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海诀中的法术,恐怕是他自身的绝学。
效用便是能够短暂地隔绝精神污染,巫蛊诅咒等等一系列对针对精神的术。
穆元春脸上的焦急神色越发浓重,他望着那团太岁,心中明白若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徒儿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凶多吉少了!
他双手一拍,口诵咒语:
“山海诀·除秽障!”
又是一层金光护盾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这便要冲进那团太岁中去。
可一旁,却还有着一位窃取了神位的三境鱼妖呢,又怎会让穆元春如愿?
就在穆元春的金光护盾将要完成之时,鱼妖动了,它驱使着自己的金身法相,一尾朝着穆元春甩去。
咔,金光护盾本是针对邪秽,面对香火神的攻击自然无力抵抗,顷刻间便布满了裂纹。
穆元春目眦欲裂:
“竖子!”
若非拯救自己的徒儿要紧,他不惜代价也要将这鱼妖斩杀当场。
奈何此刻的他,也再顾不上别的,因为蒲先明已经停止挣扎了,整个人在那团太岁血肉中浮浮沉沉。
穆元春勉强续上金光护盾,冲进太岁之中。
唯有真正进入太岁时,才发现其内部根本不似水一样柔软顺滑,反而拥有极大的阻力。
饶是叠了两层防护,依旧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在不断地朝他的脑袋与丹田内钻。
“想要吗?”
“杀了他……”
“你是谁?”
“……”
无数的呓语在脑海中回想,一段段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眼前不断闪过。
不过他的境界终究是比蒲先明高上许多,坚持得自然也比他更久。
就像是在身着千斤重甲游泳一般,穆元春在触碰到蒲先明的身躯之时,便已经大汗淋漓。
“先明!坚持住!”
“老师带你出去!”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总算是将蒲先明从那团太岁之中拽了出来。
鱼妖又岂能让他如意,它张口一吐,便有狂风骤雨袭来,一柱巨大的水流,轰击在穆元春身上,但被后者轻松挡下。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穆元春狼狈至极,他将牙咬的嘎嘣响。
“小小鱼妖!”
如今徒儿已经救出,那便没必要再留手了!
“哈!”穆元春双手撑天,一声爆喝震耳欲聋。
只见穆元春的袖间,飞出两道斩妖金光,金光在空中盘旋数圈,轰在了鱼妖金身的脑袋之上。
砰!那鱼妖辛苦数月才凝聚出的香火金身,居然就这么碎裂了。
就连鱼神庙中的那尊神像,也咔嚓裂开了一道裂纹。
“啊——!”
“我的金身!”
鱼妖痛苦地捂着脑袋,金身的崩碎并非对它没有影响,它的气息正在飞快地衰弱下去,直至跌落三境。
它的境界,本就是五猖教通过这种偷梁换柱的方式强行拔苗助长起来的,如今也算是彻底还了回去。
“山海司……山海司!”
鱼妖嘴里怨愤地不断念叨着山海司的名字。
自己如今落到如此地步,全都拜山海司所赐!哦对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圣教使者!
现在自己将要死了,他也未现身相助!
事到如今,鱼妖如何还能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被选为偷梁换柱的一方时,就已经成为被执棋者随意丢弃的旗子了。
这几个月,它确实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但若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它又怎会愿意?
“妈的!都别好过!”
偏偏它的体内,被顾流种下了睚眦金蚕,每当它的心中生起想要向山海司行官透露顾流的消息时,便会感到强烈的心悸,有刺骨的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它明白自己被下了禁制,可它还有最后一招,也是最简单的一招。
就在穆元春掠身上前,一巴掌向着鱼妖的脑袋盖去时,那鱼妖居然口喷水柱,依靠反冲力强行躲开了必杀的一击。
随后,它便不要命地向着顾流所在的位置奔逃,穆元春在后方追击。
“都别好过,都别好过,哈哈!”
鱼妖放声大笑,逃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
林喜人望着向着自己这边奔来的两人,不禁有些紧张:
“前辈,我们需要动手吗?”
“不必。”
顾安心里清楚,那鱼妖走不到自己面前。
果然,正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在鱼妖临近两人所在位置时,便已经被穆元春的炁化巨手给捏在了手里。
咔咔咔,骨骼断裂声不绝于耳。
“我问你,是谁帮你窃取大黎正神的神位的?”
鱼妖瞪着怨恨的双眸,很想供出顾流,可因为睚眦金蚕的存在,怎么也无法顺利说出顾流的任何信息。
最终,它只能痛苦地吐出两个字:
“五……猖……”
“又是那群五猖妖人!”
穆元春竖着眉毛,径直扭断了鱼妖的脖子。
“该死的五猖邪教,如今竟然敢染指受陛下册封的大黎正神!”
“等着吧!待酉大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