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甫毕,吴然与华皆面露惊愕之色,仿佛晴空突现惊雷。吴然惊愕之余,脱口而出:“此言何意?”华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声音微颤:“此言确凿无误?”怪鸟以它那特有的沉稳语调,斩钉截铁地答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
吴然闻言,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我父亲……他竟拒绝了天涯阁?”怪鸟再次确认,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事实确如二位所闻。”
华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前几日他还信誓旦旦地宽慰吴然,未曾想事态急转直下,令他尴尬不已。他急忙问道:“那……此事是否还有回旋余地?”怪鸟轻轻摇头,语气坚决:“此事已定,无法更改。”
两人闻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怪鸟见状,语气转而温和:“二位且莫过早绝望,我的话尚未说完。吴掌门虽拒绝了即时加入,却采取了更为审慎的策略——推迟决定。若千所门他日心意有变,只需待一年期满,再行申请便是。”
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笑道:“如此说来,希望尚存,一年光阴,弹指一挥间。”然而,吴然却未能如华般乐观,道:一年,可以再快一点吗?
“不可以!”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失落与不解:“一年……那便意味着诸多机遇将失之交臂。”
怪鸟见状,温言相慰:“世事难料,未来之路,谁人能预知?我既已传达此讯,便不再久留,他日有缘,自会再见。”言罢,它振翅高飞,羽翼划过蓝天,留下一道绚丽的弧线,转瞬便消失在天际。
吴然猛然转身,疾步走向后院,华紧随其后,心中满是对吴然的担忧。吴天见儿子神色匆匆,误以为他伤势未愈,连忙关切询问:“可是伤势有所反复?快让为父看看。”吴然却未及回应,直接问道:“爹,您真的拒绝了天涯阁的邀请吗?”吴天闻言,心中已明了几分,点头确认。
吴然追问,语气中难掩急切与不解:“你为何如此决定?”华在一旁,能清晰感受到吴然内心的挣扎与失望。吴天沉吟片刻,缓缓道:“时机未到,贸然行事恐有后患。”
吴然眉头紧锁,不解更甚:“可您已允诺开通贸易口岸,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吴天目光坚定:“开通口岸之事,我确已应允,但加入天涯阁,关乎门派未来,需更加谨慎。”
吴然道:“自玉城通往外界的征途,非但要穿越数处匪徒横行的险地,还需巧妙周旋于数个门派之间,其复杂程度非比寻常。若无天涯阁的鼎力相助,大规模通行无异于痴人说梦,更遑论保障安全无虞。”
吴天道:“对此,我们可采取渐进之法。初期,对外贸易可限于小规模试水,待一切机制成熟,根基稳固后,再逐步扩大规模,实现大规模的外运。如此,既能规避风险,又能稳步前行。”
“然而,这需耗时几何?”对方不禁追问。
吴然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克时艰,相信不久便能达成所愿。时间虽紧,但并非不可逾越之障。”
然而,吴然旋即流露出无奈之色,摇头叹道:“加入天涯阁,对玉城百姓而言,无异于开启了一扇通往繁荣的门户,收入倍增,生活改善指日可待。为何非要按捺这份迫切,继续等待?”
吴天闻言,神色凝重,解释道:“此中缘由,实乃出于谨慎考量。此番变故,玉城元气大伤,恢复元气尚需时日。若急功近利,盲目扩张,恐生不测之变,反而不利于长远发展。”
此时,一旁的华听了二人对话,也觉得吴天说的在理,便试图缓和气氛,插话道:“吴兄,吴叔叔言之有理。那怪鸟也说了,吴叔叔并非全然拒绝,只是提议延缓一年。玉城当前,琐事缠身,口岸建设亦非朝夕之功,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年之期,好好建设,铺垫。一年后再加入天涯阁也不迟。”
不料,吴然闻言,情绪骤变,厉声喝止:“你且住口!”这一突如其来的呵斥,让华愕然失色,搞的不知所措。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吴天见状,连忙出手安抚华,同时向吴然投去责备的目光:“吴然,不得无礼。今日你情绪过于激动,需知冷静方能成事。”
华连忙摆手,表示理解:“无妨,无妨。”心中虽有不爽但却未在意,依旧好奇,吴然怎么突然如此失控?
但吴然并未就此罢休,他直视父亲,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坚持:“父亲,您为何如此坚决地排斥加入东盟?须知,错过此次机遇,千所门或将错失千载难逢的发展良机,永远被束缚于玉城一隅。”
吴天面色一沉,目光深邃地望向吴然,反问道:“然儿,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让千所门走出玉城?你可曾想过,我们的根在玉城,我们的责任是守护好这片土地就够了。”
吴然针锋相对,反驳道:“守护玉城与走出玉城并不矛盾。若非我这些年外出历练,习得一身本领,又怎能在此次危机中寻的生机,保护玉城免受久和之祸?同样,让千所门走出去,是为了让它更加强大,即便未来风雨飘摇,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来守护这片土地。”
吴天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忧虑道:“人心易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