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儿的上空,时不时的烟花四溅,白志强像个老小孩儿一样放着炮仗和礼花,白素和柱子捂着耳朵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师父像个潜伏者一样趴在窗前看着绚丽的上空。
见状白志强进屋叫他:“师父, 走,去外面看啊!光看有啥意思,你自己去点几个过过瘾。”
师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看景儿多雅致,去点炮像个二傻子一样。”
“师父,你莫不是胆儿小,不敢点吧!”白志强决定激一下师父。
“谁,谁说的。”师父咽了口口水结巴着说。
“还说不怕,你看都吓结巴了,你要不怕你去点一个,也打个样儿,柱子和白素还在外面等着呢。”白志强继续使用激将法。
“去就去,有啥啊!”师父站起身挺直腰板出了门。对着柱子说道:“看爷爷给你点一个的。”
白志强隐藏着笑意把一个燃着的粗香头递给师父,师父接过去后,白志强给他摆上个礼花,示意他点。礼花上的火线特别短大概有个四五厘米左右,师父强装着镇定拿着香头儿缓缓走进放到地上的礼花,白志强赶紧闪身离的老远。师父伸出右手慢慢靠向火线,停了有两三分钟都没动静,师父决心吓一下嘲笑他的徒弟。假模假式的说:“徒儿啊,你快来,师父不敢点啊!”
白志强忍着笑意往前走去:“师父!你说你...咻...当。”白志强刚走到跟前,师父一个闪身跑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火星子嗖一声从他面前过去了。师父和柱子他们站到一块儿,笑弯了腰。回过神的白志强拔腿就跑,跑的急还被自己绊了一跤。
师父扬声说:“好徒儿,你不是老胆儿大了么?哈哈...。”
见此状的柱子也跟着师父嘲讽起来:“爹,你让爷爷给玩儿了吧!”陈桂芝看着这一幕,也在屋里偷着笑。
白志强也被气笑了:“师父,你居然跟我耍阴招儿,看我怎么治你们。”说着白志强把炮都拆散,手拿着一个点着了就往师父和柱子脚底下扔,惹的师父躲在柱子身后乱跑。白素看着几人闹作一团,也笑的停不下来,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这才像个过年的样子么,人生啊!不就是不在于多富多贵,胜在家人在侧,平安喜乐而已。
次日,一家人穿好新衣,乡亲们开始陆陆续续来往拜着年,今年白志强让师父隐着身,带着他一起去走街串巷。师父也乐此不疲的很开心,趁人不备时,还在每家偷偷的拿着糖果,白志强见到就偷偷的笑,可见师父大部分时候,还是那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孩儿。
年就是这样,折腾这一大年,其实也就这一天,看似轰轰烈烈,实则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过了这个年,白素九岁了,看着好像又比去年高了不少。而柱子都十五了,九月份开学就该去县城念高中了,一去县城就得住校了,只能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了。
过了年齐胜也没有来电话,白志强也没催促,毕竟是人家的事儿,这桩事儿就暂且撂下了,出了正月王玉兰倒是出了桩不小的事儿。
白志强好久没去封山石那边了,他想去看看药草的长势,还没出门他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他顿时觉得心绪不宁起来,没等他出去看呢,这郭大勇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接起电话后,郭大勇略带哭腔急三火四的说:“我也不知道玉兰是咋了,她一直流血,一直流血,玉兰是不是不行了,呜呜...。”边说还边嗡嗡的哭上了,
白志强问他:“是磕了还是碰了?哪儿在流血?”就听到好像车上下来的护士问:“患者在哪儿?”
“她下面一直流血,垫了好多东西,咋也止不住啊!”郭大勇描述着。
电话还没有断,白志强忙喊他:“大勇,你别哭,这会哭最没用了,你听我的,赶紧配合护士把人抬上车去医院,我马上到。”
白志强挂了电话心里更加沉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上打卦了,他忙给刘福贵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刘福贵的声音传来:“强子,咋了”
一听刘福贵这么问他肯定是不知道,因为刘福贵家离王玉兰家比较近,按说他若在家肯定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他忙说:“你是不是不在家?刚刚救护车都到了玉兰家,玉兰不太好,我得赶紧去一趟,你赶的回来么?”
“我在去震虎庄的路上,现在往回返也得二十分钟左右到家,你等我,我马上回去。”刘福贵话落,能明显听到他掉头猛转方向盘的声音。
“好, 你也得注意小心开车。”
“嗯!”
和刘福贵通完电话后,白志强冲进西屋,师父却不在,他更慌了。穿好衣服门都没关他就向王玉兰家跑去,刚跑到时,救护车刚从王玉兰家驶出来,郭大勇看见他打开窗户说着:“我们去县医院。”
“别耽误,快走,我马上拉着你嫂子一起去。”白志强大声喊着。
“好。”救护车没敢耽搁,快速驶离了。
白志强忙跑进屋,陈桂芝手有些哆嗦的收拾着王玉兰的换洗衣物和被子。当白志强看到一地的血时,心瞬间一沉,陈桂芝看到站在那的白志强,带着哭声问:“老白,你能看出玉兰儿是啥病么?这两天厂里忙,她一直说肚子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