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晌午时分,城中忽的来了几位穿着清一色绣着墨竹纹的衣衫,行色匆匆的人,他们原本整洁的象征着家族纹饰的衣服上都多多少少的沾了些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其中有个人背着一个面色发黑,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那几人逢人便问城中最好的医馆在哪。
领头的男子虽然长相俊雅,通身气质华贵,但是此时却是狼狈至极,也顾不得形象如何了。
路人被吓了一跳,幸而也有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反应过来,指着城中心的方向说:“城中心的平和堂是洵安城最好的医馆。”
那人松开他,匆匆说了句“多谢”,便带着人往他指的的方向去了。
进入平和堂之后,男子直接要求最好的医师出来给自己的师弟医治。
药房掌柜见状,一边领他们走向内室,好把人放下,一边吩咐店里的药童把药铺中医术最好的许大夫请出来。
许大夫一听闻药童的描述,也不敢怠慢,毕竟救人如救火,忙随着药童过去。
诊脉半晌之后,许大夫无奈的摇摇头,道:“几位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虽然能探出这位公子心脉受了重创,但他体内似乎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毒。若要护住心脉,老夫尚能帮衬一二,但若要解毒……恕老夫无能为力。”
“你不是洵安城最好的大夫吗?怎么会束手无策?若是连你都束手无策,那我们还能找谁?”
领头的大师兄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忍不住怒问。
“大师兄,冷静,”大师兄身旁的一位师弟扯扯他的衣服,劝道,“当务之急,还是先问问大夫有无拖延之法,至少,能让小师弟撑到我们找到可以解毒的医师。”
闻言,大师兄才压着怒气,对着许大夫行了个礼:“是晚辈唐突了,还望您能想个办法,救救我师弟。”
许大夫倒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又念在他是救人心切,当下便把自己知晓的方法说了出来。
“老夫也只能用银针封穴之术封住他的心脉,再配些续命的方子吊着,若是七日之内寻不到解救之法,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七天……”大师兄眉头紧皱,一下子犯起了愁,七天时间,就算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根本不够去更好的都城或者药王谷。何况,就算他受得了七天的不眠不休,小师弟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根本受不住一路的奔波。
“几位……或许可以去瑞兴堂试试。”立在一旁的药童见他们犯愁,忍不住提了一嘴。
“瑞兴堂?不是说你们才是最好的药铺吗?”领头男子皱着眉问。
“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药童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了,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却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了。
许大夫看了药童一眼,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主动替他解围:“几位有所不知,这瑞兴堂是两月前才开张的,因为立的规矩比较奇怪,所以一般没人去问诊,谁也不知那位大夫医术究竟如何。”
一行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决策,最后把目光都投给了自家大师兄。
大师兄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握,反复几次后,终是下定了决心。
“还劳烦前辈先将我师弟的心脉封住,我们再带他去瑞兴堂看看。”
许大夫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然后让他们去外间等候,药童留在一旁打下手。
大概两刻钟之后,许大夫施完了针,又写了一张药方给大师兄。
“这是续命的方子,若是瑞兴堂也无计可施,那诸位便只能速速去他处求医了。”
“多谢!”大师兄接过方子,向许大夫重重行了一礼,继而吩咐师弟们抬着小师弟,又去柜台旁付了银钱,这才在药童的指引下前往瑞兴堂。
瑞兴堂内并没有什么病人伤者,冷清的很,但药铺里的人依然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丝毫懈怠和不满。
而大师兄一行人从踏入瑞兴堂开始,便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还真有人敢来这里看病啊?”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感叹。
“哎?这不是在城门口找药铺的那群人吗?他们不是去了平和堂?莫非……连平和堂也医不了?”在城门口被问路的男子大胆猜测。
“那这么说,这也算是疑难杂症了呀!也不知道这位姑娘能不能治。”一位中年妇女伸长了脖子向往里面张望,却没看到那位天仙般的小姑娘。
“烦请大夫救救我师弟,在下定当重金酬谢!”大师兄一进门便急切的开口。
浅黛简单的看了看伤者,平静道:“先带他进内室吧,绿织,去请小姐来。”
“好。”绿织点点头,便匆匆往楼上跑,步履匆忙,但并不狼狈。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她行动间自有章法,倒像是江湖绝学凌波微步。
只是,会功夫的几个人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而外面围观之人虽卧虎藏龙。此时注意力也不在一个丫头身上。
“小姐?”大师兄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却让一个小姑娘来处理,她怕是连血都没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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