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行色匆匆的旅客着急赶路,但匆匆离开的白素也成了他们谈论的话题。
“那小姑娘真机灵,咱们那么多人都被忽悠过去了,居然被人家识破了。”
“对对,还一举抓住了仨人贩子,重要的是人家还不留名。”
“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咋培养的啊!”
那对年轻母女也在匆匆往站台走着,她想追上去谢谢帮助她的人,奈何抱着孩子的自己脚程慢没赶上。
王玉兰和白素按照车票上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卧铺,将包放下王玉兰一把拉着白素坐下:“你胆儿可真大,我这么胆儿大的人都吓着了。”
白素却说:“婶子,咱们留心些吧!这些人贩子可都是团伙儿作案的,恐怕还有后来者。”
“我都后悔带你出来了,外面的确太乱了。”王玉兰略带谴责的说。
白素说:“我始终要长大,要走出去的,不能怕狗咬人就一辈子躲着狗吧!”
“话倒是不假,可是你真有个好歹,就要了你爸的命了。”
随后白素小声在王玉兰耳边说:“咱鬼都能制服,几个小喽啰有啥啊!”
王玉兰的担忧不但没减,反而苦口婆心的说:“你可知这人比任何东西都复杂?”
白素又岂会不知人性的的恶,但向恶而行就是她要走的路,亦是她的使命。
“婶婶,我何时是个不自量力的人了,你带着我就跟带个保镖没啥区别,放心吧!”白素搂住王玉兰的肩膀吹嘘着。
“嗯,你是耗子咬住猫尾巴,厉害大发了。”王玉兰也知道她不是在吹嘘,只是下意识觉得她不过也还是个孩子而已。
她们买的是软卧,白素也是第一次乘坐,像一个个小单间,有个小门能拉上,里面左右两个上下铺。
王玉兰从包里拿出预备的水和吃的,放到旁边的小桌上,“素素,你上去休息么?”
“嗯,我上去看会儿书。”话落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床单,爬到上铺铺好。
此时有人进来了,白素抬眼一看正是刚才的母女二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巧。
四目相对时,那位年轻的妈妈也认出了白素,“呀,我刚刚抱着孩子追了你好久,特别想谢谢你的。真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居然在同一个铺内。”
“沫沫,快谢谢这个姐姐,刚刚就是她救了我们。”
活落那个叫沫沫的小女孩儿看向白素,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白素不吝夸奖道:“快起来,你和姐姐有缘分。呀,小小年纪就这么懂礼数,定是妈妈教的好。”
“对,都是妈妈教的。”
“我叫秦月,这是我女儿秦雨沫。感谢救命之恩!”随后就是三鞠躬。
白素在上铺也没法及时制止,“秦阿姨,在麦当劳时你们母女就在我旁边用餐,想来只能归咎于缘分二字。”
“是,世界如此大,但又如此小,小到陌生的我们一天遇到好几次。”
王玉兰却问:“你们是上铺还是下铺?”
秦月答:“我买了上下两个铺。”
白素闻言心下一转,通过刚才得知的信息,女孩儿随母姓,有可能是单亲,而且软卧的车票可不便宜,由此可见应该经济条件也不差。
“那咱们这屋四个女人可舒坦多了,我还怕再来个其它的男同志,那这一路可就别扭了。”
秦月一听也点头赞同:“是啊!多幸运!”
“有了刚才的事儿,晚上咱们都警醒着点儿,好在软卧能在里面反锁门。”王玉兰嘱咐着 。
白素也应声开口:“白天人流活动多,没事儿的话咱们白天睡,晚上好有精神留心一些。”
“嗯,行。和你们在一起我踏实多了。”
白素在上铺看着书,王玉兰和秦月在下铺聊起了闲天儿,“妹子,我听你说闺女也姓秦,是咋回事?”
秦月闻言脸上染上一抹凄楚的笑,“我是南方人,当时铁了心的不顾父母反对远嫁来的,可我发现我男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婆婆重男轻女,他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然后就将我们母女赶出来了。”
王玉兰闻声却叹出一口气,“姐姐我虽是过来人,但是没经过你的苦,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好。”
王玉兰又拍拍她的肩膀开口道:“我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碰上这种家庭,早离开早新生。”
听到来自陌生人对自己的鼓励,秦月很是欣慰。
加上刚刚的被救之恩,她对王玉兰和白素不仅有感激,还有对自己迈出新的一步开了一个好头。
秦月算是用自己的青春换来一个教训,女人依托男人,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就是在斩断自己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今天在和女儿生死离别之际,走出门的她才发现,天空中虽然只有一个太阳,但自己却没有被舍弃,依然能得到阳光给予的温暖。
世界还有这么多温暖,为何要将自己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见她陷入沉思不语,王玉兰试探着问:“你有什么打算么?是要回娘家?”
秦月听到王玉兰的话时,回神道:“我家确实是港城的,当年为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