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眼泪簌簌滚落于稻草之上,叶青釉轻声叹了一口气,浅浅在调羹上抿了一口。
甜丝丝的,果然很好喝,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喜欢这一口。
白氏见她愿意喝,顿时破涕为笑,连忙开始搅动糖水,开始边哄边喂。
不知名的江南小调柔和了叶青釉的头疼,就这么吃了大半碗,叶青釉突然问道:
“阿爹去哪里了?”
刚刚听到一嘴老爹准备卖身的事情,这年头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卖身了!
白氏脸上温柔的笑意顿时黯然不少,她拂了一下因喂闺女汤水而垂下的发角,将它们整整齐齐塞进头巾里,这才回答道:
“.....你阿爹在南水头找工,他说他手伤了,但还有一把子力气,不会让咱们吃苦。”
现在就已经很苦了!
这听着意思还是准备担起差雇的责任!
叶青釉太阳穴隐隐作痛,后知后觉另一件事:
“阿娘,你头上的银簪子呢?”
白氏原本头上有一根并不明亮的银簪,而如今换成了一片青绿色的裹头巾,虽然衬的白氏这个年纪的女子风韵犹存,但...簪子,头巾,价格完全不对等。
簪子呢?
白氏也许是知道心虚,完全不敢看自家闺女的眼睛:
“......当,当了。”
“你奶奶说家里等着米下锅,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