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就这么看着永嘉帝,一副可怜兮兮等着受罚的模样。
永嘉帝听了这话,也眼神发冷,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然后问到,“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柳瑟这下心里可都是慌透了,甚至于眼眶逐渐都有些发热。
她看着永嘉帝道,“皇上。臣妾从未骗过皇上,除了这件事情。”
“臣妾知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又牵连了许多人,实在不知怎么跟皇上说明,是以才拖到今日。”
“可今日臣妾所说的话,千真万确。一句都不假!若是皇上怀疑,还可以派人去臣妾的老家查一查,臣妾所说的话可有假话。”
秦柳瑟心里,从刚才到现在打的鼓到现在还没歇下,就这么一脸求饶的看着永嘉帝,也不知会被他如何怪罪。
“今日这番配合我,就怕我怪罪你?”永嘉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虽然永嘉帝没有责怪她,可这一句话,就已经叫秦柳瑟脸上红的跟外头的火烧云一般,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了。
她尴尬的挪开视线,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鬓发,道,“臣妾没有。”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永嘉帝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柳瑟觉得脸上烧的火辣辣的,有些疼,这也没办法,只能静待其变,等他的处置。
只能说幸好不是在宫里,在宫里,还有旁人,现如今这里,只有他俩人,永嘉帝便是再气,应当也不会不理她。
“朕的后宅,倒是被那个老东西算计了个遍。”永嘉帝的话里,冷冷的嘲讽可谓是一点都没客气。
秦柳瑟听出了这话里头的意味,有些惊讶的问道,“皇上不喜欢秦少卿?”
永嘉帝冷笑了一声,“朕的大臣如何,朕还是有所了解的。能将两个女儿都送到宫里的人,能是品行多好的人?”
秦柳瑟被他一字一句弄得简直都有些抬不起头了,因着她与那秦伯远、秦怀瑾,在此之前隐瞒着永嘉帝,不正是一伙的吗?
所以一时之间秦柳瑟做贼心虚,就有些自动的带对号入座。觉得永嘉帝这话不仅在说秦伯远,还是在说自己。
“臣妾知道臣妾现如今才向皇上坦白,可能有些晚了,只是,当初若是臣妾便告知皇上,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立刻便将臣妾以欺君之罪打入冷宫。”
“臣妾实在是害怕,心里没底,并非有意瞒着皇上的。若是皇上想惩罚臣妾,怎么罚都行,只要不要抢走臣妾的两个孩子……”
秦柳瑟今日将这件事情跟永嘉帝坦白,本来就是有些搏一搏的心态,也是想赌一赌自己在永嘉帝心中应当是有一些位置的。
可能眼下看永嘉帝这样的反应,又觉得似乎有些高估自己了。
永嘉帝看着秦柳瑟的脸蛋,从刚才的通红,变成现如今有些发白,眼眶也从刚才的发红。到现在已经盈满泪珠。
说着说着,鼻尖就红了,眼里也已经掉下金豆子来了。
永嘉帝看着满脸泪花的秦柳瑟,拿起小木瓢往茶漏里舀了一勺水,又道,“朕这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先哭上了。”
秦柳瑟心里早就乱糟糟一片,也不知永嘉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逗她,怪她,还是真的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怪自己?
秦柳瑟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只能说五味杂陈。
有害怕、希冀、感动、内疚、期待、释然……如是种种,叫她一时间,都没法判断永嘉帝的喜怒。
但若是止步于此,却也不是她的性格。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她便鼓起勇气又问道,“皇上,既如今,臣妾已经是你的人,又为皇上生了两个孩子,以后便生生世世都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鬼。”
秦柳瑟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哗啦啦流了一脸,语气也是万分的感慨,“只是那些前尘往事,臣妾不好控制,也无法改变。以前臣妾年纪小,也不知、不懂那么多事情,但臣妾只求这回,皇上能饶恕臣妾,给臣妾一个机会。”
“以后臣妾定当一心一意想着皇上,念着皇上,以后也只听皇上的话,只为皇上办事。”
秦柳瑟这番说辞颇有些为自己陈清的意思,说着说着,想起秦伯远一家人,又赶着跟永嘉帝坦白。
“皇上,其实臣妾与秦少卿一家人,所以挂着他们家女儿的名头,但并不熟。”
秦柳瑟说着说着都有些上脸,就连眼角,都有些红透了,“臣妾说以后只听皇上的话,并非诓骗皇上,臣妾自从进京以来,除了头先那两个月,在秦府学着些宫中礼仪,后来进了九王爷府里,选了秀女,就嫌少与秦少卿一家人往来。”
“进了宫后,更不用说了。秦少卿与秦御女写家书,也不会写给臣妾,其实……其实,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秦柳瑟最后这句话,说严重点,可以说是有些不要脸了。
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的脸皮会有这么厚,可是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今日这个机会,若没有把握住,若是失败了,这番回宫,她的昭阳宫可就要变成冰窖了。
说完这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