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赢一看贺峥的脸色就知道她引导的对了,到时她去翻马桶盖也不会显得突兀。
“待会你找其他地方,我来看看马桶。”贺峥嘱咐道。
“……好。”沈赢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两人目送金玉和沈如意出门,见没有碰到危险就按照计划行事。
贺峥悄悄进屋拿起屋后藏着的棍子就一棒子敲晕躺在床上的张光荣,又摸到张光礼房间如法炮制地敲晕张光礼。
他经常打架,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能晕过去,又不至于对两人造成什么损伤。
倒不是怕出事,而是他要他们清醒地看到自己被抓。
沈赢紧跟着进屋,一进去就装模作样地翻找,看到贺峥拎起马桶捂住鼻子嫌弃地上下看她牵起嘴角,过去给了提示:“马桶里有尿液,会不会放在马桶盖上?”
贺峥掀开马桶盖,忍着恶心上手敲了敲,果然有个中空地带。
暗格做的并不精细,贺峥轻易地就抽拉开抽屉,找到被貌似牛皮的皮包裹的一本牛皮本。
“找到了!”沈赢装作惊讶,“咱们快走。”
“等等。”
贺峥走到厨房,好好的用皂粉洗了好几遍手哀怨地看向掩嘴笑的沈赢。
“走吧。”
出来顺利得一塌糊涂,两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回到货车上。
金玉放下心,见贺峥手里拿的笔记本,惊诧道:“还真有账本,在哪找到的?”
贺峥不想再提那回事,发动车子径直开去了派出所。
天亮后,姚文斌看到账本都惊了,他没想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还真让他们办成了!
他盯着这两个人,简直像看到了宝贝,恨不得当场给他们挖到警局来。
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们一个派出所能解决的事,立马联系了公安局。
涉及到这等大案,又有人证物证,公安动作很快,派出所有人控制了张家村,把主犯张光礼和张光荣带了回来。
两人路上似乎已经整理好心态,面上极为淡定,面对问询只说冤枉。
但公安审过多少大案要案,审问技巧纯熟,和两兄弟玩起心理战,都说对方已经交代,且把过错推到彼此身上,上演了一波囚徒困境。
没过多久,张光荣率先扛不住,交代了,还把一切都归结于张光礼,说是他起的头,他作为弟弟拗不过大哥只能加入。
张光礼倒是嘴硬得很,还是大喊冤枉,直到公安把账本摆在他眼前,他突然大喊道:“金玉这个贱人,是不是她跟我弟弟合谋要害我!还伪造了账本,金玉!你勾搭我弟弟红杏出墙不算,还要害死我,你不得好死!”
金玉作为证人待在外面自然听到里头的叫喊,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沈赢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轻拍的力道让她想起母亲的手。
她突然生出莫大的勇气,走到审讯室门口大喊,“张光礼你个狗杂种,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通过泼脏水给我逃脱刑罚?你当你还在村里啊!没人会听你的鬼话!人家警察同志眼明心亮着呢,你个傻子,以为自己能戏耍别人,殊不知自己才是大家眼中的笑话,哈哈哈!”
张光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笑话,闻言涨红了脸就要找金玉算账,“你个婊子你别得意,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
沈赢看着她发泄,没有阻拦,就见有女警向她们走来,她怕是金玉扰乱了她们的工作,连忙让金玉闭嘴。
哪知警察一开口就是让她们帮忙,“我们目前掌握了人证物证,但还缺犯人的亲口认罪,刚刚你们说完,张光礼很明显情绪失控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再说话刺激他,最好让他亲口认罪。”
亲口认罪?金玉想了想心中有了计较。
“你还想出去?别做梦了,你拒不交代,这回吃定了枪子儿,还是想想自己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给你儿子吧!反正你这辈子是见不着他了。”
张光礼纵然识几个字,也不清楚法律里头的弯弯绕绕,仍旧嘴硬道:“我是无罪的,你个贱婊子给老子等着,我马上就能出去见儿子!”
金玉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儿子,进一步刺激道:“你最好别交代继续嘴硬,我就可以把你儿子送给老光棍,让他给光棍养老,没人会记得你,你死后没人给你摔盆,你的骨灰我都要撒到茅坑,让你天天跟屎尿相伴,你千万别交代!”
“你!你胡说!金玉!金玉你个婊子!”
金玉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答话。
张光礼顿时慌了,双手不停拍审讯室的桌子,“警察同志,我交代,我这就交代!我认罪!”
一通折腾,张光礼成功认了罪。
拐卖从张光礼娶不到媳妇开始,十几年来他自己都数不清拐了多少妇女回来,但他记得的就已有几人,直不可想象。
“警察同志,他会怎么判?”
“我们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已经在张全寿的屋子底下挖到女尸,几十年是跑不了的,至于到底多重,得看后续调查,不过你们的户籍我们现在就能帮你重新办理,要不要联系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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