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侯府出问题以后,颜城顺利拥有了遗产的继承权,那以后绿杨村的庄园顺理成章归为二房和赵氏所有,至于都城内的十三家铺面也成为了大礼包。
起初赵氏自己也殚精竭虑,担心有朝一日这个秘密暴露了出来。
实际上,当天晚上她是真心实意去道歉并准备争取一个宽大为怀的处理的,但却哪里知道,等她推门准备进入天王殿的时候,就看到里头有不少强人。
当时赵氏吓的手软脚软,并不敢多说什么,恐惧让她不寒而栗。
赵氏急急忙忙准备下山去搬救兵,但很快在半山腰赵氏看到了不少强盗,她本就胆小,二来又是三更半夜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等天王殿的火焰拔地而起,赵氏这才感觉恐怖,但为时已晚。
一切都成定局,再也不能改变……
故事告一段落,颜沁雪心情复杂。
她看向这老两口,“知道这秘密的就只有你们和恭叔了?”
“前几年……”老者看着远处,视线失去了焦点,“恭叔乘船去送东西,准备将这事情说给老夫人,却哪里知道……哪里知道被赵氏安排的人打断了腿啊,那以后这秘密就再也不敢有人提起了。”
在此处,形成了逻辑闭环。
“所以,”颜沁雪攥着拳头,狠狠地说:“他们知道我们到这里来调查案件了,因此找了人准备谋杀你们,就连我们在海上遇到危险也是提前安排的。”
在一边缄默了许久的陆乘渊站了出来,“怪不得他们说他们的后台是百家姓第一位,如今看来,可不就是赵?”
颜沁雪怒不可遏,“赶明儿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她。”
但陆乘渊却微微摇头,“倘若这一切果然是赵氏安排,她未免太厉害了一点,只怕后头还有高人呢。”
听到此处,老者浩然长叹。
他皱着眉,“那赵氏固然居心叵测,但毕竟不至于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只怕背后还有看不到的一双手呢。”
陆乘渊点头,“最近更要主意,老屋这边住不得了,不妨直接到别处。”
颜沁雪看着墓碑,一时间心头哽咽的难受,靠近墓碑,颔首轻轻抚摸。
那墓碑一干二净,可想而知老两口时常在清理了,墓碑和周边的断壁颓垣完全是两种概念,老者又道:“这三二年来,附近百姓筹集了一笔钱说是要修筑天王殿,但一想到葬身的侯爷和夫人,这计划也就搁浅了。”
闻言,颜沁雪沉默的点了点头。
陆乘渊却问:“那群悍匪呢?就这么来无影去无踪,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自然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老者指了指远处的崇山峻岭,“这群悍匪盘踞在二龙山,多年来我也曾和恭叔聊起过,但他比我年纪还大一轮,如今我们这俩老汉焉能奈何这群家伙?少主,是老汉没本事啊。”
说到这里,老者涕泗横流。
颜沁雪看着墓碑这才说:“正因为你才保全了这个秘密,若不是你,我如今还蒙在鼓中,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咱们这就到庄园去。”
“是,是啊,”婆婆抓住了老伴儿的手,“到庄园去,让恭叔他们也开心开心。”
此时此刻,恭叔握着小孩儿打捞出来的巨大珍珠蚌,他口中振振有词喃呢着,众人也都靠近,恭叔祝祷完毕,手中快刀哗啦一下就探入河蚌。
紧跟着,几个青年人靠近,大家合力将珍珠蚌打开,顿时里头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珍珠,恭叔发出了畅快的笑声,欢喜的捻须说:“这是彩色的啊,彩色珍珠更是昂贵,老周,快,木桶。”
众人将彩色珍珠采集下来,紧跟着,一个个都包围了过来,“真是妙不可言,彩色珍珠,难上加难呢。”
大家欣赏着木桶里头的珍珠,恭叔笑吟吟的,“今年的贡品咱有了啊,如今大家可以休息休息了,快,让孩子们都上来,莫要卖命了。”
众人这才急急忙忙去找小孩子。
但就在这时,那抓了巨大河蚌的孩子却被一个狰狞的男子抓住了臂膀,“握手幺儿,你可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个眼睛,这个地盘是孙大哥我的,如今你们得了珍珠,且不给我一半儿?”
说到这里,丘陵背后出现了五六个人。
这五六个人一个个虎背熊腰。
他们是附近的强盗,也做海上买卖,这男人叫孙三,此人在附近有一群小喽啰。
看孙三来了,男人们急忙去保护木桶,但他们毕竟赤手空拳,莫要看他们平日里做事力气很大,但对于武功却是一窍不通的,孙三指了指那木桶,微微笑,“三爷今儿个来了这见面分一半,乃是咱们的规矩,怎么?你们这是要破坏爷们的规矩吗?”
说到这里,孙三背后那六七个家伙猖狂的笑了起来。
“三爷,”恭叔一瘸一拐靠近,“好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群家伙凶狠的厉害,之前庄园人已经吃亏多次,大家对这群亡命之徒都有点戒备,此刻,男人们不情愿的将木桶送到了孙三手中。
孙三看了看木桶里彩色的珍珠,示意下属收下。
在这一瞬,男人们都着急了,有个愣头青喊了起来,“孙三,你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