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东太后是争着一口气过来的,所以眼下事情还没有着落,他这个爱管事儿的性子,当然也不会走,便跟永嘉帝商量着如何处理。
永嘉帝道,“既然这么多人看着,也好,总要给出个说法来,在场的便都当做听证吧。”
站在东太后身边的两人,还有辛淑妃,李贤妃这些看热闹的,都十分不爽,没想到秦柳瑟一走,永嘉帝居然变得如此严肃,一副要好好清算的意思。
永嘉帝在屋里扫了一眼,问道,“刚刚来做法的钦天监呢,把他带上来。”
因着长信宫里都是女眷,所以钦天监做了法,回了话之后,便又退了出去。
眼下有了永嘉帝的传召,便立刻又赶过来了。
来了之后,永嘉帝便又让他将刚才的事情重新再说一遍。
钦天监垂着眼眸,细细的把刚才的事情,与永嘉帝重复了一遍。
“今日几位皇子公主中邪,实在是十分罕见。微臣瞧着,这是宫里有邪物作祟,有所异样,也问了上天,确实如此,还请皇上宽恕。”
钦天监这种替皇家问天意,问国运的臣子,总是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所以钦天监说的这话,宫里头看热闹的妃嫔,又起了信心。
觉得永嘉帝怎么拗都是拗不过天意的,而且一个女人,跟国家的命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想来永嘉帝也会好好的进行权衡。
永嘉帝听了,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似乎是在沉思这件事情,又问那钦天监,“那除了这堕胎一法,可还有其他解法?”
钦天监一脸很为难的摇了摇头说,“回皇上,别无他法。”
众人看着这场面,心里都在偷笑,没有别的法子,那皇上不就是得依着他的办法办了吗?
没想到永嘉帝却笑道,“你竟然能通天问地,怎的会找不到别的办法。朕瞧着你们这些钦天监,吃着朕的俸禄,却是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永嘉帝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既然是拿了钱办事的,那他提出了异议,就应该替他想出别的法子来。
所以一时间,钦天监明白了永嘉帝的意思,也被他这话说的有些面红耳赤。
不过男儿家皮肤要黑一些,所以这钦天监脸上发热,却也看不出来,但却委婉的道,“皇上想要旁的方法来破解,那微臣便再问一问天意。”
“问吧。”永嘉帝淡淡道。
一时间,钦天监又在院子里设坛摆案,拿着桃木剑做起法来。
众人抓着手,等着他出结果,就看着钦天监在院子里飞舞的转来转去,似乎又通了一会儿天意,最后抱着桃木剑进来,跪在永嘉帝面前道,“皇上,这事儿只怕板上钉钉,您瞧,外头那香坛又裂开了,这邪物的能量,实在是大。”
永嘉帝又道,“你可有何法子,抓出这邪物来?”
钦天监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思了片刻,手里几根手指不断的动着,似乎是在算着什么,过了片刻,这才缓缓抬起头,说道,“回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将这件事情证明……”
另一边的昭阳宫里。
秦柳瑟虽然被永嘉帝打发折回了昭阳宫,永嘉帝的本意是让她回来休息,但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她哪里能够安得下心来休息呢?
所以便坐在窗边望着外头,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回来之后,她已经打发了一位小公公去那边打听,要是有什么风声,便会很快传回来。
在朝阳宫里坐了不到半个时辰,秦柳瑟已经来回走动了好几次,扶着肚子,撑着腰,在正殿门前来回的走,偶尔累了,便走到门边,扶着门边歇一歇。
却在这时,外头有人在敲门。
秦柳瑟赶紧抬头看去,小福子已经跑去开门了,她以为是小公公回来了,却没想到是朱万喜。
朱万喜带着尚宫局的人,乌泱泱的好多人,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青青明显是被这形势吓到了,问道,“朱公公,这是怎么了?”
朱万喜脸上带着笑,像是在安慰青青,又像是公事公办,看着秦柳瑟说道,“昭仪,奴婢也是公事公办,皇上这是为了还昭仪一个清白。”
秦柳瑟不明就理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朱万喜便朝旁边的尚宫看去,挥了挥手说:“尚宫便快点搜完快点走吧,别打扰了昭仪。”
朱万喜这很明显是偏袒着秦柳瑟的。
那尚宫跟秦柳瑟就没这么熟了,她是宫里管着宫规的人,所以跟哪位娘娘都不会很熟,只是公示公办的与秦柳瑟说道,“昭仪娘娘。奴婢唐突了,但奉皇上和钦天监之命,来昭仪这屋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邪物,若有得罪,还望昭仪娘娘恕罪。”
秦柳瑟听了这话,往旁边退了一步,笑道,“尚宫请便。”
所谓清者自清,她做出这般姿态,那些侍女心里头,其实就已经高看了她一眼。
这尚宫是奉命行事,听了秦柳瑟这话,不由点点头,心里想着若是清白,秦柳瑟行他方便,他以后也会行他的方便。
做他这种活的人,一向容易得罪人,所以也没有办法。
一时,这尚宫便领着侍女往秦柳瑟的正殿去,然后安排