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这脸色转变的突然,秦柳瑟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当场跪下来了。
太皇太后这话里头每一个字,都像一巴掌一样,啪啪的打在秦柳瑟的脸上。
秦柳瑟一时间,脸上只能说是火辣辣的疼。
从来这些床闱之事,无论再如何都是她与永嘉帝之间的事情,这般被一个长辈说出来教训还是头一回,秦柳瑟脑门都有些疼。
太皇太后这样说,秦柳瑟自然知道她是不悦的,便赶紧替自己澄清道,“太皇太后,臣妾……这是昨夜皇上夜里从外头回来,臣妾去看望皇上,这事儿……”
可要叫自己在一个长辈面前,为自己辩解这些男女之事,秦柳瑟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着不论怎么说,都分外有画面感,秦柳瑟在长辈面前,多少是要面子的。
“皇上他……是皇上…………”
秦柳瑟说得支支吾吾的,太皇太后寒着一张脸道,“便是皇帝从外头回来旷了几日,想与你行事,你作为皇贵妃,也应当端庄些……”
秦柳瑟被说得脸色通红,可心里头又觉着,这事儿哪里怨得了自己了,明明是永嘉帝自己想要的,怎生怪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在心里,把永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能道,“臣妾知错,只是太皇太后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他想要的,旁人如何左右得了他,臣妾昨夜也是想着,皇上太久没人伺候,他想要,臣妾作为女子,自然是心疼夫君,也只有顺从的意,也不想皇上辛劳这么久回宫,却叫他不高兴了。”
秦柳瑟这话,是咬着牙昧着良心说的。
她想着以退为进,这种事情跟太皇太后当面杠上,自然不是聪明之举。
是以,只有放低自己的姿态,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告诉她这件事情自己是全然没有选择的。
毕竟即使她现如今已经成了皇后,断然也没有违抗皇帝意思的道理。
而且皇帝播撒雨露,也是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太皇太后作为永嘉帝的皇祖母,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孙儿更多,听了秦柳瑟这话,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不过刚刚太皇太后说这话,除了责怪秦柳瑟不够端庄,也是有意在试探她的为人处事。
秦柳瑟不慌不忙的回答,而且有条有理的,做女子的,不就是要顺从夫君吗,这是女戒里写着的。
听得秦柳瑟能这样不急不忙的回答,太皇太后心里头对她的应对方式尚且算是满意,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冒犯长辈。
昨夜里,她知道永嘉帝回宫,便派了老姑姑去问候,谁知竟然叫老姑姑在外头,听到里头传来的旖旎声音,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总归声响外头都听见了,太皇太后作为长辈,自然是觉得不够端庄,所以一时间,脸色也没有完全好下来。
秦柳瑟垂着脑袋,不敢多说话惹了她不高兴。
因着她自己心里头也清楚,在御书房与永嘉帝行事,也不是头一回了,自己也是有意放任永嘉帝这样流氓下去的。
一方面,永嘉帝可着她,对她不是坏事。
另一方面,秦柳瑟也想以此来与永嘉帝亲近些,更好说话。
不过事情发展到被太皇太后知道,自然又不一样了。
秦柳瑟一时在心中琢磨着,不知是太皇太后在御书房有眼线,还是不经意知道的。
如果这皇城里,太皇太后的眼线这么多,那往后自己行事,就更加要谨慎了,免得一回头,便像今天这样被人告告状,而且就连那告状的人都找不到是谁。
这会儿气氛正陷入有些尴尬的境地,永嘉帝却正好下了朝,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自打太皇太后回了京城,只要永嘉帝在宫里,每日下了朝,总是雷打不动的过来跟她请安,尽一尽孝道,有时候来得巧,还会在这里用早膳。
“朕倒是来得巧了,都在这儿,皇祖母可用过早膳了?”永嘉帝这话说出来,本是带着笑意的。
可他比较敏锐,瞅着太皇太后和秦柳瑟的脸色,却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种事情,秦柳瑟脸皮再厚,也没有脸面在这,让太皇太后当着他们俩人的面说。
便自请了去小厨房,替太皇太后熬红糖姜水。
等秦柳瑟出去,太皇太后这才逮着永嘉帝数落了一遍。
“御书房是办国事天下事的地方,便是再急色,也得等回了承乾宫啊!你也是!再忍不住也要忍住啊!若是有外臣进宫来,被人听去了可好!”
太皇太后对着自己的孙儿,更加不客气了,“急色”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永嘉帝堂堂一个御女无数,生了十来个孩子的大男人,被太皇太后这番话,说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不过到底脸皮比较厚,很快便又恢复自然了。
这才明白秦柳瑟为何有那眼神,又为何会急着出去给太皇太后熬什么红糖姜水了,这太皇太后宫里,难道还缺厨娘了。
原来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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