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不敢置信的梗着脖子,僵硬的转过头,老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未掉下来,轻声问了句:“你说啥?”
刘洋也没想到赵亚楠会如此做,眼里也噙着泪花站起了身重复了刚才的话:“爹,你要当爷爷了。”
刘福贵又木讷的转过身,然后扬了扬头,随后颤抖着双肩扶住了门框,抑制不住的抽噎起来,白志强见状扶住他安慰道:“老哥,你没听错,你要当爷爷了。”让刘福贵诧异的不止是你要当爷爷这几个字,让他破防的是那声爹,这声爹就像是一个等着执行死刑的人突然接到的免死金牌一般,他掩面哭了很久不能自已。
刘洋在后面扶住他的肩膀说道:“爹,都过去了,我们都原谅你了。”
刘福贵再次转过身,面上一片湿润的同时,鼻下还淌着鼻涕,像个做了错事求原谅的孩子,拉住刘洋的手哭着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不停的做好事,做好事,我就是想赎一赎我的罪孽,我不敢求得你们的原谅,只想余生给你们积些福德,我没想到,没想到...”
“爹,你做到了,你这些年的改变我们都看到了,你也成功了,这不是福报就来了么。”刘洋给他擦了擦眼泪,白志强忙拿起卫生纸撕了一条,扶着刘福贵的脑袋捏着鼻子给他擦鼻涕。
“老哥,我知道你激动的心情,这鼻涕都吹泡了,看的出来它也开心的不行。”白志强缓和着气氛。
站在后面的赵亚楠听到这话时,擦着眼泪的动作一顿,噗嗤乐了,见她乐了,几人都乐了。
刘福贵提议:“你俩晚上吃了饭再回县城吧,一会叫上你玉兰婶子和你叔一家咱们吃个团圆饭。”
刘洋转身看向了赵亚楠,还没等赵亚楠回答,刘福贵就说:“要是不愿意就下次也行。”
白志强无奈撇撇嘴说:“人家孩子也没说不行,你急啥?”
赵亚楠说:“刘洋,咱们吃了饭再走吧!”
刘福贵一听,喜笑颜开的说:“好嘞!我这就回家准备。”说完,咧着嘴嘿嘿乐着就要走。
白志强忙拦住他问:“你还没说今天来找我到底是啥事儿啊。”
“嘿!你看我这是高兴的昏了头,守庙的王二毛没了,我来找你去看看。”
白志强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他是不是属马?”
刘福贵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回道:“对 ,是属马。”
白志强对着刘洋两口子说:“你俩回家看看你娘吧,我得和你爹去趟观音庙。”
见两人点点头,刘福贵说:“对,回家看看你妈,走,强子,咱俩赶紧走一趟。”
俩人往观音庙赶去,刘洋和赵亚楠也回了家。路上白志强问刘福贵:“啥时候的事儿?是不是睡着走的?”
“是,就是睡着的样子,下午我照常去庙里看看,没见到他,就去屋里寻他。他白天从来不睡觉,我一见他躺着,以为他身子不痛快,就去叫他,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我探了探鼻息,才发现人没了,身子都凉了。我也不知道咋办,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刘福贵边走边说着原委。
“给他订口棺材,再定身唐装,咱们给他收拾干干净净的,让庙里的师父给他诵诵经。二毛也是有使命的,晚上我回去给他定好穴位,明天送他去上任。”白志强淡淡说着。
“是和始原镇的那些人一样么?”刘福贵问。
“对,他也是其中的一员,我也不知道这下个人选出现在咱们村,一点儿预兆都没有,那下一个就是属羊的女人了,回头统计下咱们上青村的女同志中属羊的、又是单身的有多少。”白志强和刘福贵边走边商量着。
晚上大伙儿在刘福贵家里吃的饭,刘洋娘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白志强和王玉兰两家人也算是见证这一家子人团圆了。
晚上回到家,柱子睡下后,白志强和师父聊起了今天王二毛的事儿,他试探的问师父:“师父,这十二个人你知道都是谁么?”
“不知。”师父干脆回道。
“那王二毛咱们准备葬在哪儿,明天得安排下葬了。”白志强说。
“明日我跟你去。”
“师父,我有个疑问,这赵亚楠之前的那个孩子现在都投生了,封山石那谁来镇压?”白志强问出心中所疑。
“仙人自有妙计,你就别操心了。”师父神秘的说。
“师父,你这心里得藏着多少秘密啊!自己憋着多难受,不如和我唠唠,就算我帮不上忙,还能把我当个倾诉的人啊,您说是不是。”边说着还讨好的用手托着瓜子仁儿奉上前。
“你不用讨好我,学道之人不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么?赶紧收拾收拾睡觉,明天还得去挖坑呢。”说着也不顾他再说什么就不见人了。
“哎,也不知道师父这一天天的都干啥,真想跟着他去到处看看。最近找他看事儿的也不多了,不过也好,没事儿总好过有事儿。”他念念叨叨了一会儿就脱衣睡下了。
第二日白志强还是喊上了刚子几个人去给王二毛送殡,师父带着几人去了埋葬地,回来时路过封山石附近时,白志强好像恍惚间看到桃树旁有一个人影闪过,再眨眼时,又不见了踪影。
转眼间又进入了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