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雅闻言挑眉一笑。
"你倒是有趣。"
随后她径直越过季秋朝浴室走去。
边走边说："上次你说我不适合演这个角色，为此我还苦恼了好一阵子。"
"是么？您还真是敬业。"
"那你会不会不高兴，比如我早就被内定了这件事？"她笑的很温柔，不像是挑衅，反倒还有几分真诚。
"我也是拿钱办事而已，况且你有那个实力。"
"谢谢，我很喜欢你的肯定。"
程知雅说完转身关上浴室的门，眼中是季秋看不懂的复杂。
没多想，她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程知雅比她想的还要有亲和力，完全没有明星架子。
虽然从上次的试镜她就看出来了，但这次更为深刻。
怪不得人家能火透半边天呢，既有演技又谦和低调，天生做演员的料子，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客厅右手边的巨大落地窗可以眺望远处的首都中心CBD区域，如果等到晚上，等到那里灯火通明，璀璨夺目，应该很壮观很美。
季秋起身走向落地窗，楼下就可以看到车水马龙的街道。
传说中的总裁视角，差不多就这样吧？
"视野不错吧？"
程知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嘴角还是勾着那抹温柔的笑。
像什么呢？季秋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像冬日暖阳。
记得没错的话，程知雅只比她大了三个月。
"何止是不错。"她淡淡回道，怪羡慕的。
小时候的总是以为，只要长大了工作了，住的都是这种房子。
长大了工作后才知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广厦一千万一间。
思及至此忍不住低头失笑。
"你和接触过我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程知雅双手抱臂，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季秋。
"有什么不一样？"
"这些人中有普通粉丝，有想让我做他情人的投资商，有追求我的富二代，以及讨厌我的竞争对手。他们会用狂热，爱慕或者是…厌恶的目光看我，但都不像你。"
"我？我是什么样的。"
季秋有些好奇，她与那些所谓的别人有何不同？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眼中没有强烈感情的人，好像我只是一个…嗯...无关紧要的人。很多人不认识我，但只要听到我的名字以及这名字背后拥有的成就也会好奇，也会期待，甚至是无端的惊喜。"
"其实我理解你说的意思。"季秋点点头。
她过去也追星，就像是追赶潮流般。对她们这些普通学生来讲，明星总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见到明星的本能反应也差不多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不一样呢？"
季秋觉得好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啊，所以我很特别勾起了你的兴趣？"
搁这演霸道影后爱上我呢？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敢想象这句话如果从程知雅的嘴里说出来，会有多么撩人。
对，是撩人而不是油腻。
她有这个实力。
"你真是有趣，虽然不知道你去成一的目的，但我正好缺个助理，来当我的助理怎么样？薪酬绝对不比你写小说低。"
给程知雅当助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季秋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这不是在给你当助理吗？"觉得话不太准确，她还贴心补了一句，"临时助理。"
毕竟于微让她过来不就是给人家当助理的吗？
"不骗你，我很需要你这种宠辱不惊的助理。"
"看样子你对以前的助理都不怎么满意。"
程知雅微笑着点点头，真的很美，这种近距离美颜暴击季秋实在承受不住，不得不选择转移阵地。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
"那些人不是垂涎我美貌，就是看上我的钱。和我套近乎，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脑.残小说看多了觉得一定会和我谈段甜蜜的地下恋，还是太自信，认为谁都会为他的魅力倾倒。"
听程知雅这么抱怨，季秋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仙女也会骂脏话。
要是被时雨知道，会不会滤镜破碎。
她倒是觉得这样的程知雅似乎更鲜活了。
"对了，上次那件事...谢谢你。"
突然想起还没有感谢程知雅上次发声那件事，季秋决定打断关于助理的话题先把这事儿说了，免得之后又忘记。
程知雅一时都没想起季秋指的是什么，半晌才忆起她说的是前两天那篇微博。
看来沈泊舟没告诉她啊，做好事还要偷偷摸摸，那就如了她沈泊舟的愿吧。
程知雅没有否认：
"谢我？是不是应该拿点表示？口头感谢没有任何价值哦。"
表示？
季秋不是没有想过，但人家大明星缺什么？她那点东西实在拿不出手。
"你说一个吧，只要是我能做的。"
毕竟是欠别人的，帮了忙提点小要求不是什么过分事。
"那就过来当我助理吧，每个月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