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等等……!
“请等一下!那个,我和施瓦茨·加斯特尔阁下有婚约!”
虽然只在家人内部宣布过,但我的立场应该是未婚妻吧?
面对我语无伦次的申诉,国王大大地点了点头。
“此事我已有所耳闻。”
明明知道的嘛。
“然而,这并非一个人的问题。”
我刚松了一口气,他就断然地抛开了我的感情。
“你的祖母米凯拉为了成为两国和平的基石而嫁到了布兰修埃尔。作为她的孙女,你难道不应该履行作为王族的责任吗?”
如果福尔米亚接纳了继承公王血脉的我,就有了统治如今处于无政府状态的布兰修埃尔公国领地的正当名义。
国王陛下温和地劝导沉默不语的我。
“我也很喜欢施瓦茨。他一直以来都为国家尽心尽力。我打算给予他一生都配得上其忠诚的奖赏。所以你无需担心任何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我退出,施瓦茨阁下的人身安全就能得到保证吗?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请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我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陛下温和地眯起了眼睛。
“一大早就被传唤,你也累了吧。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国王拍了拍手,一位女官无声无息地出现,行了一礼后,把我从宝物库带了出来。
在她的引领下,我走过长长的走廊。途中我意识到,因为要准备与国王陛下的会面,所以才特意让我换上这样的礼服。毕竟,穿着旧的拜访礼服是无法出现在王国统治者面前的。
我会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是因为目前的状况实在太缺乏现实感了。
女官把我带到了位于王城东边塔楼一角的房间。
“请您好好休息。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这种玩笑话我也说不出口,只是对离开房间的她说了句“谢谢”。
独自一人后,我叹了口气,倒在床上。这里是贵宾室吧?这个房间比加斯特尔府邸的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各种家具一应俱全。从窗户向外望去,地面遥不可及,掉下去肯定会没命的。房间门口站着卫兵,与其说我是客人,不如说更像是被软禁了。
“昨天到今天,变化也太大了吧?”
我轻声嘟囔着。
就在几天前,日子还很平静。本不应该再发生任何事情了……
“施瓦茨阁下。”
当我喊出他的名字时,泪水夺眶而出。
“那么,你母亲以及其他家人都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你的出身吗?”
“是的。”
“还有能证明你身份的‘羽翼’的存在,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法务审问官的询问又开始了。对方也是在工作吧,同样的问题被问了好多遍,真的有点厌烦了。
今天房间里只有戴单片眼镜的审问官、速记官和我,施瓦茨阁下不在。昨天只是个例外,基本上为了防止串供,询问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进行的吧……不过,说什么串供,我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虚的事情啊。
一提到审问官,就会有可怕的印象,但这里既没有像亚历克斯所担心的那样有严刑拷打,只是相对平和的问答。
……话虽如此,他们也不是我的盟友。
“米歇尔女士,听说你最近重新制作了户籍,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我的娘家被查封,家名没了。”
“那么,为什么新的家名要取‘艾拉’呢?”
“因为那是我母亲的旧姓,就这么随便取了。”
对于我的回答,审问官意味深长地用手指抚摸着单片眼镜的边框。
“那么,你知道‘艾拉’是布兰修埃尔公国宰相的家名吗?”
“什么!?”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不过,艾拉是泽拉尔德的发小考特尼先生的家名。泽拉尔德出身军人家庭,自己也是王族的近卫兵,所以他的发小来自国家重臣的家族也不奇怪。
审问官对一脸茫然的我继续追问。
“特意选择与布兰修埃尔公国有渊源的家名,是不是意味着你有复兴公国的意愿呢?”
“怎么可能!我真的不知道!”
我拼命摇头,他却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那你怎么证明呢?”
……呜呜。
明明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却感觉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人。
休息了一会儿后,经过一整天的调查,我被送回了塔楼贵宾室的软禁房间。
——然后这种循环,第二天、第三天还在继续。
三餐都有美味的食物送来,还有下午茶时间,但即使生活奢侈,我的身份仍然是囚犯。
听说之后会召开审问会……
“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少天呢?”
我好想快点回家。好想见到施瓦茨阁下。
“我有很多儿子。我希望你能和其中一个结婚。”
我摇摇头,把国王的声音从耳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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