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脑子里瞬间就出来一副画面:一个男的,蹑手蹑脚走到在水龙头那儿给棒梗洗裤子的秦淮茹身后,完了偷偷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结果秦淮茹一点儿都不生气,抬手就拿裤子朝那人脸上抖搂了一脸的水。
那副含羞带俏的样儿,在他这个外人看来,眼睛里都勾着万缕情丝,好家伙……
偏偏娄晓娥步子快,一下就撞见了。
她有些尴尬,掩饰的对许大灿说:“这是个典型的三进四合院,非常的精致。”
她本来就是没话找话说,结果偏偏那个男的耳朵尖,完了还特别自信,隔着老远,扯着嗓子就喊:“哟,娄晓娥,穿上皮鞋了嘿!”
许大灿最烦他们本地人的一点儿就是每句话的结尾爱加上个“嘿”字,嘿你妈呀!
要说娄晓娥在这个院里最讨厌谁,那必然是眼前这个人,没有之一。
她轻声对许大灿说:“他就是傻柱,特烦人。”
许大灿打量着傻柱,只见这人跟电视剧里有八分相似,斜肩歪腿,吊儿郎当。
还长着副吊眼稍子,面黄唇薄,一副刻薄的面相。
他们东北有句俗话:宁交坏蛋犊子,不交吊眼梢子,就是说有这种面相的人啊,势利眼,气人有笑人无。
对他有用的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对他没用的呢,则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还说,吊眼梢的人小聪明多,能力不大,脾气不小,所以最好敬而远之。
这两句话,结合电视剧的剧情,你瞧瞧,是不是全说在点上了?
另外,就是许大灿发现,他在这个院子里暂时见过的这些人里,无论是许大茂也好、还是傻柱也罢都跟电视剧里的演员有八分神似,反倒是秦淮茹、娄晓娥这两个女的,像是被美化了一样,比电视剧里的女演员有过之而无不及。
娄晓娥本不想搭理傻柱,结果他今天又成功用饭盒换了摸一把秦淮茹脸的机会,过足了手瘾,这会儿正小人得志呢。
见娄晓娥不搭理他,更来劲了:“哟娄晓娥,你身后这人是谁啊?这么年轻俊俏,别是许大茂下乡给别人放电影去了,你就趁机勾搭野小子,完了给他送一顶绿帽子吧!”
各位听听,这叫人话吗?
当着娄晓娥和许大灿的面,公然说她勾搭野小子,还要给许大茂戴绿帽子,这都不是嘴臭不臭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道德品质有问题。
偏偏他嗓门还贼大,一边说一边还放肆的笑;另一个当事人秦淮茹呢,非但不制止他,帮同为女人的娄晓娥说句公道话,反而还“噗嗤”一声笑了。
她居然笑了,让傻柱给逗乐了!那句话咋说来着?喊“雅蠛蝶”的不一定是裱纸,笑的一定是裱纸。
许大灿过去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电视剧虽然叫《禽满四合院》,但是整部剧看下来,最坏、最恶心人的3个人分别就是:易中海、秦淮茹、还有傻柱。
其他人尽管也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比如说闫富贵,但也只是膈应人罢了。
至于说刘海中,他就不是人,不在讨论范畴当中。
亲眼目睹了傻柱的所作所为,许大灿认为,他才是这个四合院最大的祸害,完全可以跟秦淮茹、易中海并称“三害”。
既然是这样,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许大灿今天就要除“三害”!
“……”
娄晓娥是真不会骂人,被傻柱这样编排,她的脸涨的从脖子颈一直红到了天灵盖!
脖子上两条青筋都清晰可见,身体更是气的微微发抖,也让许大灿第一次见识到了,原来“气鼓鼓”这个词不是形容词,而是个动词。
可娄晓娥即便已经被气成这样了,嘴里也说不出来那些泼妇骂街的狠话,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傻柱!你不要脸!”
就这,你这叫骂人呢?
果然傻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侧着身,扭着脸,把右脸皮上的戏都挪到了左脸上,整个成了二皮脸:“哟喂,娄晓娥你这话就不准确了,我的脸不好端端的在这丿……”
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了“啪”的一声!
好家伙,脆生,那大嘴巴抽的,真够狠的。
傻柱让许大灿一嘴巴抽的直接转了两圈,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肿了起来!
傻柱人都傻了!哎,不是那个傻,总之就是这么些年了,还没人敢在这个院子里抽他嘴巴。
他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傻柱就跟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似的,脖子抻着,后背痀着,双手摊开捏成两个拳头,在光线的照射下,地上的影子活像是个王八……
傻柱像一条疯狗似的咆哮,火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大灿:“孙贼,哪个茅坑没盖好,把你给露出来了?”
许大灿一点儿不惯着他:“整个院儿里就一顶绿帽子,今早上你爸爸戴着它出门了。”
傻柱有个逆鳞,那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何大清,还有白寡妇。
他爹当初为了去拉帮套,毅然决然地丢下他和他妹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走了。
四合院里像什么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成等等,包括阎解成、许大茂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