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柚忍住了,团团圆圆在旁边看到爸爸腿上绑着绷带,吓的泪水哇哇流。
大大的眼睛里蓄着泪,小心翼翼指着顾野的腿问:“爸爸腿断了吗?”
顾野:“.......”我谢谢你们。
一旁的马副团长闻言笑的不行:“哎哟,真是亲儿子,笑死我了。”
付春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好笑吗?”
去食堂上班后,付春梅肚子里的油水多了,人也胖了些。
但是精神了不少,反而比之前看着更精神更年轻。
就是在马副团长看来吧.......自家婆娘原来怂了吧唧的,现在都快赶上母老虎了。
以前马副团长在家里不高兴,还敢板脸。
现在他一板脸,付春梅下一秒就能吼他。
马副团长看顾野和沈稚柚的眼神都带着怨言呢。
以前自家婆娘多老实,就是和顾野这娇气媳妇好了后,一天天的,狠的跟谁似的。
“看人家做什么,人顾团长受伤是因为是救人,你呢,你倒好,我都没脸说!”
马副团长:“.......”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付春梅这么暴躁的原因。
她上班的时候听到别人跟她说她家那口子受伤了,人在医院时,付春梅还挺担心。
到底是孩子的爹,千万不能出事啊。
结果还没担心两秒呢,又听别人憋笑说:“马副团长也是倒霉,坐在车里,沿途的老百姓来感谢他们,手里都拿着瓜、土豆、菜啥的往车里扔,你家那口子不知道咋滴把脑袋伸出去,被西瓜给砸了个正着!下车的时候踩到西瓜还把腿给摔了!”
他们有纪律。
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但是大家实在太热情,不收不让他们走,才勉强留了一个西瓜,车上的同志分着吃了。
当然,也偷偷塞了果农钱。
这次受灾,本来他们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损失就惨重,他们哪能白拿大伙的东西。
沈稚柚本来心情也很糟糕。
听到这,都没忍住,笑了出声。
顾野眼底也带着笑。
马副团长脸涨红:“行了行了,到处说,你咋不拿着个喇叭到处喊。”
付春梅现在才不怕他,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你当我不敢?”
马副团长:“.......行行行,你回来。”
这两口子,跟唱戏似的。
付春梅本来还挺恼,对上沈稚柚打趣的眼神,不知道为啥,脸就有些热,臊的不行:“这人真麻烦死了。”
付春梅回去给马副团长弄吃的了。
沈稚柚和团团圆圆一块坐在旁边陪顾野。
来的时候就想到顾野可能会住院,夏婶送饭的时候,也给顾野带了毛巾和换洗衣服。
夏婶打了水过来,沈稚柚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结婚前沈稚柚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结婚后就过的什么日子。
除了团团圆圆外,沈稚柚还没这样伺候过人。
顾野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你怎么来啊,扯到了伤口怎么办。”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伤口很深,还很长,缝了好几针。
因为在水里泡了很久,还发炎了。
医生特意叮嘱,顾野这伤口得注意。
沈稚柚也不咋会给人擦脸,力气就跟以前给团团圆圆擦脸时的力度差不多,顾野想笑。
握住她的手腕,“我来吧。”
沈稚柚刚想说话,顾野又压低声音说:“你擦的我痒。”
一个多星期没跟她亲近了。
现在她这点力气,在顾野看来,跟撩拨他没啥区别。
沈稚柚:“.......”
这人!
在医院还想着这些。
顾野终于从媳妇手里拿过毛巾,拿着毛巾用力擦了两下脸,立马就擦干净了,比媳妇刚才慢慢擦半分钟都干净。
“要不要换身衣服?”
顾野身上这身衣服都穿了一个多星期了,早就泡臭了,穿着也难受。
“好。”
病房里除了家属和医生护士外,都是男同志,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后,再用湿毛巾把他身上擦了两遍。
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实舒服了不少。
夏婶做的青菜瘦肉粥,给沈稚柚和孩子做的饼和炒菜。
沈稚柚本来想喂他喝粥。
但是这碗多烫,而且他伤的是腿不是手,干脆自己喝。
一家子围在病床旁吃饭。
两个小家伙还时不时问他一句,好不好吃、爸爸疼不疼。
虽然聒噪,但是顾野心里倒是格外踏实。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医生过来换药。
虽然早就知道他伤口很严重、要不然医生也不会让他今天先在医院里观察一天、确认今晚不会发烧伤口也不会发炎后才能出院。
但是真的看到伤口时,沈稚柚还是鼻子一酸,“怎么会这么深啊。”
护士一边给他换药一边解释:“本来划的就深,又在水里泡了一天,又没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