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息正在疯狂的汲取林府府中的活人阳寿,因为被黑棺困在府内,它的金身小人飞不出林府,仅靠自身已经无法破入四境了。
“不够……远远不够!”
林府的活人几乎已经被祂屠戮一空,若非林颖儿向祂祈过愿,在祂的阴官令上刻下过名字,此刻估计也已成了血食的一员。
就在太息焦急万分之时,突然有一道道浓郁血气,从府外渗进了林府。
祂分出的无数个金身小人,齐刷刷地望向林府之外,惊叹道:
“好精纯的血祭香火!”
将活人转变为香火愿力的手段,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很显然在林府之外举行血祭的,正是此道高手!
太息索性不再理会林府内所剩无几的凡人,重新凝聚出那尊巨大的金身法相,张开狰狞血口,将汇入府中的血气径直吸入。
破境的瓶颈果然松动了些!
“还是不够!我还需要更多!”
似是应了太息的愿求,一道道精纯的血气以林府为中心,在空中织成了一面血色巨网,朝着太息这里汇聚。
事到如今,就连太息也明白了过来,这偌大血祭法坛,乃是为自己而设!
“是何人在助我进阶?又有何目的?”
心中冒出这般疑问,但已是山穷水尽的祂,也没别的选择。
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眼下唯有借此破境一事最为重要。
太息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张开大口便开始吞食那张血色巨网。
水蛟自被山海司招安以来,便没见过这等规模的血祭,遮天蔽日的血色,就连月华都被染红了,这副景象看的它心惊肉跳。
它急忙叫喊着羽忧的名字,像个找家长告状的小孩:
“城中在行血祭!快联系山海司!”
……
此刻的羽忧,咬着牙抬头望着血色天幕,她自然早就发现了那张遮天的巨网,连夜幕也遮挡不住那猩红的血色。
心中愤恨焦急,却又无法抽身离开。
“邪魔外道!”
“可是你五猖教中人在行血祭之法!?”
通惠的神像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径直承认下来:
“是。”
毕竟她只不过区区下三境修士,又能做什么呢?
却见羽忧的气势逐步攀升,如一柄正在出鞘的绝世兵刃,锋芒毕露。
羽忧的眼中,只剩下了眼前这尊愿力化身。
管不了什么与谷雨城城隍的约定了,现在的她只想将这尊邪神分身斩于剑下!
羽忧口诵咒语,体内的炁以一个诡谲的方式快速运转着。
山海决·连城!
这是山海司的借炁之术,所谓连城,便是让行官与大黎名山大川,一地城池所勾连,暂时向此方属于大黎的天地,借取一丝炁机,以求降妖除魔,杀敌续命。
简单的说,此术的用法,与城隍在封地时坐拥主场之利可高看一境类似,只是效果没有这么强罢了。
却也是让本为三境后期的羽忧,硬生生破入了四境前期。
只是几个小境界的跨越,实际战力却天差地别。
但就在羽忧念起山海决咒语之时,无人注意到,林府内的那口黑棺居然开始了震颤。
……
猖獗五人各自占据五个方位,已经将血祭法坛激活,以林府为中心,大约围成了半径五里左右的圆。
因为时间仓促,没能做过多准备,所以范围并不算大,可林府处于谷雨城中心,附近繁华又拥挤,足足有万余人被法坛所笼罩。
猖獗望着血色法坛逐渐亮起,露出愉悦之色:
“真亏了谷雨城隍让全城入梦,不然我等还未能如此轻松办成血祭呢。”
“不过这法坛已经激发,连那尊野神也开始进阶,那老乌龟居然还能忍得住?”
恰似应了猖獗的疑问,整座谷雨城忽然降临下一道恐怖的神道气息。
一尊巨大无比,遮盖整座城池天日的金身法相浮现而出,其中有一尊金身小人划破夜色,出现在血祭法坛中央。
张真丘原本威严慈悲的脸上如今唯有悲怆与愤怒。
那些化为血气的,可都是祂的子民。
作为掌管死者的阴神,活人犯事本不由祂们管辖,毕竟阴府也与阳间王朝一般拥有着自己的秩序。
若是每位阴神都能擅自决定活人生死,那这方世界早就乱了套。
只不过如今的张真丘,就算事后被阴府与大黎责罚,舍了这两百年来的金身,也一定要将这五人处死。
“妖人,死来!”
祂伸手一拘,那尊巨大金身法相便直接破开空间,将猖獗五人摄入掌心。
猖獗毫不畏惧,嬉笑着讥嘲着张真丘。
“好一个谷雨城隍,非得等到城中百姓都快死绝才敢出手吗?”
“怎么?想杀我?”
“可惜,我圣教五神之一的通惠大人分身……”
还未等猖獗说完,张真丘便缩紧手掌,将其捏得粉碎。
于此同时,祂的身后浮现出一道阴府之门,有手持锁链的勾魂使,从阴府之门走出。
勾魂使与张真丘交谈了些什么,最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