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吧?
顾流一直在看戏,他是真想看看,这林颖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偷偷摸摸搞这么多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流也不是没有关注过镖队这几个男子,他们除了身强体健之外,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真有什么特别的,顾流也不会选陈金秀做庙祝。
这林家大小姐,究竟是看上了这呆小子的什么?以至于要做如此全套的戏?
从乔装成平民女子去买木簪,到自导自演一出木簪被抢的大戏,只为了在今日与小六单独见面,对其投怀送抱吗?
“有意思……”
小六这小子也是呆,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
再过不久,成了这林大小姐的终极舔狗都有可能。
“还有这林府……”
顾流刚刚已经观察过了,林府那异常的阴气依旧尚未散去。
这阴气不可能是黑棺发出的,因为两者有着质的区别。
大概就和奈何水与狗尿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那林家老爷还未下葬?”
“可惜了,若是能将我的愿力分身带过来,一定便能看的真切,只靠一缕神识还是太过勉强了点。”
“那口黑棺又被林府用来做什么了?”
反正肯定不是用来装林家老爷的尸体,这点顾流可以确定。
……
林府。
“余郎……有没想过,不再做那走镖的镖师?”
小六的脑海中始终还回响着这句话,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林颖儿,想要知道她问出此问题的真意。
可林颖儿滴水不漏,什么破绽也没给到小六。
小六心中犯起了嘀咕。
林颖儿这话,是在暗示自己留在谷雨城吗?
她对自己是不是有意思?
是不是在让自己尝试一下林府的招婿?
留下来吗?
镖队确实已经在今日上午解散了,自己也将会像大姐头一样,开始修习鬼神道。
自然,这些他牢记陈金秀的教诲,不会与林颖儿说,只是告诉她:
“林大小姐,我……确实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留在谷雨城。”
林颖儿惊喜万分:
“真的?”
“太好了,颖儿还愁没机会答谢余郎替颖儿寻回簪子呢,这下倒是能好好想想了。”
小六连连推辞,声明自己不需要什么答谢,当然,他一直都无法说服林颖儿,始终是对方在占据着主导权。
而得到了问题的答案后,林颖儿对小六的兴趣似乎锐减,之后谈话也显得兴致缺缺。
可小六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依旧侃侃而谈,林颖儿只得告困,这才让他意犹未尽地离开林府。
小六走后,林安端过一盆热水与皂角来。
林颖儿将自己的手掌在水盆里来回清洗,仿佛刚刚沾上的东西是那么的肮脏,脏到怎么洗都洗不净。
她越想越气,愤愤地踢了方才小六坐过的石凳一脚,她微颤着声音,对林安吩咐道:
“这套石桌,石凳,全部拿去丢了,换一套新的。”
“那套茶碗也是,统统丢了!”
林安噤若寒蝉,不敢说话,只得应是。
林颖儿发泄了一会,算是消了气,她坐下身子,按着自己的眉角,十分劳累的样子:
“那家伙的衣物呢?”
“已经收好了,大小姐。”
“很好。”
林安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大小姐,您是想要招他为婿,将他推到林府的明面上吗?”
林颖儿眼神冷冷瞥向林安,挤出几个字:
“不该问的别问!”
林安神色一变,咬牙低下头去。
……
陈金秀租下的宅院内。
几人虽然对小六突然换了一身行头一事十分惊诧,却也并未多想。
倒是陈金秀觉得既然大家以后都准备修行,确实该换换行头,洗洗那常遭受世人鄙夷眼光的江湖气。
小六却是和打了鸡血一样,迫不及待的要陈金秀带他去乱葬岗。
陈金秀无奈,笑骂了两句便带着顾流的泥像和小六去乱葬岗感受阴气了。
流程与陈金秀的相差不大,小六虽未有陈金秀那般坚韧的心性,却也依靠着对林颖儿的强烈执念,在乱葬岗坚持下来了第一晚。
……
翌日,却是有一队顾流十分熟悉的人马,来到了谷雨城。
他们正是那日将顾流的破庙摧毁的,五猖教中人。
身披大氅的刀疤男子,带着几位下属,进了一家客栈。
驭鬼道人似是受了教内的惩处,如今只是沉默不语跟在刀疤男子的身后,不再像先前那般嚣张跋扈。
几人围聚一桌,叫了些酒菜。
刀疤男子从筷子筒中取出四根竹筷,在桌子上摆成一个“口”字型,而后指尖轻点茶水,在“口”字的外围画了一个屋子的形状。
“我已在这间客栈设下结界,接下来的谈话不怕被隐藏的高手听见。”
驭鬼道人骂骂咧咧,正想要说些什么,被刀疤男子一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