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皇宫
两个人正在对弈。
辽主看着乔子舒眼下的淤青问道,“卿,昨晚睡得可好?”
乔子舒笑了笑,“谢陛下挂念,臣睡得还好。”
昨晚,鹤鸣非要给他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没讲几句,自己却先睡着了。
然后他打了一宿的呼噜,他失了一宿的眠。
辽主淡定落子。
乔子舒浅笑,“陛下又赢了。”
乔子舒也搞不懂辽主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除了文章写的还行,不擅长任何吟诗作赋,下棋画画这些附庸风雅的爱好。
辽主已经赢了他好几盘了,虐他有什么意思?就辽主棋力换阿珩虐不死他。
“朕就喜欢卿这点,败局以定还能从容不迫。搞得朕总以为卿之后会有什么奇招呢?”
“在陛下面前既然败局已定,不好做个有风度的输家。”乔子舒内心吐槽道,要不然下一局他表现个惊慌失措?
辽主与乔子舒相视一笑又开了一盘。
乔子舒,“……”这还没完没了了。
辽主叹了口气。
乔子舒见状连忙问道,“陛下因何叹气?子舒虽不在其位也愿意为陛下分忧。”
“虽说收了禁军,但国丈只是伤筋动骨。死灰尚且能复燃,更何况蛰伏下来的国丈。”
辽主垂着眸,他身体不好,如今诸多国事都要依托他人。与国丈耗下去,只怕是有心无力。与乔子舒交浅言深,试试他的本事,也是变相告诉他大辽这边有许多机会。
“国丈能如此只因他一方做大,如果还有一方,便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辽主立刻明白乔子舒的意思,
”只是如今母后颐养天年,朝中再无人能与国丈一争。”
”臣有一计,能解陛下危机,只是……”
“卿,直言无妨。”
乔子舒一边说一边从容落子。
“郑王救驾为陛下出生入死,陛下感激不尽有意立郑王为皇太弟。”
辽主听罢愣了愣,然后重重地咳了起来。
乔子舒这个“有意”用的极为精妙,仿佛许下一切,实际就如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
如此一来,国丈怎么能善罢甘休?母后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天大的机会?若操作得当甚至两面都会讨好他,这制衡之术确实可解此局。
只是人性能经得起试探的吗?在他说要立阿重为皇太弟后,阿重还会与皇位没有想法吗?
乔子舒见状起身拱了拱手。
“臣随口一说,若说得不好,请陛下见谅。”
辽主摆了摆手,让他退一下。
乔子舒退了出去,听见屋里的咳嗽声,嘲讽的笑了笑。最后辽主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原本就体弱,还被下了慢毒。权力势必要分下去。况且辽主不喜欢那个性格纯良的弟弟,嫉妒的要死。难道不想看见无忧无虑的赤诚少年,为了权利挣扎扭曲,最后变得面目全非的模样吗?
走了几步,乔子舒的心里突然有个声音问他,辽主之心,你是如何得知的?
乔子舒愣了愣,对啊,他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你也有嫉妒之人。这句话好像一个锤子砸在了乔子舒的心上。
乔子舒踉跄几步,多善上前扶住他,“大人,你怎么了?”
乔子舒抿着唇,“无事。”
皇家别院
回到别院后,乔子舒离老远就看见靠着门边吃馍的宋鹤鸣。
今天的宋鹤鸣依旧是辽女装扮。整个人仿佛是容光焕发,只休息一晚他就能满血复活了。
乔子舒走到近前发现宋鹤鸣的胸一个大一个小,这是怎么做到的?
宋鹤鸣抬头见乔子舒盯着他的胸,一脸登徒子的模样。他向左胸一掏把里面垫的馍拿出来递给乔子舒。
“要吃吗?”
乔子舒摇头,宋鹤鸣又把馍放了回去。
乔子舒,“……”
宋鹤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一天到晚盯着他看,他这么美吗?
乔子舒的眼前黑漆漆的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他向宋鹤鸣一伸手,手心里是一个黑色的丸子。
宋鹤鸣拿起来直接放在了嘴里,一边胡囵的吞咽,一边问他,“还有吗?”
乔子舒又拿出一颗,宋鹤鸣刚要去拿,他却放在自己嘴里,然后进了屋。
宋鹤鸣望着步伐慌乱的乔子舒,又看着手里面的这颗黑色的芝麻丸。
宋鹤鸣把芝麻丸扔到嘴里,喃喃自语。
“就一芝麻丸装什么鹤顶红啊?有毛病。”
两世为人他杀过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想杀他,对杀气最熟悉了。
子舒,这是怎么了?
宋鹤鸣双手环胸,竹心说得果然没错。人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如果不做适当的心理疏导,容易变态。
变态就是心态发生巨变的意思。他也变态过,他完全能理解的。
只是该怎么做心理疏导呢?
乔子舒还在变态中,晚膳自己端屋里吃的。
本来他洗漱完要睡下,宋鹤鸣端了个碗过来了。
乔子舒看了眼碗里的东西,立刻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