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不忘给师父带了袋子瓜子儿和花生。
进了家后,白志强将白素放到炕上,陈桂芝进了屋脱了外面的棉袄,作势就要去烧炕,白志强说:“你赶紧歇歇,我去。”
话落他起身去了堂屋,打算把西屋的灶里也添上把火,心想师父睡着也暖和。当他掀开锅要添水时,发现锅里已经有烧好的热水,灶都还是热的。
刚上炕的陈桂芝也觉出了这炕很暖,就问:“老白,白天你烧过炕了啊,挺暖和的,不用再烧了。”
过了会儿白志强端着洗脚盆进来了,随即说:“我也发现这灶还是热的,锅里还温了热水,奇怪,我今天没烧啊!”
陈桂芝眼珠儿一转扬了扬下巴说:“莫不是西屋那位。”
白志强忙摇摇头说:“那不能,说是他烧的,不如说是鬼烧的,也许是我走的时候添了柴忘了。来,孩儿们,赶紧洗臭脚丫。”说完就脱起白素的鞋袜。
跟孩子们玩了会儿,白志强就给俩孩子讲起了小时候爷爷讲过的故事,没过多久俩孩子就睡着了,就连陈桂芝都打起了鼾声。
他穿上衣服关了灯,就去了西屋,进屋后刚关上门,他就被一股力道掀了个屁股蹲儿,接着师父的声音传来:“听说鬼给你烧了炕,还热了水,是么?”
白志强忽然诧异的看着炕上那个侧卧的男人,心想难道炕真是师父烧的,他反应极快的站起身。
走上前露出讨好的嘴脸忙给师父倒上茶,说道:“师父,我错了,没成想徒弟有生之年能让您给我烧炕,我不是没敢往那想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给我一般见识。”
“你臭美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烧的。”师父斜眼瞪着他。
“所以说么?我都不敢往那想,我知道错了,也知道是沾了闺女的福气。”白志强狗腿的说着。
“你知道就好,瓜子儿买了么?”
“徒儿能忘了么,早给备齐了,我马上给您备上。”说着就去取了。
回来时师父已经起身盘腿坐好,白志强把瓜子花生和茶水都摆好开口道:“师父,咱开始吧!”
说着他取出一个古铜色勾花小铜镜,口中念着什么,话落那铜镜变大浮在师徒二人面前。白志强惊诧道:“师父,这是啥法器?这么神奇?”
师父沉声回道:“离魂镜。我已将赵亚楠的三魂放入这镜中,一会儿让她看场好戏,等把刘福贵吓个半死,就该牛头马面带他去地狱一夜游了。”
白志强担心的道:“那你放赵亚楠出去,不怕被阴差带走么?”
“废话,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脑子么?一会儿看准时机我会唤她回来。这个时候,刘福贵再想回到身体是不可能了。”
“那他会被鬼差带走么?”白志强追问。
“你且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哪那么多话。”
“奥,徒儿知道了。”他小声嘟囔着。
镜中已经有了画面,赵亚楠站在刘福贵那屋的窗前喊着:“公爹,公爹,快快起来,咱们的孩儿都要出世了,你快起来瞅瞅啊!”
只见刘福贵的身体未动,一道虚影起了身,赵亚楠还在窗外叫着,他顺着声音穿门而过竟不自知。
赵亚楠见他出来了,就一直向外引着他走,走到村里的空旷处,赵亚楠才回身对着刘福贵一步步逼近。
嘴里便说道:“公爹,你不是想要留住你们老刘家的根儿么,我这就把他给你。”说着当着刘福贵面将手插入自己的小腹中,一把扯出了一团拳头大小血糊糊的东西递给刘福贵。
这时的刘福贵好像才有了反应,看清眼前的血刺呼啦的东西时,惊惧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都到这时候了,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你这毒妇,毒妇,居然害我刘家骨血,我和你拼了。”
貌似他还没弄清眼下的时局,说着就伸出手去掐眼前的赵亚楠,见赵亚楠飘着开始围着他不停的旋转,耳边传来赵亚楠的尖笑声:“哈哈哈,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你是真不怕死啊!”
说着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提溜起来,我这就送你上黄泉,看看地府阎王会不会为你做主。
话罢真正的赵亚楠开了口:“刘福贵,你的恶行到了地府,会有判官审判定你的罪,我不会为你脏了自己的手。”
说罢便在镜中的画面里消失。很显然刚才的一切,其实都是这离魂镜中的幻境,眼前的刘福贵自己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当掐着自己的力道退去后,他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时,胡乱挥舞着胳膊大喊道:“别给我装神弄鬼的,老子才不怕。”
赵亚楠的三魂已经出现在屋内,师父问她:“你不想亲自看看刘福贵接下来要经历的一切?”
“不用了,师父,我深知师父是想给我个了断这件事的机会,谢谢师父,我对他说不恨是假的,但是也不想再沾染上他的任何因果。今后我只想和刘洋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无其他想法。”赵亚楠平静地说着。
“好,你静待时机,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话落师父又将她送进了锁魂符内。
离魂镜中的画面还没有停止,只见刘福贵还在像个失心疯一样胡乱挥舞着胳膊,远处两道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