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
在天台上安室透和绿川唯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徐徐升起的朝阳。
“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绿川唯问。
安室透看着东方的鱼肚白,说:“只是最近有点清闲,觉得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对了,那糖有结果了吗?源头查到了吗?”微风拂过,似乎能闻到若隐若无的花香。
“目前还没有,他们像是藏起来了一样,不过警方那边一直没放弃,所以少女失踪率有所下降。”安室透开始打拳。
“你还是这么自律,我和你一起吧。”绿川唯也挥舞起拳头来。
风里带着花香,带着汗水的味道。
一套拳法打下来,两人出了不少汗,听着耳畔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春天就是这样不期而遇。
“你最近经常发呆,有什么心事吗?”安室透看着绿川唯说。
绿川唯吐出一口浊气,一群白鸽从天台的天空飞过,“没什么心事,只是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组织里像明月这样的孩子又有多少。”
“如果不能打入核心的话,估计结束不了。很久没有进展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会在这?”
绿川唯盯着地上水泥的裂缝,眼神晦暗不明,嘴里却说:“因为我的安全屋在这里啊,我当然在这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安室透看着在天台上空盘旋的白鸽。
“明月应该快醒了,我回去准备早餐了。”绿川唯准备下楼,却在楼梯旁停住了脚步,“我们能带走她吗?”
安室透一愣,转而笑道:“说什么傻话呢?带她去哪里呢?目前可没什么保证。”
绿川唯点点头,“她申请的安全屋,你知道在哪里吗?”
“据说是琴酒一手操办的,目前并没有透露风声,不过组织里传言的零号基地,让人很在意。”安室透眉头紧锁。
绿川唯说:“那个说没有一个活人的基地吗?的确很让人在意,那样的基地有什么意义?”
“明月有什么奇怪举动吗?”安室透问。
“和往常一样,不喜欢出门,看手机,也不知道是和谁聊什么。”
一阵风带来了些许的花瓣,安室透张开手,接住一片粉红花瓣,“时间过得真快,马上桃花节了吧。”
楼梯上传来绿川唯的声音,“好像是的,你也该离开了。”
安室透下楼,跑步前行,清晨的阳光让人并不烦躁,但安室透的思绪却宛若一团乱麻,理不顺,解不开。
有些时候他觉得明月很乖巧,安安静静的窝在角落玩手机,或者帮着Hiro制作小蛋糕,也会闹脾气,也会弄一些恶作剧,但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孩子。
但有些时候安室透又觉得他并不懂明月,就比如那天他去收集资料,却不小心被擒,子弹打入身体,他以为他这一生就要结束了,但子弹的破空声却给了他希望。
当他以为是诸伏景光来救他的时候,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把他抱上了车,逃离了那里。事后大家才知道狙击手竟然是明月,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
接着取子弹,安室透抚摸腹部,原本的创口早已不见,连疤都未曾留下,若不是那记忆深刻的疼痛,一切觉得都像是做梦一般。
的确,保持清醒感受疼痛,那彻骨的冰冷,冻结血液的寒冷,宛若针扎一样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万根针扎入皮肉,扎入骨髓,扎入身体的每一处,但大脑却清醒着,清晰的记录每一次的疼痛,仿佛感官都被扩大了,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甚至听得见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安室透记得他与那双紫眸对视时,看到的是冷漠和冰冷,他不怀疑,如果他真的失败了,明月真的会杀了车上所有人。但是还好,一切都没发生。
他也想过将明月拐到公安去,但他不敢尝试,他怕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连Hiro也一样。
在绿川唯的安全屋里,明月揉着惺忪睡眼说:“小蛋糕哥哥,你一大早又去天台了?”
“对啊,你不多睡一会儿吗?早饭还要等一会儿哦。”绿川唯系好围裙。
明月伸了个懒腰说:“小蛋糕哥哥,我来帮你做。”
“真是的,你应该叫我绿川哥哥,或者唯哥哥,而不是叫我小蛋糕哥哥。”绿川唯无奈的说。
明月也系上小围裙,抬头看着绿川唯说:“不,你就是我的小蛋糕哥哥,香甜软糯的小蛋糕~”
“拿你没办法,对了,女儿节好像要到了,有雏人偶的话要摆出来哦,我今天把玄关收拾下,等着就摆那里好了。”绿川唯搅拌着鸡蛋和面粉。
“雏人偶?”明月不解的问。
“对,这是祈福女孩子健康快乐成长的雏人偶。我看下时间,今天已经二月二十四号了,要摆到三月三日。”绿川唯手上继续忙活着。
明月帮绿川唯准备好需要用到的工具,“是日本这边的习俗吗?可惜我的家长们大多不是日本人,所以应该没给我准备这个。而且这个节日好像只有日本过吧。像我这样混血的不一定能受到保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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