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发现了一些怪事,且让你俩也听一听吧。”
除了普通行官之外,在江南东道的山海司之人,得益于师尊的威望,也就羽忧和秦雪君身份比较高了。
巳其实并不愿将自己的消息说出,毕竟只要有人知道了,那便有泄密的风险。
奈何京畿道那边接连给自己下了三道命令,巳不得不遵从,无奈选择分享自己的发现。
“从最开始说起吧。”
“自我抵达谷雨城后,便要了那林家大小姐的魂魄过来,反复观看她的记忆。”
“我在她的记忆中发现,她的父亲死状蹊跷,分明像是被天魔宗的天魔咒所咒杀而变成恶齿的,并非是自然死亡,所以我便抽时间去了天魔宗一趟。”
“我亲自与天魔宗当今的宗主见了面,天魔宗宗主将宗内所有已经学会天魔咒的弟子都叫到了我面前,可惜,并未有人与她记忆中的那道身影相似。”
“若非天魔宗门人所为,还有谁会这天魔咒?于是我便询问天魔宗宗主,可否有学会了天魔咒后又被逐或叛出宗门者?得到了天魔宗宗主否定的回答。”
“搜寻无果,我便借了他们宗门的藏经阁一阅。”
羽忧听了不禁捂脸。
估计那天魔宗宗主都要气死了,却又忌惮巳大人的身份不好发作。
“所以巳大人在他们的典籍中查到了什么吗?”
巳点了点头:
“天魔宗宗历记载,天魔咒乃是于数百年前的一群魔修自某墓中寻得,其中一部分人建立了后来的天魔宗,可会天魔咒的却不仅仅是那些人。”
秦雪君沉吟:
“所以,在数百年前,还有除了天魔宗外的其他人,会天魔咒,且有可能将此咒传于后世是吗?”
巳点了点头:
“根据这个思路,我又翻找了不少典籍,有关天魔咒的记载并不算少,可除天魔宗门人外,使用天魔咒最出名者,乃是两百余年前的一位将军,叫做常宗远。”
巳目光冷冽:
“而此人,是大焱的宁远将军!”
巳大人的意思难道说,是那早已作古的前朝将军的后人,在借那口黑棺谋划一切?
羽忧听着便觉得十分魔幻,根本不可能。
巳大人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毕竟前朝都覆灭两百余年了,宁远将军这一军职也不算太高。
“巳大人不会觉得这位前朝的宁远将军如今还活着吧?”
巳摇了摇头:
“不,此人在先帝一统天下前,便在战乱中战死了。”
“那您这是……”羽忧有些想翻白眼的冲动。
“他死了,但术不一定跟着销声匿迹。”这便是巳的结论。
她并非没有搜寻过其他学会天魔咒的生平事迹,可大多平平无奇,唯独那宁远将军,有一嗜好,爱纳妾。
直觉告诉她,就算施术咒杀林颖儿父亲之人不是常宗远或者他的后人,所学的天魔咒也一定是从他或者他后代那边习得的。
可巳往身旁扫了一眼,未有任何一人相信她,就算是身为同僚的十二支酉,也面色如常,权当巳想的太多,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酉轻轻敲了敲桌,提醒道:
“巳,说一说太岁之事吧。”
巳点了点头:
“近期,我们截获了不少太岁,可通过各种溯源之法,依旧始终未能寻到当时那位黑衣男子所持的太岁,恐怕他身上的,便是一块完整的太岁。”
羽忧询问:
“太岁完整不完整,有什么区别吗?”
巳答:
“自然是有,一块完整的太岁,拥有某种极特殊的力量,名为赐福。”
“这股力量在每一块完整的太岁上都不尽相同。”
“我们寻到的最接近完整的太岁,是在一名叫百祥镇的荒地里挖出的,那块太岁足足有五十丈宽。”
羽忧精神一震,她从小五那听说过这块太岁。
据说是一只狐妖借用太岁之力行医,此太岁能够使白骨生肌,十分神异。
不过巳在听了羽忧的回答后,倒是摇了摇头,说道:
“那只是太岁最简单的功效。”
“而我等从挖出的那块太岁身上发现,其功效远远不止于白骨生肌……”
说到此处,巳的眸子冷冽下来。
“它可令毫无修行资质者,拥有修行的天赋!”
“换句话说,它可量产修行者!”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羽忧捂着嘴,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五猖教在大肆搜寻太岁,便是打着这般目的吗?”
“他们想要借此量产修行者,以壮大力量?”
巳并未回答羽忧的疑问,因为在研究中发现,那块太岁虽然能使普通人转变为拥有修行资质之人,但还是有副作用的,那便是身体会陷入极度饥饿。
但巳也已经发现了解决的方法。
一便是进补大量的药植,二便是吞食太岁。
但她并不确定,五猖教是否知晓这一点,他们手中的太岁,又是否能完成这样的赐福呢?
就在酉与巳还在讨论五猖教与太岁一事之时,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