是以至今还能活在天牢里。
这不过只是交换的承诺,可不是让人以身相许,何况早有心属,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颜女的哀求,让她只能掩面哭泣而去。
题外话且不多说,只说不久之后,柳武出来后告诉龙龙,说等到他成功引气入体踏入修行之路后,他就与娘亲成亲,但即使成亲,该叫义父还叫义父,因为多年听久了,叫别的他不习惯。
听得大功告成,龙龙冲进室内亲了亲还有些害羞的娘亲后,就再次下峰回到学堂,在哥姐们的哄逗下,又开心地接着修行和学习。
龙龙本就心大,本就不存心事,高兴就是高兴,悲伤就是悲伤。因为突然的打击会一时悲伤难抑,但在如此多的关爱下,很快又成开朗童子、阳光少年。
不过,虽然表面有了阳光,但黑暗毕竟光临过,所以在其开朗下,心底隐隐还有着些阴影。
阴影虽然不大,却足以影响眼下‘道门’的开发,感觉自己“胆穴”的气感有些停滞,龙龙很是有些郁闷和烦燥,他知道还是身世真相在影响着自己。
有些事要忘记说是容易,但真正不去想它却是很难,毕竟是第一次给他带来了真正痛苦,哪里容易就烟消云散不留丁点痕迹呢?
但他已经六岁多了,算是个大男孩了,他不想让娘亲义父老师们担心,所以他只能自己忍着,强装开心炼功高兴学习。
他的这种情景如何能瞒得过几位人精老师,但对此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悲伤只能自己去扛,消除悲伤需要过程。眼下龙龙的“道门”计划看似停滞,但只要此坎能过,没准反会加速。
没人能一生顺水,没人能不经历悲伤,龙龙可说太过顺风,所以有时经历些痛苦并非就是坏事,经历过了就会更加成熟。
不久,也就是刚进入十一月份的某天傍晚,刚刚回到峰上的龙龙听得隔壁传来“嗷嗷”的呼叫后,急急跳了过去,来到大洞前面就见“嗷嗷”一身伤痕地躺卧在洞口,尤其左腿上少了大片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见状,龙龙急忙用左手指甲一划右手手腕,鲜血涌出洒向“嗷嗷”重伤的左腿和其它伤口。随着鲜血涌出,在龙龙的小脸开始有些发白时,洞内传来一道灵力,止住鲜血外流后,“嗷嗷”伸出舌头将手腕舔了个干净。
自己血液有着特别的辽伤治愈效果,不但对自己有用,对其它人兽都有着奇效,龙龙已经知道这个事实。虽然是好事,但在干娘母獬的警告下,龙龙也知这是特别的私密,除绝对亲人外,不能再让其它人知晓,否则必定会引来叵测者的窥探,甚至会招来邪魔的吸血害命。
是以,此事当前就只有母獬、嗷嗷和他自己知晓,连义父娘亲都还不知,不是要隐瞒他们,而是他已经明白“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人太过优众必害之”的道理,自己资质本就天才,若再加上特别的血液,那会让义父娘亲更加担心、更不会放心让自己随意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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