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多谢道友出手相助,可否告知童某名讳,待某回了地府,会助城内百姓为道友再记功德。”
陈金秀摆手:
“不必,祓除鬼物本就是你我职责,我已有功绩在身,何必再贪功劳?”
“也是,道友跟了个好上司,日后道途定是一片坦然。”
闻言,童惟诚与陈金秀相视一笑,倒是认可了对方乃是道友的说法。
“既然如此,某便擅自替我家张大人做主,此乌金刀便赠予道友……”
一边说着,他与殷沫的灵魂便黯淡下去。
两具魂体给陈金秀拜了一礼,算是感谢她:
“愿道友武运昌隆……”
而后彻底消失。
……
在四只鬼物被顾流弹指间灭杀之时,驭鬼道人自然也收到了鬼物传回的消息。
他的五官顿时便挤在了一起。
一下子失去四只强力鬼物,几乎将他正面战斗的能力给剥了个干净,也不怪他这么肉疼。
他垮着脸,脸色难看至极:
“獗,我放出去的鬼,都被杀了!”
猖獗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我不是派了狡和狸去助你吗?”
“是!那俩货帮忙之后,我的鬼物胜了两场,杀了两个魂体的阴差,可赶到了鬼头妇那边,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瞬间杀光了!”
咦?等等!
驭鬼道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时自己曾放出过一只人面鸟,好像也是这样,突然就被人瞬杀了。
他急忙将这件事告诉猖獗。
当时是为了试探谷雨城城隍的反应,如今已经知晓祂确实无法出手,那一瞬间灭杀了四头鬼物的,极有可能与上次乃是同一人。
不,大概率不是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只能是阴神。
猖獗略作思索,却不得其解:
“是谷雨城城隍寻来的帮手?”
这也不太合理,如果像先前猜测的那般,是因为被黑棺镇压而无法出手,那寻来的帮手一样会被镇压才对啊!
除非……这尊出手的阴神,有什么地方和祂不一样。
“看来有你我未曾发现的第三方势力,也在城中。”猖獗总结道。
驭鬼道人心疼自己被消灭的四头鬼物,别的都好说,那只兵马虫可是自己的大杀器!
猖獗见他那表情都快哭了出来,无奈地嘬牙花子。
“我已将消息传给百傀大人,下一步命令很快便会到达。”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猖獗指了指林府内那尊巨大的金身法相与金色水蛟:
“现在,先看会林府的戏。”
……
几息前,张真丘拦住了想要催发玉牌联系山海司同僚的羽忧,正在与她对峙着。
忽然,两人齐齐抬头看向某处,那里有一道强大的刀芒一闪而逝,在张真丘的感知里,这刀芒斩过之后,那四头闹事鬼物的气息,居然就此消散了。
羽忧皱眉,这刀法……自己不久前才见过,不是那位镖把头的吗?
她的刀法何曾这般有锋芒了?
还是说……
“愿力请神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一只青衣小鬼蛄蛹着来到此地,从地里钻出。
被羽忧狠狠一瞪,立即抱着脑袋,颤颤巍巍来到张真丘身前禀告:
“老爷,鬼患已被解决……”
随后哭着脸扭捏道:
“是一位刀客出手帮忙了,然后……邓老爷和隋老爷已经……”
青衣小鬼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张真丘拍了拍它的脑袋,表示自己知晓了。
作为谷雨城的护城阴神,城内的变化自然被其掌控手中,所以祂才会及时送去那柄乌金刀,不过既然童惟诚将刀赠了出去,那祂也没有收回的打算,正如童惟诚所说,就当是谢礼了。
至于那位刀客背后的存在,张真丘只希望祂敏锐小心一些,别跟城里那几只老鼠先前放出的某位邪神神像一样,被那口黑棺当了口粮吃了去。
一想到那几位五猖教教众,还有被他们害的魂飞魄散的两位下属,张真丘慈祥威严的金身面容,此刻也有些阴沉下来。
也该清理一下了,自己无法出手的话,面前不正好有人选吗?
张真丘看向羽忧。
在谷雨城,张真丘的境界可以往上高看一境,本就是下三境的羽忧,在祂面前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张真丘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施法让羽忧的山海司玉牌失效了,如今羽忧的消息根本无法传出谷雨城。
手持水蓝长剑的羽忧,神色狠厉地瞪着面前这尊金身小人。
她见到百姓为张真丘建了如此奢华的庙宇,知晓百姓爱戴祂,所以对祂已经很容忍了!
可眼下如此大事,祂还有什么理由要阻拦自己?
“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出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