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疑犯应有的权利,警察并未阻拦,只是在不远处监控他。
沈耀祖哪有愿意为他或者说有钱为他请律师的家人,他回忆起当初偷来的账本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三秒后,闷闷的听筒里传来一声:“喂?”
沈耀祖缠绕电话线的手指骤然放松。
“我是沈耀祖,上回去你们家做客时看到有个本子很漂亮就拿了一本的那个,你还记得吗?我想请你帮我请律师。”
电话那头的周婕:“……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本子上写着的。”
周婕眼睛一转,怒火登时冲上头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周潘!
瞒着她偷偷记账也就算了,账本竟然还被其他人拿到手都没有发现!
她当然不会以为沈耀祖说的真的单纯是一个本子,而且她也不觉得沈耀祖在诈她,光是她这里另设的电话,知道的人就没几个。
挂了电话,她吩咐下属去开车,她要去亲自会会这个沈耀祖!
沈耀祖关在县里的看守所,周婕费了一番功夫才见到人,对方看到她来并不惊讶,只平静地望着她。
“我倒是低估你了。”
沈耀祖耸耸肩,做这种犯罪的事,他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起来也是周潘蠢,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账本放在一个无人看管的房子里,让他一翻就翻到。
看到账本上一笔又一笔的交易,他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漩涡。
他当机立断,把账本藏到了一个地方,日后要是缺钱,这个账本就是他的金钱库。
但他没想到,还没留到要钱的时候,就被抓了。
“说说你的要求。”周婕不想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沈耀祖也不介意,直白道:“首先保我出去,再给我工作和钱。”
这是三个要求,但他不觉得自己贪得无厌,用这三个条件买他们的命,实在太值了。
如果这个账本落到警察手里,那他们滔天的财富也会化为乌有。
看到周婕隐藏的怒气,他毫不在意地补充道:“还要,不要以为处理我秘密就不会泄露,我给账本的这个人,要是在半年后还看不到我去找他,那账本就会往警局和各大报纸寄,你猜他们有没有胆量把账本上的内容刊登出来?”
周婕面色的难看再也挂不住,那些报社的自诩文人,最是不为钱所动,当初写她妈和周家当家人出轨苟合,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丝毫不在意周家会找他们麻烦。
事实上周家也不敢,报社属国有,压根不在意他们的面子,而现在私人小报多了起来,更是无法无天,前段时间还爆料了一个上位者包情妇的事。
如果被他们拿到账本,只怕是会兴奋地将他们的事连登一星期头版头条。
她咬咬牙,“你犯事证据确凿,不可能就这么保你出去,但你是从犯,只要说你是被胁迫的,估计也关不了多久,你就在里面等我消息。”
沈耀祖目的达成,扬起笑脸,“只希望周姐贵人事忙,千万别把我忘了才好。”
“放心,你这里有我牵挂的东西,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
话说完周婕就迈步离开。
手下瞥见她的脸色,小心地问:“咱们真要答应他的要求?”
“等他出来再看看吧。”
说起来给沈耀祖工作和钱不是什么困难的要求,但周婕不喜欢被人威胁,这才有点恼怒。
不过转念一想,沈耀祖可比他的手下还有周潘聪明多了,要是为她所用,或许能成大事。
只不过,要到她这条船上来,自然要交投名状。
周婕抿了抿唇,“你去调查清楚沈耀祖的所有情况,包括家人和学校,我要最详细的。”
“好,我这就去。”
案子轰轰烈烈地办了半个月,最终却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有一嫌犯跳海生死未知,让刘阳觉得脸上没光。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来到辣酱店,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沈赢。
沈赢听完只表示了感谢。
这个结果她猜到了,以周婕的狡猾性子,只要没当场抓住,她就能逃脱。
刘小燕在一旁忍不住问:“那栋房子的屋主不是确定是那个什么周家的人了吗?为什么不能抓他?”
提到这个刘阳更是气愤,“那个周潘这几天都不在市里,有其他人给他作证,就算房子是他的,我们也没法证明是他在里面从事犯罪活动,更不能说是他主谋。”
简而言之,缺了关键的证据。
事后,他们也搜查过长南市和富春县的两幢屋子,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那沈耀祖呢,他怎么处理?”
“他因为不是主谋,所以判得也不会太重,目前还未判决,但依我们的经验,估摸着会判三个月左右。”
这不就是没有任何代价?
沈赢抿起唇,对这个结果非常不忿,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警察的错,而是犯罪分子太狡猾。
他们尽心尽力地查,只是受限于现在的技术手段不够先进,不能一下子把犯罪分子抓进来。
“警官,多谢你们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