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李怀德又长吁短叹了起来。
刘岚见状笑着给他俩解释:“这不下礼拜又该去顺义出差了嘛,每次去都让酒厂那帮领导给灌的个半死,愁人!”
李怀德揉着太阳穴,像是不愿回忆起那些悲惨的片段。
拿起面前的酒杯说:“酒是好酒,可也架不住他们那个喝法呀!”
许大灿凑趣地问:“领导,他们是不是个顶个的能喝?”
李怀德摇头:“你们是没见过,他们厂长、副厂长都只陪一杯,完了你就看他们手底下这些干事表演吧!
一会儿推门进来一个,这是我们厂李干事,敬咱们一杯酒,出去了;
再推门又进来一个,这是王干事,再敬一杯;
还推门,进来一个张干事,又是一杯……
喝到最后,我都数不清他们厂到底有多少个干事了,简直就是赖皮嘛!”
难怪李怀德问他们兄弟俩能不能喝酒了,原来是让他们给整怕了啊。
许大灿脑子一转,就想挖个坑。
可一回忆起傻柱的酒量,顿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傻柱?的一点都不能喝!简直跟许大茂半斤八两,而且喝酒的时候还偷奸耍滑,别人喝一杯,他抿一口,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这样的人可不敢推荐给李怀德,那不叫整傻柱了,那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办法,帮领导排忧解难的重任还是得落在他们哥俩身上。
许大灿跟李怀德拍胸脯保证:“领导放心,到时候你就带上我们哥俩。让我哥先顶一轮,完了我再上,这一次,保证不让领导出糗!”
见他这么有信心,李怀德不由得也是喜出望外。
立马对刘岚说:“去,再拿一瓶,今天我要喝个高兴。”
“……”
酒足饭饱,许大灿把他哥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就朝家走。
李怀德攀着刘岚的肩,他都已经有点儿站不稳了。
忍不住感慨地说:“这小子不愧是那旮沓的,真?能喝!”
刘岚今天也陪了两杯酒,喝的双颊绯红,一双美目频频朝许大灿后背瞟。
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么年轻,身体还这么好”,两条结实的腿忍不住交叉;可再一想到待会儿八成要和李怀德上小库房里,回忆起他那副力不从心的样子,顿时又变的心如枯槁。
果不其然,等许大灿他们走远了,李怀德就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对她说:“去老地方等我。”
“……”
那么许大灿真有这么能喝么?
也不是,上辈子他喝白酒就4两的量;啤酒还行,福佳白能喝8个,再多也就喝不下去了……
刚才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好,是因为他作弊了。
那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看似让他喝进肚子里去了,实际上是灌到空间里去了。
许大灿还挺着急的,也不知道空间里现在怎么样了,真想把许大茂扔马路牙子上算逑!
回到家里,娄晓娥果然白眼又差点翻到后脑勺去,没好气地问他:“这是第几回了?”
许大灿熟练地把许大茂给扶进屋里,往床上一扔,就像一摊,那啥。
他跟娄晓娥解释:“嫂子,今天可不赖我,是李副厂长请我们喝酒,然后我哥就……”
不用往下说了呀,娄晓娥都能自行脑补出来接下来的场面。
把大茂交给了娄晓娥,许大灿就想回屋去了。
可谁知娄晓娥却叫住了他:“回来。”
许大灿还纳闷呢:“怎么了嫂子?”
两人来到外屋,娄晓娥从五斗橱的底下拖出来一口铝皮的,刷成银灰色的箱子。
还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打开一把锁……
许大灿一瞧,这不是她后来藏金银珠宝的那口箱子么?结果全便宜许大茂了。
娄晓娥郑重无比的从里头拿出一套书来,许大灿接过来一瞧:《资治通鉴》?
娄晓娥对他说:“读史可以明智,知古可以鉴今。”
她前半句说的是史记、后半句说的便是这部资治通鉴。
这部典籍,许大灿上辈子也曾经读过,是咱们提出要文化自信的时候,讲到读《资治通鉴》能重启我们的大脑,与国家的发展同频共力。
他这才去新华书店买了一套,仔细研读了一遍。
见许大灿没有看见书就第一时间拒绝,不像他哥那样无可救药。
娄晓娥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读通鉴可以为你带来智慧和担当,读懂它就可以读懂人性、通过协调生产关系来达到解放生产力的目的。
我听说你们小车班工作十分清闲,每天晚上你也无事可做;与其和你哥那样经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边鬼混,不如沉下心来,多读读书。”
许大灿挠了挠头,知道娄晓娥这才是为了他好。
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嫂子,我会认真读书,不出去鬼混的。”
这小子,把娄晓娥逗得莞尔……
回到房间,许大灿第一时间便插好门,进入了空间里。
好在空间里一切如常,他今天倒进来的酒没有对空间造成任何的破坏。
许大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