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弱。
为母则刚。
如今的叶珍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颜贺谭硬生生挨了一下,在黑暗中,他惨叫一声,“珍儿,是舅舅在对付你,如今我是在帮你。”
“将来,你依旧要我给你舅舅做事,我叶珍告诉你,我和你家,和赵无极和你颜贺谭不共戴天,你滚不滚?你不滚我今晚就弄死你,至于孩子,孩子是我叶珍的,你企图带走或者用其余手段挑衅我,我不会放过你。”
话说到这里,叶珍是真的吓怕了。
她一个人在外,吃什么苦都可以,但却不能让颜贺谭这死没良心的将孩子给弄走了,叶珍握着簪子步步紧逼,颜贺谭接连后退。
等颜贺谭彻底消失,叶珍这才松口气回了屋子。
门口丫鬟也刚刚出来,注意叶珍气喘吁吁的模样倒感觉奇怪,“叶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呢?”
“有野狗,我赶一下。”
那侍女朝远处看看,只看到一条趔趄远去的背影,再也没看到其余。
叶珍心情复杂,回去后翻来覆去的考虑,倒感觉这里不大安全了,天才亮堂起来就急匆匆到了周镜辞这里。
周镜辞到朝廷去了,一时半会自然不能回来。
到早朝结束,周镜辞看到叶珍在家等自己,倒感觉奇怪。
“你来做什么?店里出问题了?”
“没,”叶珍抱住了周镜辞,后者则亲密的拍她后背,“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叶珍哭着将星儿翌儿的事说了出来,并拜托周镜辞一定要收留,周镜辞听说颜贺谭在跟踪,顿时气坏了,急忙下令让人去带星儿和翌儿。
俩小家伙自然很喜欢周镜辞。
且这庭院巨大,可比那边宅邸好多了,俩孩子宾至如归。
叶珍抚摸一下星儿的脑袋,“叫父亲,从今以后周大人就是你爹爹了,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闻言,星儿吓坏了,并不敢胡乱称呼,倒是周镜辞,半蹲在了星儿面前,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咱们稍安勿躁,来日方长,我安排妥当人照顾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那就好。”
叶珍几乎快落泪了。
星儿和翌儿住了下来,星儿还是不敢叫周镜辞“爹爹”但年少的翌儿就不一样了,翌儿不时地缠着周镜辞要抱抱,叫“爹爹”之类,周镜辞乐不可支。
他这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之类,准备等锦春堂的事完毕就正经八百的娶亲。
带了叶珍看聘礼,叶珍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多啊?”
“我要和你成婚,自然要准备的齐全,我还感觉少呢,这只是一部分。”叶珍一看,这可比当初颜贺谭和自己成婚时准备的多了不少,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作为一个寡妇还能有这么好的命运。
再看看对面的周镜辞。
他眉眼俊朗衣冠济楚。
在叶珍看来,就周镜辞这条件找什么嫦娥仙子不成啊?非要和自己纠缠,她为周镜辞抱不平,“我要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
“如今这是三本经书掉了两本——一本正经啊,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开开心心就好。”
“但我是个……”
“好了,不要乱说。”
叶珍终于彻彻底底接受了周镜辞。
至于周镜辞,对她依旧以礼相待,好的不可思议。
但另一边,得知赵无极拿了伪造的三万两黄金去锦春堂要债后,赵氏也震惊了,“你如今疯了不成?看来你果然已经谋杀了摄政王和颜沁雪,不然怎么会这么气焰嚣张呢?”
“是他们命不好,说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赵无极嗤笑一声,“姐姐,咱们的好日子来了,你要知道锦春堂对接的乃是皇宫里的买卖,这买卖做起来,将来你我也高枕无忧,到时让谭儿也来,咱们一起。”
听到这里,赵氏惶恐。
“此事还是作罢吧,弟弟,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赵氏苦劝,但赵无极却跺跺脚,“我还有选择吗?是他们欺人太甚,如今我只能这样了,你要和我同甘共苦,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还这么叽叽歪歪,就请离开吧。”
“赵无极!”
赵氏连名带姓叫他,几乎在命令,“适可而止吧。”
但赵无极长叹一声,看了看远处。
“太晚了。”
赵氏见没办法说服弟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空气中依旧是赵氏的叹息,“你疯了,你疯了啊……”
等赵氏离开,下属这才靠近,“老爷,您让小人去赌坊找人,但小人在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坊都找过了,到底没找到毛三,这家伙该不是逃走了吧?”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死人,”赵无极眼神狠辣,“四天后咱们搞不好就要和锦春堂对簿公堂,如今毛三可是中保,他怎么能消失?不然咱们这笔账岂不是成糊涂账了?”
那人率领了一群人继续去寻找。
等打听完毕,汇报说:“前天晚上,有个叫周明的带毛三离开了,旁人告诉属下说周明乃是毛三的远房亲戚,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