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被颜沁雪这么一说,倒豁然开朗了,抿唇淡淡笑了。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如今安安心心做你的准新娘就好了,你啊还缺少什么就找我,我都给你准备上。”但实际上,如今的叶珍什么都不缺。
最主要的,光周镜辞送来的聘礼就有一万两白银,这还不算礼物之类。
叶珍要出嫁了。
在城内,大家都开始讨论,有那羡慕嫉妒恨的娘们,说:“真是尿布当手帕——不害臊,孩子都两个了,还是被颜贺谭搞过的破鞋,如今就要嫁给状元郎了。”
“狐媚子的本领高啊,咱们可远不如人家。”
但也有人说:“人家出嫁,天公地道,我看你们是酸葡萄了。”
“谁酸葡萄啊,你看着吧,不出半年,等周镜辞玩腻了,也就和她和离了,说起来也是周大人没眼力见,找我不好吗?非要找这个娘们。”
有人就说:“你是相貌比叶珍好还是你有能力?人家叶珍设计的花样子,太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呢,你会什么?”
“我会……我会生孩子啊。”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
但现实是,这个自称会生孩子的女人半年后被丈夫赶出了家,至于叶珍,反而和周镜辞和和美美,日子过的蜜里调油,周镜辞一如既往对叶珍,从来都没嫌弃过。
至于叶珍,也是如此。
三天后,这边开始动工了,来了不少工匠,颜沁雪他们锦春堂则继续营业,生意依旧火爆,这个下午,颜沁雪也给父母亲挑选到了风水宝地,墓修筑在城外的福祉园内,这里依山傍水,用牛鼻子老道的话来说:“此乃金玉满堂的好地方啊,风水宝地。”
颜沁雪也为父母亲选好了日子,这一切都弄好后,颜沁雪去找赵氏和颜城了,让他们两口送墓碑出城,对于此事,颜城没什么说的。
赵氏则担心这事会影响到颜语画,这才说:“此事本就是我错,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只不要让画儿出来了,算我求你,求你了。”
颜沁雪没有为难颜语画的意思。
“我希望你们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过了今日,咱们之间再有什么恩恩怨怨都撇开了。”赵氏点头,不住地对颜沁雪道歉。
墓碑是城北一家店内镌刻出来的。
而颜沁雪这边已经做了衣冠冢,在城南的凤凰山上,这一切弄好后,颜沁雪和陆乘渊去扫墓,颜沁雪叫了一声“父亲,母亲”已经是泪凝于睫。
对于父母亲的思念和惦记不需多说,已表露了出来,看颜沁雪哭的涕泗横流,站在一边的陆乘渊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拍一下她肩膀后背,说点儿鼓励的话。
其实,颜沁雪也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的从悲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但一想到当年父母亲对自己的好,一想到当年那痛苦的遭遇和经历,颜沁雪就悲从中来。
哭吧哭吧。
让她索性一次性哭个够。
陆乘渊也无言以对。
从坟茔离开,颜沁雪不时地回头看看,依旧在哽咽,陆乘渊这才靠近,“我多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我也希望自己能接受这一切,毕竟已经是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了。”
但聊起来这些个事,颜沁雪依旧很崩溃,心头懊恼苦闷,两人下山后到了城北的面关公坊,发觉父母亲的墓碑已经做好了,这才去见了赵氏。
当年的事,也是赵氏的噩梦。
如今,更多的则是释然。
颜语画看向赵氏,“母亲,爹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事情都这样了,不见他站在咱们这边给咱们出头,还要听颜沁雪的安排,她娘亲是什么人啊?横竖我是不去哭丧的,如今舅舅死了,是不是再也没有人给咱们撑腰了啊?”
“这和你舅舅没什么关系,”说到这里,赵氏不免唉声叹息,“当初我就告诫他不要胡作非为,但你舅舅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那陆乘渊是好欺负的啊?真是撩蜂剔蝎自讨苦吃。”
“但娘亲,您平日的脾气哪里去了啊?”
“我如今还有什么脾气?”赵氏抓住颜语画的手,“画儿你记住母亲的叮嘱,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颜语画哪里知道母亲要叮咛什么,只能点点头。
赵氏这才慢吞吞的说:“不要和她做敌人,娘亲不指望你们能握手言和,但你舅舅做的事娘亲却不建议你去模仿,颜沁雪并不是机关算尽恶贯满盈之人,这一点你要始终明白。”
闻言,颜语画漫不经心点点头,“好,我都知道了,娘你放心好了,这一切我都明白。”
这么一来,颜语画也明白了母亲的态度,她吃惊的看着她,“您的意思,是真的要忏悔道歉吗?”
赵氏点头,“那事情都是我不好,如今将铺子都交给了颜沁雪,并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不是?”
“娘,您变了,那贱人的母亲也是贱人……”
颜语画话音才落,就被赵氏一个耳光狠狠丢在了脸上,这一下颜语画吓坏了。
“娘……你!”
“不许说侯夫人的坏话,不许对她大不敬,木本水源,此事错在我,侯夫人在的时候对我和你父亲很好,如今你父亲能做这个官,也是侯爷上下打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