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准备将叶老顺想扒灰这事儿说给外人听乐子,于是只选了其他的说。
可就算是其他部分,听着也着实让人目瞪口呆。
叶青釉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愤怒,会不甘,会厌恶,但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那二十两银子是从金叔手中借的,还押了房。”
叶青釉转向在旁听得眉间紧锁的周雄,微微垂首见礼:
“而那二十两的归处.....周叔也是知道的。”
周雄估摸这也是想到了前几日里,叶家两兄弟那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面色顿时不太好看起来:
“入了你二叔三叔的口袋,在酒楼里点汴京来的上等美酒,品炙烤羊腿,一顿就花了一半.....还多。”
金威听完,将原本捧在手中的茶盏重重一磕:
“你们废了那么大劲借的二十两银子,就这么被花了出去!?”
“而且将你卖去做妾又是怎么回事,你爷奶难道不管?!他叶老顺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怎么这么糊涂!?”
被外人当着自己的面痛骂爹娘长辈,叶守钱和白氏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只是这回,他们也没办法开口为自家爹娘公婆辩解一二,只因叶青釉说的都是实事,还只是一部分事儿,并非全部。
叶青釉垂下眼,亲声道:
“不想也不愿瞒金叔,我与爹娘此番彻底舍了老屋,搬出去的缘由,也正是因为叔婶这几日又多有朝咱们伸手,咱是实在没了法子......往后也不知能去哪里。”
“只求金叔能行个方便,若是手头有别人质押掉,且合适的屋子,咱们不敢说能一下子掏出银钱来买下,只求能先租住个几日,再慢慢攒钱安身.......”
话音未落,金威连忙摆手示意,指向一旁已经满脸不平有一阵子的周雄:
“那不是巧了?”
“你们一起来的,一个准备买,一个准备卖,那你们商量不就好了?何必来找我又抽一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