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面红过耳。
明明听明白了,但却懂装不懂。
她怯生生地咬着下唇,“雪儿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最好了,等会我就告诉周大人,让他提亲,如今姐姐也是自由身了,他定会找我聊,我就许你给他,哈哈哈。”
这要是真得嫁过去,叶珍就是诰命夫人了。
这的确是天赐良缘,但叶珍却惧怕地后退,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雪儿,你不可胡作非为,我才刚刚和离几个月,更何况我一个孀居还带着俩拖油瓶的女子,我如何能嫁给状元郎,这不是痴人说梦?”
“姐姐,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就成了,人家没嫌弃你,你倒妄自菲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珍握着手帕暗暗用力,“总之,不着急。”
“好好好,好事多磨。”
室内。
陆乘渊看向周镜辞,去掉主谓宾,上来直接问:“果然喜欢?”
“殿下,您知道的,臣下看上的是她的人品不是她的过去,倘若能在一起,臣下自然开心。”
周镜辞眼睛里焕发出灿烂的光彩。
陆乘渊却泼凉水,说:“她是个寡居的女子,还有孩子。”
“那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我真的不嫌弃。”
“好,既然如此,本王自然会为你安排,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她是雪儿的朋友,本王可不允许你始乱终弃,否则,唯你是问!”
陆乘渊掷地有声的警告。
周镜辞急忙点头。
不一时,两人走了进来。
自打坐下来,叶珍就不自在了,如芒刺背的样子。
颜沁雪准备留一点单独空间给他们,让他们“日久生情”。
她索性起身丢个眼神给陆乘渊,对方也从里头走了出来,外面已是灯火阑珊。
颜沁雪回头,“那呆头鹅找殿下您聊什么了?”
“婚姻大事。”
颜沁雪紧张,“要是娶叶珍,孩子也不能少,都要带过去。”
“那正是周镜辞的意思。”
听到这里,颜沁雪提要求,“婚礼要大哄大嗡,不可铺张浪费,但却一定要超过当年,如何?”
这不困难,对吗?
颜沁雪是担心周镜辞对叶珍的喜欢是心血来潮。
总之,该说的话要说明白。
“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大约走出十来米,隔着护城河可以看到紫禁城。
颜沁雪没去过里头,也不知道皇宫里头是什么模样。
“皇宫里好玩吗?”
“不怎么好玩,你很快就可以进去了,要是你点头,那就明日。”
“明日?”颜沁雪摸一摸下巴,“我扮演什么角色?”
陆乘渊说:“飞虎回来接你,到朝廷你不需要说什么话,本王会安排。”
“不不不,不,让我准备准备。”
颜沁雪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到朝堂去可能有大事情处理,她担心自己会出问题。
好在陆乘渊不强求。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两人各奔东西。
等颜沁雪再次到客栈,发现叶珍在门口等自己,而周镜辞早离开了。
“我……我和他说开了,我们决定做朋友。”
叶珍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恨不相逢未嫁时。”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找他去,一定是这呆头鹅欺负你了。”
颜沁雪准备为叶珍鸣不平。
到底怎么搞的?
自己刚刚才和陆乘渊聊了他们的婚姻大事,这才过去多久啊,这边就出了问题。
“和周大人没关系,我不配,好了雪儿,以后咱们不聊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叶珍擦拭掉了泫然欲泣的泪水。
其实颜沁雪也明白,这时候再提,就真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不着急,反正——好事多磨。
到次日,是颜沁雪父母亲的忌日。
在郊外是有衣冠冢的,那衣冠冢设在祖坟内。
寻常时候每一年给父母亲扫墓的人也就只有她和叶珍了。
今天,叶珍早起就准备了白酒和馒头,这是本地的规矩。
担心回来得太晚了,索性给店里人都放假。
“哎呀,”颜沁雪进入马车后还埋怨叶珍,“我一个人就去了,难不成会走丢了啊?”
“郊外坏人多了去了,你遇到马贼怎么办啊?”
“人家要我去做压寨夫人啊?谁找我做夫人,岂不是自讨苦吃?”颜沁雪古灵精怪的笑了,叶珍轻轻掐了一把她。
到祖坟。
和每一年一样,父母亲的墓脏兮兮的,旁边的茅草比人的个头还高。
两人劈了茅草后焚香,颜沁雪自言自语一样将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说给了父母亲。
她坚信,父母亲是可以听到的。
结束这一切两人准备离开,叶珍说附近有一家寺庙,想要去里头问问姻缘,颜沁雪点头。
到寺庙溜达一圈后走了出来,颜沁雪指了指远处。
“怎么路过这里了?”
“这里?”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